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人都傻了。
陆程文侃侃而谈：
“第一，国内生产总值是用最终产品和服务来计量的，即最终产品和服务在该时期的最终出售价值。”
“第二，国内生产总值是一个市场价值的概念。各种最终产品的市场价值是在市场上达成交换的价值，都是用货币来加以衡量的，通过市场交换体现出来。一种产品的市场价值就是用这种最终产品的单价乘以其产量获得的。”
“第三，国内生产总值一般仅指市场活动导致的价值。那些非生产性活动以及……”
周扬卿脑子冒烟儿了。
一脸傻瓜相。
陆程文一顿胡吹海侃，一开始说的还是人话，自己脑子里记得的上学的时候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
到了后面，完全是自由发挥，什么唬人说什么，什么让人听着脑子乱套说什么，什么听上去高大上，什么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就说什么……
到最后，自己基本就是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商学专业的词汇和一些土话、方言、俚语、外语、歇后语、脑筋急转弯……都掺和进去一起说了。
陆程文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巧舌如簧，就快把自己都说的翻白眼了。
屋里的一群江湖好汉，全都安静了。
于莎莎的脸都歪了。
这屋里，除了陆程文，就只有于莎莎是正经念过书的。
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骗的了别人，骗不过于莎莎。
“这人在胡说什么呀！？”
周淼淼一脸崇拜：“他好厉害，刚刚他说的那个……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与商业转型的周期性与平稳过渡的阶段性扯犊子方案和现实角度老子打的就是精锐敌羞吾去脱他衣……好厉害！”
于莎莎看着她：“你这脑子，保不住底裤不是没道理的。”
周淼淼红着脸：“哎呀莎莎姐，你这个时候提什么底裤，真是的！”
陆程文说累了，抄起个茶杯，于福楠赶紧恭恭敬敬地过来给陆程文倒茶，还低声道：“陆总，牛逼啊！”
于阔海感觉很有面子：“周扬卿，听到了没有？陆总说的还不明白吗？鸡的屁，就是什么……曾经有一份真挚的股票放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直到它一路飙升我才后悔莫及；还有……我说了你也不懂！”
周扬卿擦擦额头的汗珠：“就……就算你很厉害，知道的多，但是现在省城的市场，他们说已经乱套了！我们今年会亏很多钱，这个你不能否认吧？”
陆程文看着他：“那是我没入局！等我的大圣集团正式在省城落户，我的资金、我的营收、我的现金、我的项目、我的纳税额度……都会纳入我们省城的年终结算。不但不会亏，还会涨！疯涨！”
周扬卿大喜：“那你什么时候赶紧来省城啊！？把你的……资金、项目……纳税额度什么的，都搬省城来！”
陆程文道：“这不是省城的四大商业家族一直在拦着么，商会那边很多手续也不给批！我现在在股市上被人挤兑，在投资领域被人夹击，在人才市场没办法招到更多的精英……他们对我围追堵截，就是不让我入局！”
周扬卿一指于阔海：“陆程文这么牛逼，你为啥不让他入局！？”
于阔海看着周扬卿，心说为啥管理商业家族的事情不交给你，我特么算知道了。
我最起码还要问问专业人士，听取一下大家的意见再决定。
你是张嘴就说啊！
“这需要经过讨论、研究，以及对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模拟……”
“还讨论研究个屁！他都说了，只要他入局，就会升！鸡的屁就会升！”
于阔海没想到会这样。
自己要照顾陆程文，那是从古武层面。
自己保着他不被人追着砍，不得罪他，就算是尽到义务了。
但是省城的商业格局，那是上峰十分看重的工作领域，关系到各大家族年终的分红！
利益啊！
这大蛋糕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自己名义上是管理他们，实际上基本是给他们服务的。
这种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的。
陆程文也看出来了。
今天没准儿是个机会！
可以敲定很多事情啊！哈哈！
立刻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讨论，你们有任何疑问，我当场解答！”
周扬卿道：“好！我们三头对面，把这件事今天就定下来！”
于阔海很尴尬：“不是啊，老周你冷静点，商业的事情咱们都不懂，需要……”
“陆总懂啊！咱们不懂，咱们听懂的那个人的，不就行了吗？”
于阔海咬着牙：“他是利益相关方，我们得找和这件事没有利益瓜葛的专业团队来给出中立、客观的意见和指导才能做决策！”
又赶紧道：“陆总您见谅啊，我不是针对您，这是我的工作，论交情咱俩没得说，这些年我对您咋样您知道的……”
给于阔海挤兑得都说胡话了。
周扬卿胡搅蛮缠，陆程文推波助澜，于阔海左右两难，其余的人都感觉自己脑子已经无法闭环……
于阔海没办法，回头看到了于莎莎和周淼淼，立刻兴奋地道：“哎呀，莎莎，淼淼，你们来啦？快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认识！”
陆程文一看，哈哈一笑：“我们已经认识啦！哈哈哈！”
于阔海大喜：“真的！？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工作，哈哈哈，工作！”
于阔海说的是于莎莎的工作，陆程文理解的是另一份工作。
“哎呀，于家主，感谢盛情哦！”
说着炫耀地从兜里掏出一条女性底裤：“我也没客气，您看，这就是我今天的战利品！哈哈哈！”
于阔海没理解。
这小子，太……太下流了吧，这什么东西，还带蕾丝的。
尴尬地道：“陆总开心就好，我给您介绍，这位，于莎莎，是我的女儿！”
陆程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赶紧把东西揣好。
“哦，是这样啊？！”
于莎莎红着脸，低着头走过来，瞪了陆程文一眼。
陆程文脑瓜的汗哗哗地。
周扬卿则搂着自己的女儿：“陆总，这位是周淼淼，我的千金！啊，你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聊得开心吗？”
陆程文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了。
尴尬啊！
要死啊！
我擦，不会这俩老东西一起蹦起来要打死我吧！？
大师兄！？你在哪儿！？
日天老弟！？来救命啊！
“就……还好……我是挺开心的，至于她们……我就不太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