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临江餐厅
江畔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灯火点缀得流光溢彩。
林初月挑选的餐厅临江而建，视野极佳，落地窗外便是江面，倒映着霓虹闪烁的城市天际线。她到得稍早一些，侍者已经领她入座，她点了两杯红酒，静静地等着厉湛川。
约莫十分钟后，厉湛川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
他穿着深色西装，衬得身形颀长，五官凌厉，周身带着几分矜贵的气质，所到之处，引得不少人侧目。
林初月看着他走来，唇角微微勾起，等他坐下后，才缓缓开口：“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快就到了。”
厉湛川挑眉，端起面前的红酒轻轻晃了晃，语气淡淡：“你约的，我自然不会迟到。”
林初月轻笑一声，举起酒杯，轻轻与他碰了一下：“看来我面子还挺大。”
厉湛川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底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餐点上桌，氛围微妙
两人之间的氛围并不算生疏，甚至带着些自然的默契。林初月点的菜色多以清淡精致为主，厉湛川并没有挑剔，只是随意地夹了几口，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
“你今天找我出来吃饭，是有什么事？”他忽然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林初月放下刀叉，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就不能单纯想找你吃个饭？”
厉湛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瞬，才低声道：“当然可以。”
林初月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眸光流转，语气悠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和你单独吃饭了。”
厉湛川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酒过三巡，话题渐深
酒精的作用让气氛微微放松了一些。林初月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江面上，轻声道：“湛川，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人生真的很奇妙？”
厉湛川看着她，声音低沉：“怎么说？”
林初月垂下眼睫，指尖在酒杯壁上缓缓滑动，像是在思考措辞，过了几秒，她才幽幽开口：“有些人曾经以为这一生都会陪在身边，可是走着走着，就变了……比如我和顾衍川。”
她的声音轻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厉湛川的眉头却微微蹙起，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语气低沉：“你对他，还有留恋？”
林初月怔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觉得呢？”
厉湛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林初月收回视线，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其实也不是留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发展得和想象的不一样而已。”
她顿了顿，又笑着看向厉湛川：“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很敏感啊。”
厉湛川神色不变，语气淡淡：“你提起他的次数，确实不算少。”
林初月轻轻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语气轻快地说：“那如果换成你呢？有没有什么人，是你曾经以为会永远在身边，后来却失去了的？”
厉湛川的动作微微一滞，眼神晦涩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有。”
林初月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
她眨了眨眼，语气有些玩味：“是女人？”
厉湛川目光一深，语气低沉：“算是。”
林初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声音微微拉长：“哦？那她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厉湛川低头抿了一口酒，神色不动，过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还在。”
林初月怔了一下，随即对上他的目光，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很快恢复自然，语气调侃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厉湛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
离开餐厅，夜色正浓
用完餐后，厉湛川送林初月回家。车内一片静谧，只有城市的霓虹倒映在车窗上，映出他们沉默的侧脸。
林初月望着窗外，忽然开口：“湛川，我发现你最近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厉湛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语气却依旧平静：“哪里不一样？”
林初月歪着头，仔细地看着他的侧脸，缓缓道：“好像……更认真了一些？”
厉湛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到红灯亮起，车子停下后，他才转头看向她，眸色幽深：“你希望我怎么看你？”
林初月一时语塞，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反问她。
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车后传来鸣笛声，绿灯亮了。
厉湛川收回视线，继续开车，语气淡淡地说：“不管怎么样，我的眼神不会改变。”
林初月微微蹙眉，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正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