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阮青梅的说法,
阮四月痛心疾首,
“一个经常和你在一起打牌的男人,也没有什么钱,
空有个皮囊有什么用。
再说,就他老婆长那样,他能帅到哪去?”
阮四月没想到,阮青梅如此糊涂 。
“有好汉没好妻,他长得确实挺帅的。
不过,现在怎么办啊,刘明那里,怎么瞒过去?”
阮青梅无助地看着阮四月。
“你心里怎么想的,外面的那个人,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了,
我就是一时没把持住,我也想好好和刘明过。
刘明挣 的也不少。对我和孩子还好。
我知道,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了。”
看到眼前的阮青梅,那泪水一条条流在抓 痕上,脸上一阵一阵痛苦的样子,
阮四月心里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怎么办,这样明显的伤,怎么也掩 盖不了,
还在正脸上,如果 在别的地方,还好隐瞒。
阮四月和阮青梅正在商量方法,一辆车停在她们面前,
“四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是林东。
阮青梅赶紧背过去,又用头发盖了一下脸,
生怕被 林东看到。
阮四月迎了上去,林东拉开车窗,
“不是去逛街吗,怎么,这么快就逛完了,准备打车的吗?”
阮四月看看他的车内,好像拉了好几个男人,
应该是应酬所需要的。
阮四月隔着窗户对他说,
“没有没有,我们换个地方逛 ,你忙去吧,回头,我们逛 完再打车回去。”
林东疑惑地看了一眼阮青梅的背影 。
那背影微微低头,肩膀分明一耸一耸,
有点抽泣的模样。
林东点头,
“你朋友 好像情绪不对啊,那个,要是需要我来接的话,打我电话。”
“好好,你去忙吧。”
林东开车离开,阮四月对阮青梅说,
“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吧?”
刘明的电话来了,阮青梅努力 平静了一下心情,嗓子里的哽咽却平静不下来。
她把手机给阮四月,阮四月接了电话,
“刘明啊,青梅上厕所了,嗯,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你们晚上别太晚,太晚的话,我去接你们也行。”
“不用了,那个林东说,太晚他来接,
你还带着晴晴就不要来接我们了。”
刘明轻笑了一下,
“行,这个表现的机会还是给林东吧。”
刘明的情绪听起来还好。
阮四月把手机递 给阮青梅,
“你看,刘明,对你多好呢,带着孩子,还准备来接咱们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刘明不好。
就是长得丑。”
“鱼与熊掌不得得兼。
宋玉树倒是长得帅,还不是不要我了吗?
刘明这样的人,一辈子多可靠啊,
你看,他为你,都放弃自己生孩子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天上地上都难寻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眼前的这事咋办啊。”
阮青梅后悔不已 ,无计可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今晚上能不能不回家呢?
阮四月撩 开她的头发,
“这伤,虽然 都很浅,但是要结痂要掉痂总也得七八天。
你总不能七八天不回家。
要不说是野猫抓 的?”
“刘明又不是傻子。”
刘明只有在外人面前木讷些,脑子可是灵醒着呢,
不然也不会考好大学,还有好工作,
为人高讷,愣是凭过硬的本领,
一再升迁,智商是杠杠的。
“你要是完全和他坦白呢?”
阮青梅摇摇头,
“怕不是和你一样,要离婚。”
“我觉得也不一定,刘明那么喜欢 你,
就像以前那次,晴晴的身世那次爆出来,刘明都能忍。
而且,你自己有钱有房子的,就算万一离了,你也不是不能过。”
阮四月给阮青梅找退路。
谁料阮青梅哭得更伤心了,
“四月,我,”
“又咋了。”
“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我偷偷输了好多钱,我的钱已经不多了,
如果 没有刘明养我,
恐怕 ,我和女儿很快就没有钱了。”
阮四月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什么意思 ,那么多存款都输了?”
阮青梅哭着不语。
阮四月反应过来,照 阮青梅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啊你啊。你怎么背着我,干这么大的事。”
几年来,各忙各的事,阮青梅一个带娃主妇,和阮四月一个职场精英,有了不同的生活圈子,
虽然 ,她们还是时常见面,这些事,阮四月竟然 丝毫不知情,
还以为,阮青梅也只是闲极无聊时,打牌打发时间,小打小闹的,
什么时候,沾上了赌,
阮四月竟然 不知情。
阮青梅又哭起来。
“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什么死啊死的,以前的日子再难,咱们还不是过来了吗?
这不还有我这干妈吗?
退一万步讲,刘明要真的和你离婚,
有我的饭吃,就有你们母女的饭吃,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阮四月嘴里虽然 这样说,但还是怕阮青梅真的被 离婚。
阮四月经过几年的成长,能独挡一面,
阮青梅却恰恰相反,婚前不管走的什么路,她起码弄到了钱,
这几年,带孩子,打牌,一点没有成长,甚至丧失了赚钱的心气。
她有点不理解阮青梅。
她明明靠着刘明过日子,又是如何敢去做对不起他的事呢?
阮青梅抱着阮四月,
“那我回去坦白?”
“除了坦白,还有别的招数吗?”
“要不,找个理由躲一段时间,
让伤愈合,这小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阮青梅不死心。
“一躲七八天?
要是没有孩子,可能 好躲,
有孩子,找什么理由?”
刘明又打电话来,
“青梅,青梅,你快回来了吧,
晴晴发烧了。
我给她量了一下,三十九度五,我先带她去医院了。”
阮青梅这下坐不住了。
天啊,肯定是昨天 是被 杨光带走,两个没有孩子的人,
不会带孩子,给着凉了。
“真该死。”
阮青梅破防地骂了一句。
路边有出租车过来,阮青梅伸手就拦,
阮四月没有问,跟着阮青梅上了车,
“青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直说,爱怎么的怎么的吧,我是没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