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圆姐弟刚从爷奶家回来，准备回家跟母亲告状，走进院子就撞见周大娘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姐弟俩看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
“周奶奶！您不能随地吐痰呀！”
张圆皱着眉头，出声提醒道：“老师说这样不卫生，还容易传病菌！”
张方也拧着眉头，满脸厌恶地凝视着对方。
这院子的卫生，是他跟着姐姐一起打扫的。
虽说母亲原本安排姐姐来做，但姐姐在学校人缘好，大家带了吃的都乐意给她。
为了这口吃的，张方愿意帮姐姐做活儿，此刻见有人糟践自己的劳动成果，自然不乐意。
“……”
周大娘被个半大孩子教训，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她斜睨了张圆一眼，双手往腰上一叉，“多大点事儿，我吐口痰怎么了？又没吐你吃饭的碗里。你家院子铺羊毛毯了，这么金贵连吐痰都不允许？”
“……”
张圆脸色漆黑，梗着脖子反驳：“不管金不金贵，你到别人家总得注意一点卫生啊！您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出去吐也行啊！”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敢教训起我来了？还嫌弃我有病，我看你才有那个大病。”
周大娘声音陡然拔高，指着他们数落起来，“我是你长辈，轮得到你一个毛丫头说三道四？”
“你这多嘴的毛病不好好改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张圆心里有些不舒服：“周奶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纠正你的不文明行为，你怎么能莫名其妙的诅咒我？”
“嫁不嫁人这事说太早了，就算嫁人我也不让您说媒，您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牙尖嘴利，我需要你来纠正？得了吧，管好你自己。”
周大娘气得够呛，村里谁不吐痰啊，也不见这丫头去说别人不文明啊？
一个两个都逮着她欺负，连死丫头片子都敢随便教训她，周大娘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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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见周大娘鼻孔粗大，呼吸急促一副怒极的模样，知道这老东西不好惹，悄悄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小声说：“姐，算了，我们回家吧？”
张圆也看出周大娘火大的模样，想着她总不能在自家把自己打了，继续道：“周奶奶，下次别这样了，就算是我娘在这儿，看见这一幕也会说您做得不对。”
“……”这死丫头还没完没了，自己真是给她脸了。
周大娘不想跟宁寡妇撕破脸，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转身往外走，走出院子前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真是气煞她也，不喜欢？
那她就多吐几次，看习惯了就好。
寡妇家里平时又没人来，弄这么干净干嘛，又不是要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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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大娘的背影，张方松了口气，真怕这老虔婆不管不顾地打过来：“姐，她走了，我们快回去跟娘告状。”
张圆看她吐完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气得直跺脚：“下次她再这样，我还说！”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宁湘说话的声音：“圆圆、方方，你们俩在院子里嘀咕啥呢？”
姐弟俩抬头一看，母亲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距离远看不出脸上是个什么神色。
张方立刻跑过去，抱着母亲的腿说：“娘，周奶奶刚才在咱们院子里随地吐痰！”
“她真恶心，吐了好多，还骂我姐多嘴以后嫁不出去呢！”
宁湘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先是看了看院子里的地面，又抬头望了望周大娘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说：“行了，你们别跟她这浑人计较。”
“她就是这样的人，你们跟长辈说话，语气得委婉点，别和她们硬碰硬，知道吗？传出去对你们名声不好，出言不逊就算被打了，也没人帮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