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域,秦安宇独自一人在山间行走,还是用双脚丈量着土地。
反神宗成立那天,齐天宗有个长老说载益州有个险境将在五年后出现,所以在天降沙漠地下待几个月后,他又出发了。
还是独自一人。
不是不带着他们,而是他们都没有归来。
没错,他把天降沙漠那里当成了他们的根据地,每外出行走一段时间,都要回到那里。
那里也是天汉大陆最佳修炼之地,没有之一。
在下界,仙气环境除了那里,应该不会再有存在。
他没有精确的天汉大陆地图,只能从天降沙漠出发,穿林海,淌江河,翻山越岭,笔直走向南魔域,犹如苦行僧。
现在的境阶还是化神中期,并没达到后期。
再次到五行珠中间修炼一段时间,他的五行道则和空间道则、虚无道则一样,晋升到后期。
可以说,已经激活的全部道则种子,其道则全部达到化神后期。
要是其他人,一定会把境阶推到同步,可他不,反而要压制。
如何压制,就是控制体内能量,现在来说是灵元。
多了,就将其凝成能量晶,少了也不补过量。保持体内的灵元量,不让其冲破那个节点,保证境阶只是中期。
这种控制方法,仙界修士都知道,下界的修士是不是也知道,他不知道。
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道则境阶和修道境阶差距越大,道则种子越难激活。
道则最基础的是阴阳、空间、时间、虚无四种,基常见的道则有金、木、水、火、土五种,还有风、雷、光、暗、阵、毁灭等六种,他都想在化神期激活道则种子,可现在只激活了其中的五行、空间、雷电和虚无道则,路还很长,事情还有很多,所以必须死死压住境阶。
嗯,剑道不算,这是无我仙帝魂魄带来的种子,只要用心练剑,以前有关剑的领悟就会自动出现,相当于到这个境阶,只要还在用剑,就会被激活,这也是他目前剑道层次很高的根本原因。
呼……扯远了,言归正传。
从天降沙漠出来后,他一路走向南魔域,到了他这样的境阶,不会动不动就有人就想劫掠他,所以旅途比较顺利。
边走边运转提升的《开天鸿蒙诀》,时时刻刻在吸收途经之地的道则、能量。
五行道则逐渐厚实了,空间、虚无和雷电道则也是如此,但还都处在化神后期。
灵力倒是经常处于危险边缘,他只能时不时凝出一些灵晶,防止自己踏阶后期。
快到南魔域的时候,看到不断有修士超过自己,他也没有感到奇怪。
人家是飞行的,省事、省时间。
自己是丈量土地,走路也是修炼,目标只有一个,所以不赶时间。
那些超越他的人有化神,也有元婴期甚至更低境阶,看到他泰然自若地步行,无不充满疑惑。
“一个化神修士步行,什么意思?”
“这位前辈应该很穷,飞船都买不起一艘。”
“这位道友不飞行,这么闲吗?闲的话,坐在洞府里喝茶不是很惬意?”
他们不懂他的心却不招惹他,他不在乎他们所想也不主动上去搭话,相安无事。
这种相安无事很快被打破。
西荒域和南魔域交接的地方有一个险地,叫做白昼山,这险地的最大特点是终日白昼。
作为修士都知道,这样的地方最适合修炼光道则。
光道则入门,暗道则就很容易入门,因为这两者是对应的,反着来就是,所以推理能力很强的修士,一旦修炼成光道则,那么暗道则也会大差不差,除非太笨。
当然,完整的暗道则不是那么容易修炼到极致的,需要去一些特殊的地方。
快到白昼山的时候,一行人出现在他前面,告诉他此路不通。
他不想惹事,所以绕行了。
没想到绕行二百来里,又遇上别人告诉他:此路不通。
问其原因,原来是他们成立了一个组织,每个进入白昼山修炼的修士,都必须缴纳一万灵晶。
一万灵晶,他有啊。
收了末河的纳戒,还收了神门的核心宝库,灵晶多不胜数。
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
这个势力不是一个成立了很久的势力,只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草台班子,再说要收灵晶,自己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应该告知,而不是只说一声“此路不通”,那些人要么是对这个组织不满,要么是故意耍人。
总之一句话,就是让他不爽了。
不爽了,那就要把不爽发泄出来。
见一个化神初期每看到自己不满,还在自己面前逼逼叨叨,他伸手将其提起,然后扔到百里之外,淡漠地说:“本王不高兴,不给。”
扔掉一个化神初期,其他人不敢吱声。
这里的最高境阶都被扔得不知去向,元婴期怎敢吱声?
见没人回应,他跨步超前走去,不过步伐变小了。
如果只是化神初期,这个组织是不敢对自己收费的,必定有极境,不然压不住场子,他玩两把镇场子的人,以发泄一些自己的不满。
白昼山是座山,但是一个巨大盆地里的一座山,周边全是高山,在这些高山之外,是看不到白昼山的,因为白昼山的高度不到周围那些高山的一半高,这一点,是他登上高山顶后才发现的。
说得形象些,那就是眼珠和眼窝的关系,特别是那种深眼窝。
山顶上看白昼山,那是白光闪烁,通亮耀眼,石头反射过来的光很刺眼,有亮瞎眼的既视感。
白昼山周边十里范围内,没看到几株植物。
他抬头看向天空,没看到有外部光源射进来,心想这白昼山不简单……要么是之前就吸收了光,然后放射出来;要么是这座山里面有特殊矿石,能自发光。
总之,秦安宇没见过,无我仙帝也没见过。
这个地方是必须去一下的,说不定光道则种子在这里可以激活。
不过他没有急于下去,而是在等人,等那个组织的人。
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