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一愣，旋即摇头。
“组长，这个没办法实现，写字楼的新风系统是一个大主机运行，每个公司只有管道和风口，如果总机没开，这风口也就是吹风的功能。”
“现在这个月份，温度刚好合适，不热也不算冷，几乎没人开空调，新排风换气，都是后面因为查出有汞蒸汽，才让物业打开的。”
他懂李禹的意思，认为死者开了空调，通过进出风口，从主入口排入汞蒸气。
但这种方式，基本没法实现。
李禹点点头，他这个只是随口一问，不过按照这种情况，唐梅死时的案发现场，的确就像是个简单的密室。
死者没有剧烈波动反抗，死亡时悄无声息，那么凶手，一定是在唐梅进入办公室后，再下的毒。
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李禹想了想，基本只剩一种推理情况，凶手提前把汞埋伏在办公室中，一个特定的时机，汞在与空气的接触情况下，化作汞蒸汽，被死者悄无声息吸入。
道理都懂，但凶手提前把这个杀人凶器，放在了什么地方？
李禹环视了下办公室，办公室的面积，大概在30平左右，装饰比较简单。
除了沙发办公桌，还有开放格的书柜，两个盆栽，另外多余的装饰就没了，墙上那个‘妇女之宝’的书写字都被抬起来看过。
要提前藏汞，但好像没地方可以藏的啊！
李禹眼睛一眯，陷入了沉思，这种类似于密室的案子，真正讲究推理技巧和能力，李禹自认为，自己在逻辑思维上，还是比较欠缺差的，毕竟他又不是专业的侦探，连推理小说都没看过，最多也就看过柯南。
他没有直接用积分购买机缘线索，他现在就有种感觉，自己明明身处破案中心，但愣是找不到切入口，就差那么一层膜，他就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但可惜，他在现场发现不了关键点，所以李禹觉得自己的侦探技巧差很多。
想了下，李禹感觉还是要提升一下自己关于案发现场的观察能力。
从发现尸体到现在，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已经被控制，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最可疑。
但凶手应该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既然有计划，有目的，肯定事先规划好了，这样率先去加深自己的嫌疑，实属不应该。
人家柯南都说过，只要犯罪，现场一定会遗留证据，答案只会留在现场，没有百分百的完美犯罪。
所以这种案子，现场是最重要的。
凶手到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收，或者销毁自己的‘凶器’。
那么只要侦破杀人手法，此案就可以告破！
正好现在有积分，所以李禹想了下，直接花费一万积分购买了一项初级永久技能。
【万象嗅识，嗅觉提升十倍，可回溯现场一个小时前的气味！】
【购买成功！】
这瞬间，李禹感觉环境不同了。
这是主观技能，加固在身上的，没有冷却时间，但消耗的是鼻子的承受能力。
就像眼睛一样，有个承受度，若是长时间不休息，会酸痛，会疲惫，使用过度，会造成失明。
随着技能加固造成，李禹发觉自己的鼻孔，仿佛千万个细胞孔被打开，空气当中的味道，仿佛分了层一般进入他的鼻孔中。
家具味道、木头味道、油漆味道、汗臭……
各种味道，李禹完全能分辨而出。
甚至，他还闻到了尿骚臭，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常明下面，面无表情道：“老常，内裤该换了，别穿太久，磅鸟臭了。”
“……”
常明还在看李禹在那里沉思什么，李禹这句话直接把他整尴尬了。
“组长，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李禹略带嫌弃了退后两步，看的常明一头黑线。
李禹没在个人卫生上面纠结，嗅觉提升十倍，现场的气味，如约能被李禹识别出来。
虽然无色无味，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分层出来的气体，要沉重些，几乎在空间下层飘荡，李禹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汞蒸汽。
“回溯！”
他心里唤了声，随后，鼻腔当中，气味如同走马灯一样，和当前闻到的感觉不一样了。
他鼻子吸收了两下，感觉味道和浓度大了些。
空气当中闻不到尿骚味了，这让他小小的惊奇了一把，果然是真能回溯到一小时前的味道。
毕竟一个小时前，常明没在这办公室，所以这是李禹判断的标准！
而且现在鼻子当中，能闻到沉重的气体，要更深一些。
他鼻子一动。
隐隐间感觉这股沉重的气体，有股线那种感觉，从空间上面落向低空间。
这让他连续多震动了几下鼻子。
旁边常明看的眼角抽搐，额头黑线更深，赶紧也退后了几步，他感觉有点冒犯，说了磅鸟臭，你还动鼻子多闻，好像李禹就是在闻他内裤一般。
而此时，李禹可不知道常明复杂的心情，他眼睛逐渐放亮，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果然，现场才是最好的破案的证据！
通过嗅觉，李禹发现了上面有股沉重气体，在产生，大部分被风口吸收出去，很少部分落入地面。
所以他找出了源头，汞蒸汽散发，来自了顶上！
这顶上并不是楼面层板，而是吊顶！
整个顶面吊的石膏板的平顶，做的是那种无主灯的设计，所以顶到楼板之间，还剩有二三十公分的距离！
李禹锁定了正对办公桌座位上的顶面。
“老常，你去找人把座位上的顶撬开，让人做好防护，里面很可能就是杀死死者的凶器。”
“什么？！”常明脸色大变，顺着李禹所指的方向看向头顶。
常明的目光里，顶面完好无损，上的漆都未剐蹭过一分。
“好，我马上派人取下来！”
常明重重点头，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立马答应。
随后，他便走出办公室，在外面安排警员去了。
而李禹看着顶上，露出沉思之色。
这上面并没有修补之类的色差，如果这个‘凶器’在上面，那么凶手想放进去，得提前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