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潇感觉自己突然就顿悟了。
难怪当初霍总会特意找她问林秘书喜欢什么。
那个时候她还单纯地以为，霍总是想抓林秘书的把柄。
现在看来，这不是有一个明晃晃的办公室恋情之霸道总裁爱上我在她面前上演，她却因为当了太久的牛马，结果脑子都跟着牛马化了，而错失了这么一个机会吗？
林阳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语气很坚定，但镜片后面，眼神却有些闪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有点心虚的。
余潇潇见他这么坚定，有些不解。
“怎么就不可能了，到现在为止，我就没有看到哪个女人能成功碰到霍总。”
准确地来说，她也没有见哪个男人能得到霍总这么关照。
不管男的女的还是其他什么物种，霍总就只对林秘书一个人那么好。
换作之前，不管员工遇到什么事，都是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走的。
林秘书是唯一一个让霍总为他破了规章制度的人。
“难道林秘书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信息？”
看到林阳这么坚定，余潇潇也不敢把话说太死。
结果林阳被她问住了。
第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
他倒真想知道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信息，例如霍宴金屋藏娇了哪个人。
这样，尽管有被传出去的风险，他也愿意跟余潇潇说一声。
但问题就在于，他所见过的女人当中，也就江晚晚一个人和霍宴关系好一点。
而且这两个人现在还处成了合作伙伴的关系。
江晚晚对他跟霍宴的态度也很奇怪。
“咋了林秘书，你也没头绪啊？”
“我还以为你知道点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这么肯定？”
见林阳半天不说话，余潇潇算是看明白了，故意刺激了一句。
林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他还真被这句话问得有点破防了。
“我就是知道。”
林阳推了推眼镜，坚定地说。
“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反正你知道的肯定没有我多。”
“我说霍宴绝对不可能喜欢男人，他就肯定不可能喜欢男人。”
别问那么多。
问就是霍宴是狗血霸总小说文里的男主，不管现在女主有没有出现，他的性取向设定都不可能为难。
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反正别问，再问他就要闹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掩着的玻璃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怎么不可能？”
霍宴的视线幽幽地落在林阳身上，声音冰冷，还透着一点幽怨。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把林阳吓一跳。
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霍宴的时候，他的脸色更加难受了。
“霍……霍总……”
人怎么在这儿啊？
霍宴身上是装了什么坏话识别定位系统吗？
不然怎么每次感觉要说霍宴坏话，霍宴都会突然出现。
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霍宴淡道。
“我找你有事，去你办公室没有看到你，正想跟你打电话，周秘书跟我说看到你来这边了。”
林阳：“……”
余潇潇感觉自己有点太多余了，他们两人的氛围里好像并没有她的存在。
她也不想跟老板处在同一个空间。
想了想，她勇敢地站起来。
“霍总，既然没我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去上班了。”
霍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嗯”了一声。
余潇潇立刻逃也似地离开了。
开溜前，还特意把瓜子壳和瓜子都带走了，清理证据。
一阵风从林阳面前吹过。
林阳莫名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凄凉像一个不被关爱的空巢老人一样。
以后，他再也不想跟余潇潇聊八卦了。
“霍，霍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余潇潇溜了，林阳只能独自面对霍宴。
霍宴扫了一眼他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
“问这个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吗？”
霍宴随意懒散的瞥向林阳。
林阳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额，霍总，这个跟工作无关，还是工作重要，先说工作上的事吧？”
他能随便敷衍余潇潇，但霍宴不行。
霍宴是一个你开玩笑问他身上是不是有按钮，他都会较真让你摸的人。
非常难缠。
霍宴冷笑一声。
“你的意思是，我的秘书和我的员工在工作时间，讨论我这个老板的私事，我身为老板，还没有资格追问了？”
林阳：“……”
看似活着，实则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霍总，你都听到了吗？”
林阳想耍无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惜霍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问。
“所以林秘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只喜欢女人，绝对不可能喜欢男人？”
林阳：“……”
全都听完了是吧？
霍宴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林阳。
林阳只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根本不敢抬头跟霍宴对视。
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怎么也不可能直接跟他说，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霸总小说的世界，你是男主，所以只会喜欢女主吧？
霍宴见他不说话，勾了勾唇，故意问。
“连我都不能这么肯定自己的性取向，难道说林秘书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这么清楚我到底会不会喜欢男人？”
这话仿佛是给林阳递了个台阶。
正好林阳也可以借此来表现一波自己的敬业。
他当然就顺着杆往下爬了。
“霍总，你知道我的，了解你在我看来，是我身为一个贴身秘书应该尽的责任，我一直都把这个当作自己的目标。”
霍宴挑了挑眉。
“那这个了解里也包括了解我的性取向？”
林阳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
“是的，我认为这个也很重要。”
霍宴紧紧地盯了他几秒，没有说话。
林阳握紧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他感觉霍宴在给他下套。
但他又没有办法不顺着这个坑踩进去。
霍宴不说话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是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林秘书你对我的性取向了解有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