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貌想学的是真本事，不是假把式。而实战是最有用且能让他进步最快的手段。
想起今晚上的对练，他苦笑一声，真切清晰的体会到了郑卫国有多厉害。
回到小区，夏奶奶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洗了澡，给身上青紫的地方抹上云南白药。
该说不说，这和大玉换地方睡的时机刚刚好。后面这些天他也不打算回家睡了，被老妈知晓这身伤，她又得担心唠叨。
至于大玉么，能瞒一天是一天吧。这妮子要是知道了，无论自己怎么说，心里除了心疼，估计还会愧疚。
毕竟在女朋友心中，自己这是为了保护她才这样。
李貌不想她有心理负担，所以决定就这么瞒着。
接下来几天，他每晚都会和郑卫国对练，然后结束后假装若无其事把女朋友送回家。
可再怎么遮掩，总会有破绽。
比如，大玉好几次要求回去陪夏奶奶睡一晚，可都被他拒绝了。还好夏奶奶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很配合的把大玉往赵梅那边赶。
又比如，他由于怕身上的伤被瞧见，已经好几天没有对女朋友色色，同时还拒绝了好几次大玉想摸腹肌的申请，只以练的太累为借口搪塞过去。
周五，早上的太阳出来打了个照面就不知躲去了哪儿，取而代之的是压在大地上空的那片黑如幕布的乌云。
王蓉早早就来了辅导班，搬桌子，擦黑板，整理粉笔，打开窗户给教室透透气，等一切忙活完，她就坐在平时直播的那把椅子上，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地愣愣发呆。
今天对她而言是特殊的一天。
老板会在各个平台上传之前为她拍摄的短视频，晚上她还会在直播间跳这段时间老板教给自己的各种舞蹈。
其实如今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后悔当初选择跟着李貌干。
这段时间直播，她也稳定有了一些粉丝，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甚至有老板和公会见她长的不错，提出想包养和签她，但都被她拒绝了。
不过话说回来，谁不想火呢？谁还不能做做一夜爆火的梦呢？
她有时候也会去看其他正当火的女主播，瞧着屏幕上乱飞的礼物，也会幻想自己有那么一天。
“来了啊！”
门忽地被推开，李貌和楚红玉并肩走了进来。
“老板！老板娘！”王蓉回过神，嗖的起立招呼道。
李貌笑笑，见她肉眼可见的紧张，安慰道：“待会视频上传，不要在乎数据，好好准备晚上的直播就行。”
“好！”王蓉眼神飘忽，显然没听进去。
大玉也安慰了几句，开始准备上课的资料。
李貌则登上了王蓉的账号，着手上传短视频。
……
足疗店一般下午上班，凌晨下班，所以早上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补觉。
周慧婷今早起床上了个厕所，回床上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那个备注叫“状元妹妹”的聊天框，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上传了没？”
她那次虽然拒绝了那对情侣的邀请，可始终还和那个女生保持着联系。
至于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给她的备注——第一次给我洗脚的姐姐。
她干这行，受过太多白眼和歧视，本来都已经习惯了，可却忽地从一个小姑娘那儿体会到了被尊重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冬日的阳光，温暖人心。她贪恋这种感觉，情不自禁想要接近。
在聊天中，她得知那个男生果然骗了自己。哪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分明才刚高中毕业。
当然，她早猜到了，所以并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两个人的高考成绩。
从那个名叫楚红玉的小姑娘那儿，她得知了他们一个是省状元，一个是省榜眼的消息。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惊疑。省榜眼带着省状元去洗脚，还正巧被她碰上了？还躺在了她的微信列表里？
而确定之后，周慧婷就后悔了。
她和大多数人一样，对这种顶级学霸有种近乎盲目的信心。
学霸创业，成功的可能性总比普通人大，至于年龄太小？那压根不算什么个事儿好嘛。
只是可惜，她晚了一步，当自己拐弯抹角询问他们招人的情况时，被告知已经有了人选。
那一瞬，周慧婷失魂落魄，心头充斥着不甘和悔意。
可稍稍冷静下来一想，又觉着未免不是件好事。
学霸归学霸，成功得可能性确实更大，但又不是百分百能成。
她完全可以再观望观望，如果那个签约的人火了，自己到时再加入也不迟。如果没火，自己就熄了当主播的念头，专心工作存钱。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关心着他们公司的一举一动。所以，在得知今早他们要有所动作的时候自己会睡不着。
“上传了。”这时，对面回了一条信息。
“哪个平台？哪个账号？”周慧婷忙问。
等对面发过来后，她迫不及待登上快手，搜索“有蓉乃大”这个让人无语的昵称。
进入主页面，瞥了眼背景墙上的国旗，点开头像，放大仔细瞅了瞅上面的女生。
妆容精致，笑容灿烂，眼睛明媚。
比她好看，但不知道化妆占了多大成分。
她抿抿嘴，退出来，点进了底下唯一的一个作品。
率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排大长腿，好几个姑娘穿着统一的黑色超短裤和黑色抹胸吊带背心，露出修长匀称的大腿和雪白圆润的肚脐，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红底高跟鞋。
中间的那个女生很是显眼，别人都是黑色小吊带，唯独她是白色的。
周慧婷仔细观察了下，赫然是头像上的那个姑娘。
瞅背景貌似是在舞蹈室，视频一开始就是一段劲爆的音乐，然后一群女生整齐划一地做着有劲儿的动作。
待看完，周慧婷满腿全是脑子。
在足疗店待了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时间就做了判断：男人大概率都会喜欢。
她点了个赞，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一遍遍刷新着，时刻关注这条视频的点赞数等各种数据。
可等了好半天，除了寥寥几个赞，也不见数据有什么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