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擂台上急速飞了出来,重重地砸落在擂台边缘。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原本嘈杂的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定睛一看,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萧逸尘?!?!?!”
清风门的人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扯着嗓子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就在刚才,他们还满脸嘲讽,对染苍不屑一顾。
此刻脸上却只剩下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神中满是慌乱与迷茫,似乎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绥肆依旧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仿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其他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那里,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其他修士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结结巴巴地开口:
“开…开始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青云宗的众人也是一脸茫然,嘴巴微张,喃喃自语道:
“还…还是结束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啊。”
众人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唯有染苍神色自若,迈着悠闲的步伐,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地溜达到萧逸尘旁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萧逸尘,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轻蔑,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怎么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敢自称天才?哼,简直是可笑至极!”
染苍的声音清脆却又冰冷刺骨,在这寂静的赛场上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萧逸尘的心里。
萧逸尘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死死地盯着染苍。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手上,这个结果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染苍微微俯下身,双手抱胸,盯着萧逸尘,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一字一顿地接着说:
“我这个人,小心眼得很,向来睚眦必报!
你对我师尊不敬,就别指望我会给你留什么好脸色!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既然敢冒犯我青云宗,冒犯我师尊,那就要付出代价!
而且这个代价,必须加倍奉还!”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狠辣劲儿,让人不寒而栗。
萧逸尘听着这些话,身体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却又无力反驳。
说完,染苍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扫视全场。
那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所到之处,众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大声喝道:
“还有谁不服?谁想为他出气的,尽管放马过来!
我就在这擂台上等着你们,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
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得罪我师尊的下场!”
她的声音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充满了霸气和威慑力,仿佛整个赛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时间,全场无人敢出声,所有人都被她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
每一双眼睛都怔怔地盯着擂台,大脑还来不及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反转。
但这份死寂并未持续太久,短暂的沉默后,赛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好!打得好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他是苍岩门的弟子,之前在一场比试中,被萧逸尘重伤,在床上休养了许久才勉强恢复。
回想起那段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满心不甘与屈辱的日子。
他的眼眶都红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这萧逸尘平日里嚣张跋扈,总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欺负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今天可算是栽了!
可算有人能治治他这臭脾气了!”
他一边喊,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脸上的兴奋劲儿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下可算出了口恶气!”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附和道,她来自灵溪派,此刻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以往,灵溪派因为实力稍弱,没少受萧逸尘的刁难。
每次门派外出历练,萧逸尘总会带着人故意找他们麻烦,抢他们的资源,还时常冷嘲热讽。
这些委屈和怒火,她们都憋在心里,今天看到萧逸尘被狠狠教训,心中的畅快难以言表。
“这位姑娘可真是厉害,替我们出了这口积压已久的窝囊气!”
周围的人群纷纷点头,叫好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热闹的氛围里,修真界残酷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展现得淋漓尽致。
刚刚还对染苍不屑一顾,嘲笑她自不量力的人,此刻都像被施了噤声咒一般,闭上了嘴。
他们看着染苍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畏。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拳头就是硬道理。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站在巅峰,才有话语权,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
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欺凌,如蝼蚁般卑微。
逸风站在台下,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的脸上,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成了敬佩,最后定格为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挠了挠头,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满脸感慨地对身旁的济桓说:
“济桓师叔,你说大师姐这藏得也太深了吧!
平时和我们切磋,跟玩儿似的,我还以为大师姐也就和我们水平差不多呢,敢情是一直放水啊!
亏我之前还在心里暗暗较劲,想着有朝一日能赢大师姐一次,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满是对自己过去幼稚想法的自嘲。
济桓也忍不住笑了笑,苦笑着说:
“可不是嘛,我就说师侄平时的实力怎么可能就和你们差不多。
每次和她过招,她都游刃有余,原来是一直在让着你们。
师侄这心思也太细腻了,既想让你们在切磋中有所进步,又怕打击你们的积极性和自信心。”
另一个青云宗的小弟子,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满是崇拜地说道:
“大师姐不仅实力强得离谱,还这么照顾我们的自尊心,人美心善说的就是大师姐吧!
以后我一定要跟着大师姐好好学习,争取也能像她一样厉害。”
他握紧了小拳头,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心。
“对啊对啊,之前我还抱怨大师姐切磋的时候不够认真,现在想想,真是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