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紧握白玉圭,怒指那就如得理不饶人的武知意呵斥。
他真的是受不了这种泼妇了!
后宫的宫婢还知道哄主子高兴,而她竟然敢动手打天子。
她还有没有点规矩?
她不知天子为尊吗?
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她不知,现在的所做所为那乃是欺君的死罪?
她活腻了吗?
像她这种不识规矩的泼妇,到底是怎么被父皇看上的?
他快郁闷死了!
像她这样粗暴无礼,毫无规矩,什么都不懂之人,是怎么让父皇对她死心塌地的?
也罢,既然她不懂规矩,今日那便由他担起教育武后的职责。
“大胆,帝太后在教训陛下犯上不禁,冒犯太后凤容,言辞不禁之人。”
“岂有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指责娘娘?”
而皱严正看着解气,忽然听到殷灏竟然敢当众呵斥帝太后娘娘。
他真是胆大包天!
这让他顿时找到的伯乐都烟消云散了!
打量着他身穿褚黄色团纹蟒服,看上去倒也穿的衣冠楚楚。
可他不管穿的如何华贵,其实骨子里还是贱奴的血脉。
真是毫无规矩,竟然连帝太后娘娘都敢冒犯?”
此时,他气得花白的胡须怒颤,本来不想与这种贱婢所生的皇子打交道。
奈何他太不懂规矩了!
若是不出言教训他,真当着朝廷重地,文武百官上朝之处,岂能是这种黄口小儿争吵之地?
再说了,明明是陛下先对帝太后娘娘动手动脚,惹得帝太后娘娘震怒,打他几下怎么了?
在他看来,殷玄就是欠收拾。
先帝在世时舍不得打她,如今有帝太后娘娘教训他,简直是天赐福星。
当然要狠狠掌他的嘴!
这自古以来,可不是就是先君臣,后家人。
这天下之大,还没有后娘不能教养继子的规矩!
想到这里,他半眯着不屑的视线,嫌弃的瞥了殷灏一眼,又怒声道。
“灏王殿下 ,本官知道您的生母是个贱婢,出身低贱。”
“可您也知晓母亲为尊,祖母为长辈,也有教养子嗣与孙儿的职责。”
“你……”
“哈哈哈哈。”
闻言,殷灏气得怒目欲要反驳,却听到朝堂之上传来一阵混养大笑。
瞧着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顿时,气得他怒目圆睁,紧握拳头却连一句骂人言辞都说不出来。
他此时,真恨自己读那么多书有何用,连自己的面子都无法维护
“诸位大臣,你们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从你们祖宗十八代的人往上数,哪个是大富大贵之人?怕不是乞丐不如啊?”
站在一旁的殷权,看到他这副窝囊的模样勾唇轻笑一声。
他轻抚褚橙色的蟒纹宽袖,看来似与他们谈笑风生。
实则,将他们的老祖宗损了一遍,倒也不怕他们动怒。
若是他们承认,祖宗十八代都是低贱的乞丐。
半眯狡猾的眼角,又看向殷灏抿唇淡笑调笑。
“八弟才还不去搀扶父皇?”
“你……你在帮我?”
听闻他言辞间好像是在暗示,不禁让他皱眉疑惑道。
他一直觉得同父同母的兄弟才是手足至亲,却没有想到殷权并未看他的笑话,而是出言帮他解围。
此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紧盯着他许久,却硬是说不出去一句道谢的言辞。
他也并无未多言,赶忙走上向十二孔台阶,搀扶着父皇退下。
“启禀帝太后娘娘,你看他们也退下了,不知您是否应该严查泰文公主?”
皱严看到帝太后娘娘不严惩他们,便让他们就退下了。
他依旧是难消心头之恨,便手握白玉圭。
他走向朝堂的门口,拱与她进言,趁机将矛头指向了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