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刚才不还说唠唠吗？这么一会就没商量了。
张强心里苦啊。
“凡神，我能多问一嘴吗？”
“现在外面有传言，你跟虎爷对上了，这事是真是假啊。”
张强缓缓问道，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对于这个问题，陈默凡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张强心里更苦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那个凡人。
好巧不巧的偏偏就有一批车，在这个节骨眼上到了。
虎爷预定，凡神抢夺，把他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给虎爷得罪凡神，给凡神得罪虎爷。
张强欲哭无泪。
犹豫了一下，张强缓缓试探道：“凡神，我就是个小人物，在辽城富二代这个圈子里，也就是个二流。”
“您看？”
张强话落，陈默凡没有开口。
包厢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杨空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水语柔更是不敢开口。
对她而言，这个包厢里坐着的都是大人物，她一个小女子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她只想尽快的结束这场应酬，好有钱还清家里的负债。
包厢内，气氛变得越发的安静，落针可闻。
足足过了两分钟，张强见陈默凡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中苦笑。
他明白，今天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
要么凡神，要么虎爷。
“唉，凡神啊凡神，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吗？”
张强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抱怨道。
听到这话，陈默凡笑了。
“你张强高端中介做的风生水起，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八面玲珑，做事圆滑，这点事难不倒你。”
张强心里更苦了，他在八面玲珑，现在不也被你凡神逼的要选择了吗？
“凡神，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跟虎爷叫板。”
这话陈默凡依然没有回答。
张强拿起身前的一杯酒喝了一口，直接道：“陈默凡，陈同学，你就算让我选择，也得让我看看底牌吧。”
陈默凡依然没有开口。
张强无奈了。
“凡神，虎爷可以说是辽城的老牌势力了，多年来，没有任何人能撼动，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你连底牌都不透露一点，选择虎爷对我来说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这一次陈默凡开口了，他抬头望向张强，笑着道：“你确定了？”
张强摇了摇头：“凡神，你别玩了行吗？我就想看看底牌，有这么难吗？”
陈默凡依然沉默以对，只是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张强。
“靠！”
张强愤怒的一拍桌子，他真是服了，凡神这不是在逼他吗？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张强拍完桌子后，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咕噜！”
许久，杨空咽了一口口水，吞下的声音在包厢里清晰的传递开来。
杨空急忙捂住嘴，小心的看了一眼陈默凡与张强，对他而言，这两位就是神仙，他这个凡人可不想因为一些小小的举动，让这两位神仙记恨上。
好在，两位神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们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但看的出来，张强明显有些焦急与势弱，望向陈默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躲闪的意味。
“砰、砰、砰！”
随着三声敲门声响起，服务员走了进来。
“老板，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上尼玛的菜！”张强怒骂一声，抓起桌上的餐具狠狠的砸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餐具四分五裂，脆响声随之在包厢内久久回荡。
服务员吓得脖子一缩，小心的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接连被人打扰，张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凡神，我不比你，我混到现在这个层次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努力，又说尽了多少的好话，露出过多少谄媚的笑脸，我不想到头来，半生的努力最后只是一场空，我赌不起！”
陈默凡开口了，话语平淡。
“我从没让你赌，想看底牌，没有，但我可以给你保证，这次你如果选择了我，那么回报将是你无法想象的。”
“可没有底牌你让我怎么选择？”张强怒吼，双眼紧盯陈默凡，接着道。
“回报，回报，那些都是后话，凡神，如果输了，虎爷不会放过你我，命都没了，谈什么回报。”
陈默凡笑了，对上张强愤怒的目光，笑道：“可对我而言这是前话。”
张强猛然愣住，他的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紧紧的盯着陈默凡的双眼。
后话、前话，这看似一字之差，代表的含义却完全不同。
后话代表着不确定，而前话代表着肯定。
陈默凡将利益作为前话，这岂不是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他一定会赢吗？
可凭什么？
一个富二代凭什么跟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徒相争，还觉得自己会赢？
张强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凡神，你可别跟我说，你的底牌还是用钱砸，买雷虎他们的犯罪证据。”
“我告诉你行不通的，他们上边都有保护伞，而且没人敢提供，钱虽好，可命没了，再好的钱也没处花。”
对于这话，陈默凡还是沉默以对。
见此，张强苦笑着摇了摇头。
“凡神，你这样，我感觉咱俩今天不用谈了。”
“那好！”
陈默凡两个字出口，直接起身，没有一丝的犹豫，拉起身旁的水语柔就向外走去。
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大校花不情愿待在这个包厢里。
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能帮就帮一下。
“凡神，这样不好吧，底牌底牌你不给我看，人你还要带走？”
张强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眉头皱起，质问道。
陈默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可以拦下试试？”
张强闻言，眼神眯起，盯着陈默凡。
可陈默凡的双眼，从始至终都是一片平静，平静的宛若深潭死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凡神，你就这么有自信？”
“有没有自信，你试一下就可以了！”
话落，陈默凡拉着水语柔向外走去。
这份自信从容，让张强再次犹豫了。
“凡神，你可真是难为我了。”
“在坐下来，唠唠吧。”
张强语气低沉的道。
闻言，水语柔停下脚步。
可陈默凡脚步没停，拉着她，向着房门走去。
脚步毫不停顿，这让张强有点慌了，他站起身，急忙道：“凡神，我想在唠唠。”
陈默凡脚步停顿了下来，站在包厢门口，转头望向张强，脸上没有了笑容，浮现出一抹冷意。
“张强，有件事你是不是搞错了，让你选择我，可不是我求着你的，相反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可你给脸不要，真当我陈默凡没有脾气吗？”
张强身子猛然一颤，他很清楚，陈默凡如此强硬的态度，背后支撑他的必然是信心。
有信心的人态度才会强硬，没有信心的人只会唯唯诺诺。
心中了然，可信心的来源，他却不知，这让他心里没底。
可话语出口后，陈默凡转身就走，已经拉开了包厢的门。
张强明白，当陈默凡彻底走出这个包厢的那一刻，他做出任何选择，都已没有意义。
现在，已是他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