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魔头什么的谈感情，他是疯了才这么做。
皮笑肉不笑的谢衍，“陛下说得对，我是谁啊，我可什么都不是啊。不过……”
他话锋一转，“伽马原料的运用，想必陛下也很好奇。”
陛下不说话，唇角含笑，目光专注。乍一看颇有一番佛陀慈面的错觉，可谢衍同她对视。
他同她纠缠了不止一次，不止一世。
她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目的。
坦荡的、恶意的、满怀算计的……
谢衍不生气。
比起没有利用价值，他还能和魔头谈条件可不值得人高兴？
谢衍【她还愿意利用我，她心里有我嘿嘿！】
谢大万震撼【……！？】
这特么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顾不得震撼统生的谢大万，还在开心的谢衍忍了忍上扬的唇角。
“耀晶星自然是陛下的，可耀晶之后呢？陛下觉得，我如何呢？”
虞初抬手鼓了个清脆的巴掌，“善。”
也不知在说人还是说事。
对报酬很满意的女王，“有了耀晶星孤就有无数的机甲！大善！”
系统质疑羊毛，“宿主羊毛真的能制作机甲吗？这才几天啊，就算羊毛天赋异禀也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羊毛在画饼啊，宿主要三思啊！”
虞初一思，“你想要什么？”
至于羊毛能不能做出机甲，这并不重要。
虞初，“听话的羊毛有资格获得奖励。”
系统怀疑，“……这真的是奖励吗？”
不是你给出的饵吗？
乖乖咬饵的谢衍当即开口，“我要昂纳星，当然我更希望能获得陛下的帮助。”
公平的交换。
虞初点头。
一个昂纳星换永久的机甲使用权，甚好。
“不过……”谢衍话头一转，眼尾带上笑意。
“不过？”
她唇边笑意加深，神色不见变化。
抛开感情不谈，他们还有很多利益可以共襄。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卡尔斯家族，你说呢陛下？”
系统默然，为羊毛的语言艺术，“那可不？卡尔斯的人一看羊毛就得红温！”
这简直是当诱饵的不二人选。
很显然虞初也是这样想的。
“想作何直说。”
她深谙，有求于人不可怕，怕的是主动开口。”
系统扣问号，“……所以宿主是想羊毛开口求宿主吗？
她不说话，好整以暇等着羊毛主动求她。好在谢衍也没有让她失望。
“我想要，制作机甲的原料，耀晶。”
他双掌撑住桌沿，目光毫不避讳迎上她。
诚然，不会有什么比得上利益捆绑所带来的牢固。
既然魔头不谈感情，那他只能同她谈合作了。
表面正经的谢衍心下哀嚎【呜呜嗷她为什么不和我谈恋爱呜呜谈合作好烦又差钱又差人的我谈合作好劣势呜呜我为什么不可以白嫖？】
谢大万【……】
懂了感情是障眼法，白嫖才是你丫的真正目的！
魔头不允许羊毛连吃带拿，“孤可以允你，但孤能得到什么呢？”
后者一脸正气，“陛下可以得到我啊。”
虞初：？
系统，“不儿，不是在谈合作吗？你们这合作正经吗？”
丝毫不觉的谢衍还在罗列拥有自己的合理性，“陛下我很有用的。我不仅能造机甲我还能开，而且我专利不收钱，拥有我你不就拥有了一支机甲大军？”
虞初的关注点，“你还想收钱？”
谢衍：……
他惊喜【她怎么知道我想搞垄断，果然她喜欢我连这都知道嘻嘻】
谢大万【……】有点麻木。
他紧急表忠心，“怎么会？我对陛下永远免费。”
表完忠心的谢衍开始忽悠，“除此之外，我还能在床上伺候陛下。床上床下皆可用，陛下你真的不要吗？”
虞初：？
系统：？
谢大万【……？】
系统无话可说，“……这太极八荒了！”
陛下一时语塞，彻底被他的不要脸打败。
见虞初沉默，系统开始尖叫。
“宿主你为什么不说话！宿主你不会是心动了吧？不要啊宿主你忘了你的人设吗？该死的羊毛，竟然提出以色侍人如此下流的建议呜呜宿主你说句话啊！”
虞初开启二思，“机甲大军，很有吸引力。”
系统：……那确实很有吸引力了。
她还在思，“而且床上床下皆可用，上哪儿去找这样的牛马？你说呢？”
系统：……不得不说，你取外号有点水平的。
它也陷入沉默，并且觉得自家宿主说的……有道理！？
系统觉得自己坏了。
谢衍眼眸晶亮，话题已经拐到十万八千里外，“陛下你不想要我吗？”
陛下在衡量利弊，衡量来衡量去，发现羊毛的作用确实很诱虫。
毕竟如此优秀的牛马她可以白嫖。由个体到群体，羊毛的能力并不俗。
说不定还能借此薅功德。
虞初很愉快，虞初很果断，她作沉思状：
“仅是耀晶吗？孤以为，你更想要领导人类。”
系统看不懂魔头的突然试探，但它很好学：
“宿主是在试探羊毛话的真实性吗？这么看虽然羊毛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但可没有一点能马上兑现，一股画饼的既视感。更何况宿主可谓是一针见血，羊毛的身后还有一整个昂纳希冀的文明，他真的会如此容易放弃吗？说不定他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哼哼宿主不要信他！”
虞初反问，“你看我像信他的样子？”
系统，“那宿主这是要？”
她的神色那叫一个坦荡，“礼尚往来。”
“照你如此说，这般才能跟着孤岂不是委屈了？”
谢衍警惕【她什么意思？她这是不想要我呜呜凭什么？不行你必须要！】
谢大万表示“你这是强买强卖啊”【这个宿主你冷静，陛下、陛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脸忠诚样，“不委屈，跟着陛下我怎么会委屈呢？”
虞初叹息，神色欣慰，“话不能这么说。既然你愿意跟着孤，孤也不能苛待了。孤对你保证，待日后将帝国赶回老家，他们便由你处置如何？”
谢衍不信，作为牛马他对饼很敏感。
“陛下不是说，想要见到三族鼎立的局面吗？”
陛下微笑，“孤不如此说，你如何愿意呢？”
虞初，“我不如此说，你如何愿意呢？”
系统听懂了。
它咂舌。
玛德不愧是魔头。坑带起羊毛来是一点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