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将绣着 “福” 字的红绸封皮或烫金硬壳红包，轻轻放在她摊开的手心里，而非直接塞过去，这是老派豪门的 “礼敬”。
平辈世交则笑着调侃两句 “二嫂好，好漂亮，二哥好福气。”，红包递得轻快些，却也没失了分寸。
沈恬的手很快被塞满，腿都有些发酸，正想换个姿势，后腰忽然传来一点温热的支撑。
傅砚深因着沈恬在，没有拂长辈的面子，垂着眸与长辈寒暄，左手却悄悄绕到她身后，掌心扣住她的腰，声音沉沉的问：
“累了？”
客厅里的热闹渐渐沉下去时，一位世交奶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 “就盼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这位奶奶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转身就往傅砚深身边凑。
水晶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泛着点薄红，她趁着佣人收拾茶具的间隙，指尖轻轻戳了戳他黑色西装的腰侧，没敢用力，就像挠痒似的，声音压得又低又软，还带着点委屈的哼唧：
“我腿好累，腰也酸，都怪你。”
说这话时，她还悄悄抬眼瞪了他一下，睫毛颤了颤，那点 “怒气” 早被嗓子里的哑意磨软，倒像在撒娇。
傅砚深偏过头，垂着眼眸看她，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唇角勾出点笑意 ，眼底浸着暖意。
他没立刻说话，只伸手搂住她的腰，指腹轻轻按在她腰侧发酸的位置，力道轻得像怕碰疼她：
“走，去里屋休息一会儿。”
他带着她往西侧走，路过走廊时，能看见佣人端着银质托盘匆匆走过，托盘里是刚温好的杏仁酪，知道她嗓子不舒服，早备好了润喉的茶点。
里屋的休息室里燃着铜制暖炉，炉边摆着一盆盛放的朱砂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梅花香与烤栗子的甜香。
红木沙发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垫，角落的小几上摆着青瓷果盘，里面盛着剥好的松子与糖霜核桃。
傅砚深扶着她坐下时，还特意把靠枕垫在她腰后，指尖蹭过她的发顶：
“在这歇着，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再出去。”
沈恬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替自己倒温茶的背影，刚才的疲惫好像都散了些，只小声嘟囔：
“下次再也不陪着你胡闹了。”
傅砚深的指腹正揉着沈恬腰侧最酸的那块软肉，力道放得极轻，带着掌心的温热慢慢打圈。
他记得在浴室里她腰腹泛着的薄红，这会儿按揉时特意避开了那些地方，只在肌肉酸痛处细细纾解。
听见她的抱怨，他低头看她，睫毛扫过她发顶，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调侃：
“说不来，你非要来，怪谁？”
“怪你！” 沈恬猛地抬眼瞪他，眼尾还带着点没散尽的红，像被惹毛的小狐狸，却没什么威慑力，尤其是嗓子还哑着，连 “瞪” 的气势都软了半截。
她想说在浴室里他那阵折腾，话到嘴边却卡住，只敢用眼神剜他，耳根悄悄烧了起来：要不是他抱着她在镜前磨蹭了那几个小时，她今天哪会站会儿就腰酸腿软。
说着她抓起腿边的红包，鼓囊囊的一捧，红绸封皮蹭过指尖，带着点丝滑的触感。
她侧身往他身边凑，伸手就往他西装里面的口袋塞，红包太多太沉，第一只刚塞进去就露了半截红边，第二只往另一个口袋塞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他腰侧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她手一顿，飞快地缩回手，脸颊又红了几分。
傅砚深没动，只垂眸看着她忙乱的样子，指腹还在她腰上没停，甚至悄悄加了点力，揉得她舒服得轻轻喟叹一声。
等她把最后一只烫金红包塞进去，他的西装口袋已经鼓得像揣了两只小绒球，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去：
“这就都给我了？不怕我偷偷给拆了？”
沈恬立刻摇头，指尖还戳了戳他鼓起来的口袋，力道轻得像挠痒，语气里带着点小傲娇：
“暂存在你这，回头我要数的。”
她瘪了瘪嘴，眼神飘向门口，懊恼地嘟囔，“早知道收这么多，该背我那只挂着兔子挂件的大托特包来，现在手都攥酸了。”
话音刚落，傅砚深按揉的手忽然轻轻偏了方向，从腰侧滑到腰后那块软肉上，指腹轻轻捏了一下，力道不重，却让沈恬浑身颤了颤，像被羽毛挠了痒。
“小财迷。” 他的声音压得低了些，混着暖炉里木柴偶尔的噼啪声，竟带了点暧昧的磁性。
“你知道什么啊！” 沈恬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捶，力道轻得像棉花，却故意用了点劲蹭他的西装面料，“新年收红包是礼俗好不好！” 、
她瞪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警告，却没抽回被他按在腰后的身子，反而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声音软下来指挥，“你别乱摸，专心给我按腰…… 还有腿，刚才站太久，小腿都麻了。”
傅砚深没反驳，只抓过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轻揉着她刚才攥红包攥得发僵的指节，掌心裹着她的手，暖得她指尖发颤。
“没乱摸，替你松筋。” 他说着，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滑，掠过她腰腹，轻轻落在她搭在沙发上的小腿上。
丝袜软滑，他的指腹隔着面料能摸到她小腿的线条，捏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她怕痒的膝盖窝，只在肌肉紧绷处轻轻揉按。
沈恬舒服得往沙发里缩了缩，头不自觉靠在他肩头，鼻尖蹭过他西装领口的珍珠纽扣，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梅花的淡香。
她想说 “再重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轻轻的喟叹，眼尾悄悄垂下来，没再瞪他，反正她知道，不管她怎么闹，他都舍不得真让她疼。
傅砚深低头看她搭在自己肩头的发顶，指腹还在她小腿上慢慢揉着，唇角勾着藏不住的笑：
“这下乖了。”
沈恬没说话，只伸手揪了揪他西装口袋里露出来的绸边，像在泄愤，却没真用力，暖炉的火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空气里的梅花香。
按着按着傅砚深看着一脸享受满足的小女人，人就有了其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