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珍小声说:“我在大伯这里,爱林与爱晚玩得很开心。”
那头的赵寒笙,稍稍皱眉:“你怎么在大哥那里?”
在赵寒笙的心里,孤男寡女,即使爱林与爱晚也在,那也是不适合的,所以当即就有些不高兴。
翠珍解释着:“在超商撞见,晚棠也在。”
这下,赵寒笙心里才算和平。
……
挂上电话,翠珍看向赵寒柏与晚棠,抱歉地说道:“马上就得走了,寒笙恰好在附近,十分钟就能到楼下。”
爱林与爱晚不高兴的。
特别是爱晚,翘着小嘴巴:“让爸爸迟点过来嘛,他每天回来那么晚,在家里也是关在书房里面不陪我与爱林。”
赵寒柏皱眉:“他这么不体贴吗?”
在他心里,弟弟一直是个斯文的丈夫。
翠珍有些难堪。
很多事情,她无法宣之于口——
关于丈夫与晚棠早早认识,关于丈夫最近频繁晚归,甚至偶尔在家里也会跟异性打电话。她听得出来,对方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因为赵寒笙跟她说话时,语气很轻很温柔,如同恋人一般。
这段婚姻,开始让翠珍内耗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该跟着到京市生活。
但她心里又清楚,这对于爱林与爱晚是很重要的,在京市、在赵家,爱林与爱晚会得到更好的培养,若是留在安定村,会和爸爸爷爷祖祖辈辈们一样,只会是一个渔夫。
所以翠珍留下来了。
今晚是难得开心的日子。
她不想扫兴,也不想扫了大伯与晚棠的兴,于是开口说道:“平常还好的,他课业忙,孩子们又小喜欢人陪着,隔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
赵寒柏这才勉强放过。
翠珍开始给爱林与爱晚套外衣,收拾好了,想要下楼等赵寒笙。
她害怕,害怕大伯责备赵寒笙。
回头夫妻吵架,吓着爱林与爱晚。
对于翠珍的举止,晚棠只觉得心疼,还有一丝愧疚,她甚至生出一种想法,就是她从未遇见过赵寒笙该有多好,那么翠珍就不会有伤心难过。
隔一会儿,赵寒笙人来了。
未上公寓。
赵寒柏一手抱两个孩子,送翠珍下楼,晚棠想想还是跟着一起送送了。
秋夜,空气稀薄,稍稍清冷。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楼下。
赵寒笙立于宾利车旁。
一袭黑色薄风衣,面孔斯文白皙,架着一副细边黑框眼镜,人看着斯文温和,这半年似乎对他洗礼,他变回了从前的赵寒笙,赵家的贵公子。
翠珍变化却不大。
除了衣着稍稍考究一些,谈吐比从前要得体大方,人还是朴素的。
赵寒笙不知道感观。
但赵父赵母却觉得很好。
人一下子变化太大,不好,翠珍去学苏绣就很好。
一行人下楼,在看见赵寒笙的时候,爱林与爱晚挣下来,跑过去抱住人的腿,亲亲热热地叫:“爸爸。”
赵寒笙轮流抱抱,最后将小女儿抱在怀里,看向赵寒柏与晚棠。
他们并肩而立,很般配。
大哥手掌还揽着晚棠的肩。
赵寒笙微微一笑:“谢谢你们陪爱林与爱晚,改天再聚,我先带孩子们回家。”
赵寒柏点头:“不早了,带他们回家吧。”
赵寒笙略一颔首,目光在晚棠面上流连了两秒,便打开车门将两个孩子抱到车里,系上安全带。
翠珍坐到副驾驶座,默默等待丈夫上车。
赵寒笙并未久留,很快就坐上车,带着妻子儿女离开。
……
夜色里,赵寒柏与晚棠站了半晌。
许久,赵寒柏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从里头抖出一支香烟来,低头点上吸了一口后幽幽地说:“我怎么看寒笙的这段婚姻,不能长久呢?”
晚棠心头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赵寒柏头稍稍别到另一头,捏着香烟,狠狠吸过后吐出烟雾,等享受完了才缓缓说道:“太冷淡了。你看刚刚过来,前前后后夫妻就没怎么说话,不像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想想又说:“我虽重欲,但是夫妻两个,还是得有共同话题的,不然生活多无趣啊,人又不是牲口得一直一直繁衍配种,还是得有精神文明的。”
晚棠睨着他:“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太稀罕了。”
赵寒柏将烟头熄了,勾住她的脖子,朝自己这边揽,狠狠亲她一口:“我浑身都是宝,哥哥我的事儿,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要不一会儿回去,我让你检查检查,别以后抱怨说我不给你机会深入了解。”
晚棠气笑了:“你耍流氓真有一套。”
赵寒柏:“是吗?领会领会?侍候了一晚的孩子,这会儿该轮到我高兴了。”
话音落,人一把抱起晚棠,笔直朝着公寓上去。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晚棠趴在他的肩头,脸蛋带着薄红,无奈又纵容。
但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