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随意摆了摆手:“你想知道,你问你的女婿去。”
说完,脚下轻轻一点,化作数道残影,瞬间消失不见。
另一边,慕容复和慕容国匆匆赶回落脚的客栈。
见到慕容复以及一名蒙面黑衣人,一脸狼狈的模样包不同和风波恶连忙上前:“龚子爷,你们怎么如此狼狈!”
慕容复摆了摆手:“先出去,不要让人进来!”
包不同和风波二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还是一脸担忧,但是还是听从慕容复的话退出了房间,将房间门关了起来,两人站在房间门口,不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房间之内,见到包不同和风波恶走了之后,慕容博踉跄的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地。
见到慕容博吐血,慕容复脸色骤变,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搀扶住慕容博,焦急地问道:“父亲,您怎么样了?”
慕容博微微摇了摇头,强忍着痛苦说道:“我没事,让我稍作歇息。”
话毕,他不待慕容复回应,便盘膝坐于地面之上,开始运功调息。
半刻钟后,慕容博才勉强压住体内翻涌的伤势,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慕容复,声音低沉地说道:“复儿,你带领你的人速速离开。”
听到慕容博的话,慕容复满脸忧虑,担忧地说道:“我们离开了,那父亲您怎么办?”
慕容博微微一笑,拍了拍慕容复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为父不会有事的!”
然而,慕容复依旧一脸担忧,慕容博见状,轻声笑道:“你是担心李秋水会出手吗?”
慕容复点了点头,确实,他心中十分惧怕李秋水会对慕容博不利。
见到慕容复点头,慕容博笑了笑,似乎早已洞悉一切,说道:“无妨,她不会出手的。”
看着慕容复惊讶的表情,慕容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李秋水真的想要取我们性命,我们恐怕连逃出公主府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我们能够安然离开,说明她对我们尚有图谋。”
听到父亲的分析,慕容复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如此,那父亲为何不与我们一同离开?”慕容复疑惑地问道。
慕容博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为父在此地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而且,公主府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李秋水即便不出手,为了她与西夏皇室的颜面,西夏一品堂也定然会有所行动。”
“你们当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尽快离开兴庆府,离开西夏。”慕容博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慕容复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孩儿马上就离开。”
慕容博点了点头:“好了,你先去收拾东西,立刻离开,为父要调息一会!”
慕容复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了房门。
刚踏出房门,包不同和风波恶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满脸忧虑地开口询问:“公子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容复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地将自己与慕容博企图绑架西夏公主李清露,并通过生米煮成熟饭的仪式来达成某种目的的计划说了出来。
当然,他并未透露慕容博的真实身份,而是以房间内的那位前辈来指代。
听到慕容复的这番话,包不同和风波恶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慕容复和慕容博的行动向来极为隐秘,就连他们二人都被蒙在鼓里。
虽然包不同和风波恶对慕容家绝对忠诚不二,但他们也深知,此次行动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在行动尚未开始之前,风波恶和包不同也仅仅以为慕容复和慕容博只是外出处理一些事情罢了。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慕容复和慕容博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直接闯入公主府,妄图绑架李清露。
待慕容复、包不同和风波恶三人回过神来,他们想问却又不敢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慕容复见状,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两人心中的疑问?
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公主府中藏有高手,我们未能达成既定目标,如今我们已经暴露了。事不宜迟,赶紧收拾行李,我们必须连夜离开兴庆府。”
听到慕容复的话,包不同和风波恶如遭雷击,他们连忙点头应是,随即跟随慕容复一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收拾起衣物来。
眼见着那二人渐行渐远,慕容复轻手轻脚地走到阿碧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几下。
只听“吱呀”的一声,阿碧的房门缓缓打开。慕容复迅速扫视了一眼走廊,确定无人后,一个闪身便进入了阿碧的房间。
刚一踏进房间,阿碧便看着满脸狼狈的慕容复,满脸忧虑地问道:“公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慕容复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阿碧,语气急切地说道:“阿碧,赶紧收拾一下遗物,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阿碧见到慕容复如此神色,心中也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公子爷,阿碧这就收拾!”
话毕,她转身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衣物。
看着阿碧那乖巧懂事的模样,慕容复心中不禁一动,随即便再次开口对阿碧说道:“阿碧,你去我的房间拿一套干净的衣物,送到我隔壁的房间给那位前辈,或许他用得上。”
阿碧乖巧地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门,直奔慕容复的房间而去。
过了一会儿,阿碧便从慕容复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套灰色的衣服,然后轻轻地敲响了阿碧隔壁的房门。
原本正在盘膝疗伤的慕容博听到敲门声,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开口问道:“是谁?”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阿碧清脆悦耳的声音:“前辈,我家公子爷让我送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您!”
听到阿碧的回答,慕容博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好,进来吧,门没锁。”
阿碧再次点头,然后迈步走进了慕容博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阿碧便看到慕容博正盘腿坐在床上,虽然脸上还蒙着面,但可以明显看出,他露在外面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不过,阿碧也不敢多问什么,她默默地将衣服放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