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好一招卸磨杀驴!”
闻言,武玉儿咬牙切齿的侧目,鄙夷的视线瞪了她一眼。
武知意突然想放她走,还不是觉得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武姐姐,哀家可从未将你当成驴,您也莫要多想!”
“只不过哀家今日困乏,不如你去帮哀家研究鼠疫的解药?”
“若是你能研究出鼠疫的解药,那哀家明日放你出宫。”
瞧见她视线不善,武知意抿唇与她和颜悦色,想离宫可没有那么容易。
也不是不让她走,只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帮手。
毕竟,太医不怎么精通西医,她还是有些用处不如先留着?
待她无用的之时再说其她?
“那你去做什么?”
听闻她言辞间似有暗示,武玉儿不屑的反驳一句。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纳闷武知意是个怎样的人?
为何总感觉她神秘?
她有多神秘?
像是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目的?
她的最终目的难道不是灭寇吗?
——
亥时二刻。
夜深,风雨微凉,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潮湿的地面。
举着火把,急匆匆的跑在天牢的高处,点燃足以暖身石砌房顶上五寸高的铁架起火的盆。
他穿着金甲的身影,稍微弯着腰刚将火泼点燃
忽然传来“呼呼呼呼”的寒风划过耳边,刚点燃的火苗又被风吹灭。
见状,他深感无奈的气愤一句,“你们都想让本王死对吗?”
“徒儿,何时愤怒?”
她轻功极好的身影,穿着天牢督军的衣着稳稳站在房顶上。
她的脚尖轻踩积水打湿的房顶上,溅起不大不小的涟漪,几步走向他时宏厚的嗓音呼唤着。
打量着他经过这几日的巡逻,又不能进天牢和阁楼乘凉,晒得有些麦黑色的脸庞多添了几分戾气。
几日不见也感觉他沉稳了不少。
“师父?”心浮气躁的殷宏忽然闻声,满眼欢喜的转身看过去,瞧见九尺之高,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后,脸戴面具,喜极而泣的跑过去,跪在她脚下“砰砰砰”的磕着头说,“师傅,您终于愿意收我为徒了!”
“徒儿,师父这几日听闻你与那武后有仇?”
听他仰头的言辞间,冷厉的声音询问一句。
她又抬脚,几步走过他的身边,站在天牢的顶峰。
双手朝后腰处握着手腕,打量着暴雨越下越大,又抿唇闻。
“为何不语?难不成你敢隐瞒为师?”
“师傅,徒儿不敢隐瞒,只是怕您得罪不起武后,招老杀生之祸乃是徒儿不孝!”
仔细听闻师父所问,他戴着金色头盔的脸色浮现一抹为难。
他从雨地中站起身,依然是愁眉紧皱的走向师父。
与她站在天牢的顶峰,愁眉苦脸的说出其中原由。
他知道自己晦气,因为个太子的身份害得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
如今他被父皇贬到天牢,好不容易有愿意接近他的师父。
他更是不想牵连师父。
他知道武后的手段有多残忍,招惹到他怕不是连师父都会受牵连!
那他岂不是害人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