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清沫没有像原主一样救丁昭。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呢?
呵,可真是期待啊。
自从被清沫罚过以后,小桃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了,而小花从一个二等丫鬟,被她提为了一等丫鬟。
“小姐,听说今天有个人来府门前卖身为奴,管家看他可怜,就收进了府里。”
小花是个爱打听的,府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跑来告诉清沫,
比如,老爷今天又去了哪个姨娘的院子啊,大小姐又买了哪个铺子的珠钗啊,瞧着倒是个机灵的。
清沫心中一动,忙问:“那人长什么模样?”
小花摇头:“奴婢没见到,只是听别的丫鬟说长得唇红齿白的,就是衣衫破旧,浑身带着伤,被分到大小姐院里当护卫了。”
听这描述,是丁昭没错了。
五天了,清沫都差点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
自卖为奴?
他可真是有出息啊。
这一世她都没救他,他又怎么会想入尚书府呢?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走,咱们去堂姐那瞧个热闹。”
一进院门,她就看到丁昭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单薄的外衫上沾满了飞雪,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嘴唇却又被冻得青紫,微微颤抖。
清沫身披一件大红色斗篷踏风而来,毛领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手上还握着一个暖手炉。
丁昭见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又微微低下了眉眼,不让清沫看到他眼底的复杂。
清沫却是走到他背面,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鎏金掐丝的厚底绣鞋狠狠踩在背上,把他的脸按在了雪里。
听到动静的孟云萝从屋里走出来,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她秀眉轻皱,似在不解。
这还是她那个,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堂妹吗?
“清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这下贱东西惹你生气了?”
清沫立马收起刚刚的冷若冰霜,温温软软开口:“堂姐,你这下人好不懂规矩,他刚刚竟然盯着我的脸瞧了半晌。”
“我这才生气处罚了他,堂姐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她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丁昭闷哼一声。
孟云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自然不会,这个奴才刚进府没多久,刚刚也是对着我失了神,这才被我罚跪的。”
“哼,什么下贱东西,就他一个狗奴才,竟然也敢肖想我们。”
清沫余光瞥见丁昭紧握的双拳,心中暗笑,面上却装作愤怒:“原来如此,那堂姐可得好好教他规矩,我瞧着他就是个不安分的,说不定还心怀不轨呢。”
孟云萝柳眉倒竖:“哼,清妹妹说的不错,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丁昭被拖走时,一直盯着清沫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清沫则上前拉着孟云萝的手,娇嗔道:“堂姐消消气,莫要为了这贱奴坏了心情。”
这倒是让孟云萝诧异了,她记得自己与这堂妹,平日里并不亲近吧?
这堂妹平日里总一副小家子气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搞得他们尚书府亏待了她一样。
今日怎么转了性?
“妹妹还是进屋说话吧,外面冷。”
“你要是在我这冻坏了,我娘说不定还得罚我呢。”
说着,孟云萝就把手从清沫手里抽了出来,这堂妹突然对她这般亲近,让她不自在的很。
两人进了屋,丫鬟又拿来新的手炉给她们换上。
“说吧,清妹妹今日来找我作甚?平日里,你可都是躲着我走的。”
孟云萝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疏离。
毕竟她是真看不上这个堂妹,成天跟个瘟鸡似的,搞得谁欠她一样。
清沫抿唇一笑,把椅子往孟云萝那边移了几分,娇瞪了她一眼:“堂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堂姐妹。”
“从前是我不懂事了,如今只是想与姐姐亲近几分。”
清沫又一把拽住了孟云萝的手,细细摩挲着。
嘿,又白又软又嫩,不怪丁昭喜欢啊,这么个大美人,她也喜欢啊。
在原主的视角里,她是觉得孟云萝有些恶毒的。
可孟云萝究竟哪里恶毒了?
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在原主每次找借口替丁昭解围时,孟云萝看在她的面子上,都就此揭过了。
她再不好,她也没有为难一个暂住在她家的堂妹。
就冲这一点,她都是个好的。
她娇气几分怎么了?
她打丁昭怎么了?
那不是他活该吗?一个下人也敢肖想天上的明月。
从始至终,孟云萝都没有喜欢过丁昭。
哪怕在丁昭当了世子以后,她依旧还是瞧不起他的。
毕竟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污泥里的世子,她凭什么要看得起她?
说破天了,孟云萝都没错,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
要不是早早与丞相府定了亲,只怕当个皇子妃也是使得的。
这会,清沫正靠在姐姐怀里嘤嘤嘤呢。
没办法,这美色她也爱啊。
孟云萝:不是,这堂妹有点大病吧?
她的手都快被她摸出火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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