黎簇听着这番话，抬头叫住李相夷：“鱼哥……能说一说那个人吗？”
他低头抿了抿唇：“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李相夷侧身回望：“如你所想的那样，他是一个……很美好的人。”
“任何一个有他这样坎坷的经历，也不会做出他那样的选择。”
“他想救所有想活的人。”
“你了解的他，是吴邪嘴里的他，而不是真的他。”
黎簇轻声道：“吴邪说，张起灵是个话很少的人，而且人很冷，就像月亮一样。”
“实际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李相夷坐下答：“从前的他，只会说有意义的话，现在的他，想说什么说什么。”
“至于吴邪说他很冷，像月亮。”
他扯了扯嘴角：“可是，他还是弄丢了月亮。”
“你不知道的十年里，他受过很多伤，多次在危难之际救吴邪和胖子，他身上的伤很重，也没有人给他包扎。”
黎簇听着别人嘴里的张起灵，与自己的了解的张起灵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嘛……”
李相夷点了点头：“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应该从不同角度去了解一个人。”
他拍了拍黎簇：“你已经很厉害，很强大，完成了计划。”
黎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抬头问：“鱼哥，我以后能找你聊天吗？”
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当然可以，你有我微信，随时联系。”
李相夷望着他，叹了口气：“你入局这事，我想替张起灵，对你说一声谢谢。”
“虽然这件事，是吴邪一手主导，捣毁汪家的运算部门，却是你冒死带出来的消息。”
“以后有事找我就行。”
黎簇听他作出承诺，低声说：“鱼哥……我通过你了解了他，但是我相信，他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
他顿了顿，洒脱地说：“既然他如今生活的很好，说明我的卧底还是有意义。”
“以后能带我认识一下他吗？”
“我想自己去了解他。”
李相夷微笑点头：“好，以后我们来北京，我来找你。”
黎簇也笑了起来：“那我请你吃老北京的特产。”
“别请我喝豆汁就行。”
“不会。”
一架飞机冲上天际，飞速的留下经过的痕迹。
李相夷寻到位置坐下，从帆布袋里取出打印的题目，低头凝神写着题目。
过了半晌，他拿出物理题目，揉了揉手腕。
有一套是老闫头给他的，还有一套是彭教授给的。
将两份题目写完，拿出手机拍照，等有信号发给他们看一看。
做到一半，耳边压抑的哭泣声。
他抬头看向对面，那里有个女孩正低着头，笔记本上面似乎是关于线代的东西，桌上是乱七八糟的草稿。
这是被难哭了？
李相夷打开手机的相机拉了一下，看清楚题目。
他将题目写出来，抽出一张纸写了起来。
想了想，还是帮她写了几种解法。
李相夷起身将纸放在她手边，顺道去上一个厕所。
女孩望着突然放下的纸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题目，愣愣地望着这道颀长的背影。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解题过程。
这个陌生人不仅解出来了，担心她不懂，贴心把公式写在旁边，一步一步没有省略一步。
方影敛了情绪，认真看着过程，又看着字迹。
那个人没有看见正脸，但是这样好看的字迹。
一定是字如其人。
没多久，李相夷走回来，瞧见那个女孩盯着他看，微微颔首。
他坐下又继续写刘教授的微积分。
方影抿了抿唇，偷瞄了几眼，鬼使神差地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怎么有那么帅的人，还能这么贴心解题。
妥妥的高智商学霸。
随着飞机落地，李相夷收拾着东西，低头退出飞行模式，瞥见瞎瞎的微信消息。
他低头发了一个大拇指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