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毒的盯着他，昂首不屈：“想让我做狗？下辈子吧！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后悔今日的所做所为！”
“后悔？等你有了孩子，就再也逃不掉了。”他轻笑。
看着她怨毒的眼神，他忽然觉得心情极度不爽，一股莫名其妙的戾气从心底涌起，恶毒的语言不受控制般冲口而出。
“呵呵，师尊应该知道修冥母亲的事情吧。”
一边不顾她强烈的反抗与她交姌，一边在嘴上发泄出关后累积的重重怒气，说出的话像抹了毒，“前代楚国王后楚停云，若仅是私通人族，倒也无伤大雅。偏偏诞下了禁忌的混血，那是魔皇明昭最痛恨的忌讳，是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都一定要抹杀的存在。”
“同时身为楚国公主和王后的楚停云……本也是九重天强者，却因诞下混血而身败名裂，即使侥幸不死，在三界也再无容身之地。”
“现在，若是东方之王、同时也是明昭属意的皇后，同样诞下混血……”
唇边笑意愈发兴奋，连带着动作也激烈了许多，“真不知明昭该作何反应，是为了维护魔界尊严杀了你，还是为了他的大业忍辱负重，当作一切都从未发生，继续娶你为后、维持他的五国联盟？啊，明昭到底要怎么选呢，真想快点看到。多年夙愿一朝破灭，比单纯杀了他要更加美妙，哈哈哈哈哈哈——”
余光瞟到身下女子冰冷的脸色，他恍然大悟，温言安慰：
“不过，师尊也不必担心身败名裂后，会像楚停云一样在三界没有立足之地。”
青年温柔的撩起她长长的墨发，含情脉脉：“我的身边，就是你日后唯一的立足之地。师尊，别再想着逃跑了，你无路可逃。魔界回不去，冥罗圣教……也回不去。只有我的身边，才是你唯一能苟活的地方。”
东方九容冷冷地盯着身上的病态的男人，突然，司凌夜眯了眯眼，指节闪电般扣住了她的下颌，“喀喇”一声，骨骼发出细微的哀鸣，她浑然不觉下颌脱臼的痛意，仍是用恨毒的眼神盯着他。
“想死？”他声音冷如淬冰，一只手仍旧扣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拭去了她唇角流出的鲜血，森然一笑：“直到你诞下子嗣之前，都还不能死。你的命，已经归我了，由不得你自尽。”
想了想，他冷然补充：“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让东方凤羲活着，最好别再想着自尽。”果不其然，她脸色一变，“要是你们都死了，东方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失去王族的国家将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你。”
喀喇一声，他又把脱臼的下颌接了回去，她仰望着曾经被她俯视的男人，一字一顿：“我从没有这么痛恨自己当年瞎了眼，才会养你这条白眼狼！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的孽种玷污东方的王位。”
他笑容冰结在脸上：“孽种？”
这两个字，再一次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魔障，漩涡一般的黑暗吞没了所有其他的感情，唯剩横生的暴虐和隐藏在魂魄最深处的凶戾之气。
“孽种……孽种……”他喃喃重复，忽地再一次病态狂笑起来，“好，好，好！竟然说自己的孩子是‘孽种’！不愧是你，不愧是你！难怪你会答应明昭，难怪你会放弃修冥。修冥说的果然没错，你们魔界王族，果真都流着一身自以为纯正的肮脏之血！”
他毫无眷恋的抽身，望着把头别过一边、眼神憎恶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瞳眸变红，他微微伸手，一样奇怪的东西从纱幔外飞了过来，落入他手心。
“师尊，来看看这是什么？”拿着手上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本不想看，但就在眼前晃，不得不多看了两眼。入眼的是一个做工精致、形状奇特的玉器，不知是何作用。
“这是徒儿为师尊专门定制的，师尊喜欢吗？”他诡异一笑。
闻言，她瞳孔骤然收缩，控制不住情绪的怒吼：“你这个死变态，你又想干什么？”
他笑得诡异阴森，不答，只是俯下身子。
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倒流入脑，她瞬间明白了那东西的“作用”，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冰凉僵硬，尊严尽失的屈辱和羞耻冲垮了所有理智，什么王族礼仪全抛到了脑后，破口大骂：“滚开，滚开！你这个死变态，赶紧给我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死变态、死疯子！人渣！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给我滚！滚！”
如果她的手可以动，现在一定要狠狠打他一个耳光。
不，仅是打他耳光还不够解气，她要杀了他，要把他千刀万剐，以报今日之耻！
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拍了拍手，他微笑着站起身，随意地披上衣服：“这样，就更方便师尊受孕了。师尊，你就乖乖待在我给师尊打造的‘紫微宫’里，直到有子嗣为止。”
出门前，他想想，又回过头笑了笑：“哦，对了，每天我都会来，师尊不想见到我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了。”
……
已然走出了很远，身后的痛骂声仍是不绝于耳。
瞳孔还是保持着赤红色，空气中有细微震动传来，他仰头望了望如墨的夜色，眯了眯眼。
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就已出现在了玄极宗外的后山。
“啧啧啧……真是使得好一手驭念之术。外界若得见玄极宗的圣人大人这出神入化的瞬间移动，不知该惊掉多少人下巴呢。”柔媚的娇笑声在后响起，司凌夜阴沉着脸：“你胆子还真大，玄极宗都敢闯？”
混合脂粉味的花香袭来，浓郁的刺鼻。他皱紧了眉头，回过身，水蓝长裙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看到他转过身来，还抛了个媚眼，柔柔弱弱：“有小圣人在玄极宗执掌，玄极宗就好似本王的第二个家，又有何不敢来？”
“废话少说，人我已带回来了，计划也在继续进行。你来找我，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啧，还真是绝情。”水萧然嗔怪，“没有别的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哼，你毕竟是魔界八王，出现在仙门多有不便。玄极宗的老东西里也有几个不好相与的，要是被发现了也诸多麻烦。如果没有要事，还是请水王先回吧。”他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缀着丹蔻的葱指轻抵在殷红的朱唇畔，水萧然眨眨眼，水样的桃花眼泛起媚惑的烟波，“既然小圣人这么不待见本王，那本王也只好翻翻旧账了。关于看守不力、放跑了我们重要的‘筹码’这件事……若非本王及时发现，如今，她早就被亲来玄极城的明昭带回魔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