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过去被妻子糊弄了没有多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长得不像,却和好友长得像,这还能说明什么。
亏得他还相信自己的好友,把他当成兄弟一般,出征的时候让他帮忙照顾在家的妻儿。
现在想想,他怕是他们眼中的傻子冤大头吧。
连祁国太后都知道了,说不得有多少人知道,都再背后看笑话一样看他吧。
这么想着,王大将军心里的戾气往上冒,直冲天灵盖。
郑国军师看王大将军如此,心里就道不好,祁国太后知道的太多,挑事的本事也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原本他知道了祁国太后亲自挂帅领兵,还觉得有些可笑,祁国这是找不出能打仗的人才了,居然让一个妇道人家上战场。
就算是太后,那也只是个深宫妇人,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受威胁的感觉。
可太后开口,再开口,光是凭着一张嘴,就把王大将军气的没了理智,这就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说不得还有什么招数在后头等着。
“大将军,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凭着祁国太后一张嘴能够判定的,届时回了帝都,您可以好好查。至于眼下,大将军还请以大局为重,莫要中了这歹毒妇人的毒计。”
王兴到底还是听得进军师的劝,哪怕这时候恨不得立刻回到帝都,收拾了那对狗男女。
“你们郑国人就是忘恩负义,哀家好心提醒,反倒还怪上了哀家,莫不成被蒙在鼓里当绿头龟反倒更好些。可哀家想着王大将军就那么根独苗,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何况王将军自己愿意当这个龟孙子,可他儿子呢,当真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
王大将军原本还想忍着,可想到没回,只要他那好兄弟在底时候,儿子总是和他更亲热,他之前还开玩笑说,这莫不是他那好兄弟的亲儿子。
现在想想,果然不就是人家的亲儿子,难怪两人见面那么亲亲热热地,看起来十分温馨,不似他,每次儿子对他的态度都狠冷漠,他稍稍管教,儿子便把他当成仇人一般,唯独只有找他要好处的时候,才有那么些笑脸和亲热,他还以为是因他常年驻守边关,与儿子不多见面的缘故,原来如此。
桩桩件件,早就现了端倪,只是一叶障目,被那贱妇和孽种迷了心智,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
若是将来他年纪大了,手中的权力也没了,家产也交给了孽种,王大将军光是想想都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看来王大将军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好,说来哀家还很欣赏王大将军,若是将来发现郑国皇室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以来投哀家,哀家绝不亏待你。”
郑国军师和将领们看着王大将军这般,都急坏了。
祁国这边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揭露了王大将军家里的丑事不说,居然还当众就想要挖郑国的墙脚,还能这么操作的么?
“太后的好意,本将军领受不起,本将军永远只会是郑国的大将军。”
“没关系,王大将军慢慢考虑,哀家求贤若渴,多久都等得。将来郑国亡国,若是王大将军没了去处,只管来投奔哀家。”
姜明珠一点都不在意王大将军的拒绝,笑盈盈的道。
“妖妇,你莫要太猖狂!”
当着郑国将士的面,说郑国要亡国,确实挺拉仇恨的,郑国将领们气的恨不能立刻撕了祁国这妖妇。
“哀家从来就这么猖狂,你们得习惯。”
“大将军,杀了她,杀了她!”
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句。
王大将军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眯着眼睛看向姜明珠:“今日一战,,本将军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奉劝一句,战场上刀枪无眼,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来的地方。你们祁国现在没有和我郑国一战之力,太后不如早些投降,看在方才太后提醒的恩情,本将军不会为难太后,或许将来太后还可以在我们皇上的后宫弄个宠妃当一当。”
“你们郑国皇帝哀家可看不上,那样的糟老头子,哪里有秦国摄政王年轻英俊,秦国摄政王哀家都看不上,就更何况你们国君,倒是你们太子,听说还算英俊,若是有意来我们祁国后宫,伺候哀家,哀家道可以考虑一二。”
“妖妇好不要脸,大将军莫要和她说这么多,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定打着什么主意,莫要上了她的当。”
郑国军师对姜明珠越发警惕,是真的担心祁国太后打着什么主意。
“废话少说,你们祁国谁敢与本将军一战?!”
“自然是哀家,这是历来的规矩,主将对主将,其他人和王大将军对战,也不够格不是?哀家素来敬重有本领的人,绝不能辱没了王大将军。只是哀家不懂武功,若要比试的话,显得王大将军太没格局,不如咱们比试别的?”
“太后你不是和本将军说笑,不会武功来战场上做什么?!”
“不会武功,并不代表哀家不会带兵,不代表哀家赢不了你,王大将军你这样的莽夫是不懂的,或者,王大将军你不敢根哀家比?”
这样明显的激将法,郑国军师怕王大将军上当:“大将军,别跟她废话,取了这妖妇脑袋来个开门红。”
王大将军恢复了理智,想到今日收到的屈辱,听到军师的话,眼中一抹杀意闪过。
“妖妇,纳命来!”
