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行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强迫林汐抬起头：“你中药了？”
林汐点点头。
身上滚烫，一层层的汗水像是从皮肤里沁了出来：“我难受。”
顾璟行手臂舒展，直接将林汐推出去半臂远。
林汐伸手抓住顾璟行的手腕：“璟行，你也想要，是不是？你能不能——”
“你来我房间至少一个小时了，刚才一直好好的，现在才起效……”顾璟行睨了一眼桌上的水杯和果核，“药是你下的。”
林汐烧得心脏都疼，双倍的药力一起发作，烧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意志。
她全力抓着顾璟行的手臂，不断地哀求他：“璟行，先别说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只是一晚上，你别拒绝我。”
“如果你嫌我脏，你戴上眼罩，好吗？我好难受，我好疼。”
顾璟行却依旧不肯松开手：“为什么。”
林汐急了，见顾璟行明明已经起了反应却还是不肯碰自己，心底的火气与委屈也泛滥起来。
她咬咬牙，干脆伸手去拉顾璟行的浴巾。
刚抓住浴巾交叠的边沿，谁知顾璟行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向上一举。
林汐只觉得喉咙里都冒着火：“璟行！”
顾璟行看着她。
顾璟行刚才吃了几口水果，水没喝一口。
虽然药的浓度高，但他摄入的量少，勉强能忍住。
林汐却吃光了所有水果，还喝了那一整杯水，怕是摄入的药量是顾璟行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顾璟行只是全身发热，身体起了比晨起稍强烈的反应。
而林汐这会儿说句欲火焚身也差不多了。
她的眼白上缓缓爬满血丝，口鼻呼哧呼哧喘着热气，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泛起不正常的红。
顾璟行掐着她的脖子走到床边，拉起床单。
林汐以为顾璟行终于要从了自己，刚要笑。
顾璟行却捏住一角床单，用力在她身上滚了一圈。
林汐：“璟行，你这是做什么？”
顾璟行：“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好好休息吧，等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
一边说着，他将林汐摁在床上，一圈一圈地用床单裹住。
裹完还不算，又拉起被子再裹了一圈。
林汐本来就因为中药全身发热出着汗，汗水被布料吸收，阻力变大。
顾璟行一圈一圈地缠着结实，林汐根本无法挣开。
几分钟，她就被捆得结结实实，只能直条条地躺在床上。
林汐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璟行：“顾璟行，你疯了！”
“我疯了？”顾璟行笑着捋了下头发，低头看她，“这话该送给你才对。”
林汐：“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你不是打算跟我订婚吗！”
“那又如何。”
“那你为什么不肯！我说了，你可以戴上眼罩，你可以把我当乔安，你可以——”
“嘘，”顾璟行拧了拧眉，“聒噪。”
林汐又惊又怒，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顾璟行转过身，将浴巾解开。
又拿起衣服一件件换上。
全程背对林汐，坦坦荡荡。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药效应该就会退了。”
说完，顾璟行拿着手机出了门。
林汐气得用腿蹬了蹬床，却因为双腿捆在一起，连动作都格外笨拙。
...
顾璟行去了楼下健身房。
此时已经是深夜，健身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先做了一会儿器械，他又去了泳池游了几圈。
所谓的助兴药，原理跟兴奋剂也差不了多少。
顾璟行摄入的又少，只要能及时代谢，问题不大。
折腾了两个小时，顾璟行感觉身体轻松下来，这才换上衣服到酒店的咖啡厅坐下休息。
韦信到的时候，就见顾璟行正靠在沙发上假寐：“顾哥。”
“抱歉，又把你叫过来了。”
韦信坐下：“哪里，是我该做的。”
顾璟行帮他，就是帮韦家。
虽然他现在在m国刚起步还帮不上家里的大忙，但好在也不是一无是处，总有个光明的未来吊在前面催促他努力。
韦信打心里感谢顾璟行。
顾璟行：“秦逢云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作。”
“您怎么知道的？”韦信一愣，“我刚打算说呢，晚上的时候秦逢云突然叫了几个人到酒店，不知道交代了什么，一人一辆车从酒店出去。
我让人跟了，他们每个人都前往不同城市。”
顾璟行眉眼一动：“不同城市？”
“是，迈密、新里、纽客，还有几个正在路上，看方向，似乎是去的西部。”
顾璟行琢磨着这几个城市，脑海中恍惚想起了什么，但闪过的心思太快太碎，一时没记起来。
他不说话，韦信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顾璟行捏捏眉心：“我知道了，你继续让人看着，有什么事就过来告诉我。”
韦信：“好。”
“今晚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我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国，如果你有什么想给家里带的东西，明天上午送过来，我给你带回去。”
韦信笑了笑：“不用了。顾哥，我打算……过段时间回去一趟。”
顾璟行想了想：“也行。”
韦信离开，顾璟行也没回房间，在旁边的按摩店开了个包厢休息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正打算到楼上找林汐，乔安一个电话打过来。
“哥哥来看我吧，我出院了，好无聊啊。”
顾璟行：“出院？你的伤好了？”
“倒是没完全好，但是靳叔说我住在医院不安全。”
顾璟行一顿：“不安全？为什么？”
“不知道啊，反正他让我出院我就出院呗。我现在的地址是……”
乔安将自己的地址发给顾璟行。
顾璟行收起手机，没去找乔安，反而去了靳氏。
靳倾舟回来以后，除了看望乔安，其他时间都在靳氏了。
顾璟行到的时候不过九点多一点，靳倾舟的桌上却摞着高高的文件，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忙了很久了。
顾璟行敲门进去。
靳倾舟看见他，脸上没有意外。
顾璟行：“靳先生把乔安从医院送出去，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