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绥肆缓缓打开卧室门。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天蓝色制服在光影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蕾丝花边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百褶裙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
君随原本倚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瞬间直起身子。
目光触及绥肆的刹那,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手中的矿泉水瓶险些滑落。
“怎、怎么样?”
绥肆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耳尖又开始发烫。
他不敢直视君随炽热的目光,却在余光中瞥见对方骤然收紧的瞳孔。
君随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从他泛着水光的眼睛,掠过绯红的脸颊,最后定格在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蕾丝上。
他几步上前,伸手轻轻撩起绥肆垂落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沙哑:
“美得犯规。”
“就会贫嘴。”
绥肆别过脸,却被君随用指尖轻轻勾起下巴。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对方眼底翻涌的惊艳与炽热。
君随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呼吸变得急促:
“你知道吗?你就像刚下凡的仙子,这世间所有的词都形容不出你的美。”
他的指尖顺着绥肆的脖颈滑向锁骨,在珍珠装饰上流连。
“连这些珍珠,都比不上你皮肤的光泽。”
绥肆被夸得浑身发烫,想要挣脱却被君随牢牢扣住手腕。
对方的目光像火一般在他身上游走,从精致的蕾丝领口,到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到若隐若现的双腿,每一处都让君随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突然将绥肆抵在墙上,雪松气息混着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不行,我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了。”
“瞎说什么呢!”
绥肆挣扎着推搡,却被君随握住双手举过头顶。
温热的吻落在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我说,这么美的你,只能是我的。”
君随的唇沿着他的脖颈向上移动,最终停在耳畔,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沙哑:
“你是我的私藏,我的宝贝,谁都不能觊觎。”
他的手掌贴着绥肆的腰肢向下游走,在裙摆边缘徘徊。
“我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你。”
绥肆被吻得发软,脸颊烧得通红:
“你、你疯了......”
话音未落,又被君随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热烈,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君随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是疯了,”
君随喘息着说,“为你而疯。”
君随滚烫的掌心贴着绥肆腰间的布料向上攀爬,指尖掠过针织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带起一阵战栗。
绥肆被吻得瘫软在他怀里,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天蓝色裙摆被压出褶皱,珍珠纽扣在两人纠缠间轻轻摇晃。
“别、别弄乱了......”
绥肆挣扎着偏头躲开,却被君随咬住耳垂含在口中。
对方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另一只手已经顺着百褶裙的褶皱探入,触到大腿内侧时,绥肆猛地颤抖了一下。
“染苍还送了配套的......”
话没说完就被君随炙热的吻吞没,对方含糊不清地呢喃:
“现在只想看你,只看你......”
客厅的落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紊乱的呼吸,将暧昧的氛围渲染得愈发浓稠。
君随突然将绥肆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时,绥肆慌乱地搂住他的脖颈,天蓝色裙摆垂落如瀑,细闪在黑暗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等等!”
绥肆突然拽住床头的纱帘,在昏暗中红着脸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个小盒子。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亮他泛着水光的眼睛和微微肿起的嘴唇。
“染苍说这套制服要配这个......”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对珍珠发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蕾丝蝴蝶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君随的喉结剧烈滚动,将绥肆按在柔软的被褥间,声音沙哑得像是裹着砂纸:
“戴上,求你......”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发夹,看着绥肆将长发松松挽起,珍珠坠子垂在白皙的脖颈旁。
君随突然俯身咬住那片肌肤,在绥肆的惊呼声中闷声说:
“你要把我逼疯了......”
雨越下越大,将两人的身影朦胧成一幅氤氲的画。
绥肆蜷缩在君随怀里,天蓝色制服的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
君随手指缠绕着他散落的发丝,突然轻笑出声:
“明天让染苍再送十套不同颜色的备用。”
“想得美!”
绥肆抬脚踹他,却被君随握住脚踝轻轻吻了吻。
窗外的雨声渐歇,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天蓝色的裙摆铺散在被褥间,像是遗落在人间的星河。
……………
斜阳的橙红透过纱帘缝隙斜斜切进卧室,在凌乱的被褥上拖出长长的光影。
绥肆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浑身的酸痛如潮水般涌来,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满了筋骨,又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般沉重。
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睫毛颤了颤,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被窗外刺目的夕照晃得又闭上,喉咙里溢出带着鼻音的抱怨:
“这都什么时辰了......”
床头电子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日光在数字上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绥肆费力地偏头,入目是一片狼藉。
天蓝色的JK制服揉成一团瘫在床边,珍珠发夹不知何时滚到了地毯角落,床单皱得不成样子,还沾着几处暧昧的痕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昨夜君随滚烫的掌心、混着雪松气息的亲吻,还有自己被按在被褥间时百褶裙扬起的细闪,让他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刚要撑起身子,后腰传来的剧痛让他又跌回枕头上。
手肘不小心撞到床头,疼得他眼眶发红,忍不住骂道:
“君随这个混蛋......”
浴室方向传来水流声戛然而止的轻响,紧接着是毛巾擦过皮肤的窸窣。
裹着白色浴巾的君随快步走了过来,发梢还滴着水珠,胸膛上未擦干的水痕顺着腹肌沟壑蜿蜒而下。
他倚在门框处挑眉轻笑,眼底残留的炽热与餍足毫不掩饰:
“太阳都快下山了,我的小懒猫终于舍得醒了?”
“谁是你的猫!”
绥肆扭过头,脸颊气得鼓鼓的,身上酸痛让他连翻身都困难,只能用脚胡乱踹了踹空气。
“看看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他试图撑起手臂,却疼得龇牙咧嘴,后腰的酸麻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起床气瞬间冲到头顶。
“都怪你!都怪你!”
君随在床边坐下,浴巾随着动作滑落些许,露出精瘦的腰腹。
他伸手想搂人,却被绥肆一巴掌拍开。
指尖触到爱人泛红的脸颊时,触感烫得惊人,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哄道:
“是我的错,宝贝消消气?我给你揉揉?”
说着便掀开薄被,掌心贴上绥肆酸痛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