姜明珠看着王大将军手中拿着一杆枪,呼喝一声,单枪匹马,骑着马就朝她冲过来,身旁再无其他人,嘴角勾了勾,不慌不忙的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王大将军开了两枪。
王大将军早知道有火铳这玩意儿,还是有防备的,看到姜明珠的动作便立刻躲开。
火铳的威力,王大将军害怕,不敢怠慢。
只可惜王大将军额动作还是满了,或者说,太后手里的枪速度太快。
随着闷哼声,王大将军从马上摔了下来。
“大将军!”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等到反应过来,王大将军已经掉下马。内容正在修改中,请晚些再看,谢谢
萧翎挥舞长剑,冲向黑衣人,剑气划破风雪:“休想动太后!” 其他暗卫也纷纷跟上,喊杀声在风雪中回荡。黑衣人却不慌不忙,继续吹奏笛子。随着笛声,地面突然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蛊虫从地底爬出,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雪地。这些蛊虫形态各异,有的长着蝎子的尾巴,有的生着蜘蛛的毒牙,还有的浑身长满尖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姜明珠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赤焰髓上。赤焰髓瞬间爆发出万丈红光,光芒直冲云霄,驱散了漫天的风雪。蛊王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天而起,翅膀扇动间,产生强大的气流,将蛊虫纷纷吹飞。黑衣人脸色大变,停止吹奏笛子,抽出腰间的弯刀:“没想到你竟能让蛊王认主,不过,这还不够!”
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驿站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器碰撞声、蛊虫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姜明珠操控着蛊王,与黑衣人带来的蛊虫大军对抗。赤焰髓的光芒与蛊王的金光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战场。然而,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他手中的弯刀突然爆发出黑色的火焰,火焰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连蛊王的攻击都被吞噬。
战斗愈发激烈,姜明珠感觉体力渐渐不支,体内的蛊王也开始变得虚弱。赤焰髓的光芒逐渐黯淡,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过的话:“当蛊王与赤焰髓真正融为一体时,方能发挥出无穷的力量。”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尝试将自己的意识与蛊王、赤焰髓相连。
在意识的深处,她看到了蛊王的记忆。原来,蛊王前主人与 “月牙噬日” 预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黑衣人正是前主人的追随者,他们想要复活前主人,实现那个足以颠覆天下的预言。姜明珠明白,自己不仅是为了保命,更是为了阻止这场灾难。她咬紧牙关,将全部的力量注入赤焰髓。
赤焰髓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光芒大盛,与蛊王的力量融为一体。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住整个战场。在光柱的冲击下,黑衣人带来的蛊虫大军纷纷灰飞烟灭,黑衣人也被强大的力量震飞,口吐鲜血,倒在雪地里。巨鸟发出一声悲鸣,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
战斗结束了,但姜明珠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望着远处重新飘起的雪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 “月牙噬日” 预言的真相,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在祁国京城,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连日的风雪终于停歇,惨白的阳光透过稀薄云层,像一把把生锈的钝刀,在积雪上折射出刺目眩光。官道两侧的雪松被压弯了腰,枝桠上坠着的厚重雪团不时轰然坠落,惊起觅食的寒鸦,“呱呱” 的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更添几分萧瑟。地方官府征调的民夫们裹着破旧棉衣,正挥舞着铁锹凿冰铲雪,铁刃与冻土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扬起的雪雾混着呼出的白气,在每个人眉睫上结出冰晶。
姜明珠掀开马车帘角,刺骨的寒风立刻卷着雪末灌进来,拂过她泛着青灰的眼角。归程路上的厮杀仿佛还在眼前,黑鸦卫弯刀上的符文、黑衣人诡异的笛声,都像附骨之疽般纠缠着她。赤焰髓在锦盒里微微发烫,却暖不了她发凉的指尖。望着重新露出轮廓的远山,那些连绵的山脉像极了楚国国君熊翊阴鸷的眉眼,她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 那场在城门口的对峙,熊翊腰间黑鸦玉佩碎裂的脆响,此刻又在耳畔响起。
马车碾过新清出的道路,车轮碾碎残冰发出清脆声响,惊得路边觅食的野兔窜进雪窝。行至一处弯道,两侧雪松的枝桠还坠着厚重雪团,宛如白色的巨兽张开獠牙。突然,前方传来惊呼声与兵器出鞘的铮鸣,马车猛地颠簸起来。姜明珠心头一紧,手按在赤焰髓锦盒上,蛊王在体内不安地躁动,心口的蛊纹泛起微光。
只见一名灰衣妇人从雪堆后猛然冲出,她的粗布裙摆沾满泥浆,膝盖处磨得发亮,显然是在雪地中跪行许久。披散的头发间还挂着冰碴,几缕发丝黏在布满冻疮的脸颊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疯狂与急切,瞳孔因极度紧张而收缩成针尖大小。“太后!我要见太后!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太后!” 妇人的喊声撕破寂静,尖锐得如同夜枭啼叫,在山谷间回荡,惊得头顶的松枝又抖落大片雪尘。
前方开道的官兵们反应迅速,长枪立刻组成人墙阻拦。可积雪下的冰面如同镜面,几名士兵脚下一滑,“扑通” 摔倒在地,阵型出现空隙。那妇人抓住机会,像发了疯的母兽般冲过防线,布鞋在雪地上划出凌乱的脚印,溅起的雪粒混着泥浆甩在身后士兵的甲胄上。她径直扑向姜明珠的马车,指甲几乎要触到车帘,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处若隐若现的月牙形胎记。
“保护太后!” 易青暴喝一声,战马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雪雾中,长刀横在马车前,刀刃上还留着前日厮杀的缺口。萧翎身形一闪,已鬼魅般挡在妇人面前,剑尖抵住她咽喉,寒铁剑身映出妇人扭曲的面容:“站住!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可妇人似完全感受不到死亡威胁,直勾勾地盯着车帘,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脖颈被剑尖刺破,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雪地上晕开暗红,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姜明珠按住躁动的蛊王,撩开车帘。寒风卷着妇人身上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 那是种混合着艾草与朱砂的古怪气息,与山洞里神秘符咒的味道如出一辙,还隐隐夹杂着西域特有的龙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