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暂停。
陆时川被股东们正式确诊为“过分开放”，不过，年轻人嘛！
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只是，那个视频……
公司小群中的众股东迫不及待的高谈阔论——
【股东A：陆总果然年轻气盛啊，不过这种事情还是 要注意影响，咳咳咳。】
【股东b：是啊是啊……还是要稳重一点。】
陆时川：“……”
你们要不要看一眼电脑再说话？
会议是暂停了，但是视频还没有中断。
【陆时川：@股东b，查到美人在做什么了吗？谷歌搜不到，用这个网址。】
股东b猛抬头看向摄像头：“……？？？！！！”
“想起来摄像头没关了？”陆时川所以抬眼，神态闲适而淡然和股东b对视。
“时代变了。”陆时川说，“你们这么简单的摄像头都不会弄，是准备以后去当山顶洞人，然后让耀世去山顶陪你发展农耕文明？”
股东A、股东b：“……！！！！”好气啊！
“好了，会议结束了，再生气也要记得多生一点气。”
众股东：“……？？？”
你这话哪里不对吧？
只是不等他们反驳，会议结束。
不过，这个网址……
股东b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移动鼠标点开了网址，瞬间血压飙升。
【登记成功！x国最大的失智老人护理中心期待您的到来，如需接送请联系。】
股东b：“……？？？！！！”
失智老人？！
股东b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陆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
股东b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好半天才按下拨打键：“国内怎么样了？！ ”
“什么？！联系不上了？！”
股东b愤怒挂断电话，心里莫名又涌起一阵不安，难道是陆时川发现了什么？
所以今天才会发这么针对他？
应该不会吧？
——
“陆总，不好了！”李铭绝望的看着刚刚发送的网址。
“怎么？”陆时川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很好，直播已经预约成功了。
晚上又可以看卡皮巴拉了。
“那个……”李铭结结巴巴的说，“网址发错了……那个梯子网站是个骗人的，会自动链接到失智老人护理中心。”
陆时川：“……？”
陆时川扯了扯嘴角看向自己的助理。
助理缩了缩脖子轻咳一声：“陆总，刚刚您开会的时候，园长给您打电话说，已经和节目组协商过了，鹈鹕灌顶可以用方秋杲的图像资料，但是……”
“但是？”
“但是节目组提出，需要代言费。”
代言费？
代言费确实应该给，但是现在知道那个方秋杲的话，陆时川一时也有些犹豫。
毕竟这人风评并不算好，而且还扎过他的轮胎。
“我知道了。”陆时川挥手示意助理可以走了。
李铭毫不犹豫的溜之大吉。
看着关闭的大门，陆时川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电脑点击进方秋杲和周晨曦的直播间。
被弹幕填满的直播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好白……】
【老婆亲亲，老婆抱抱，老婆**】
【楼上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怎么还触发屏蔽了？我就不一样了，老公娶我！】
【方贵人这脸、这腰、这腿……我先舔为敬！】
……
陆时川眉头微皱，突然有些忘记这到底是个什么节目了。
周峰借动物园的时候不是说是个寓教于乐的休闲节目吗？
这种节目直播结束之后，真的可以上星吗？
怕不是会立刻被举报吧？
陆时川皱着眉头点击屏蔽弹幕，总算看见了在草地上趴成一团方秋杲和周晨曦。
明明是一样的脸，也是几小时前一样的穿着……可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明明是一副浓颜长相，如今睡着却好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一般，可是再往下……
陆时川的视线缓缓顿住，清楚的看见青年穿在身上的衬衫因为睡姿而乱，露出一截细腰。
一眼望去，白的晃眼。
这人……倒是真的有趣。
又纯净又艳丽。
陆时川长舒一口气，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直播间出了神。
“方秋杲！”方秋杲被早已经睡醒的周晨曦摇醒。
“嗯？”方秋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呆呆望着天空，好半天才开口，“要吃饭了吗？”
“啊啊啊啊！”周晨曦气的跳脚，“你除了吃和睡，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什么？
方秋杲迷迷糊糊的思考了片刻，抬起睡眼惺忪的眼望向人类幼崽。
“什么都不会了，我是废物。”
本来还在闹脾气的周晨曦骤然一僵， 突然手足无措的安静下来。
他不是故意想要对这个讨厌的大人发脾气的。
周晨曦犹豫了片刻，抿了抿唇倔强的看了方秋杲一眼，小声说，“我……我……我……”
周晨曦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嘴巴张了又合，始终说不出口，最终只能大声说，“废物又怎么样？！大不了以后我照顾你！”
“真的吗？”方秋杲歪了歪头看着人类幼崽。
“当然！”周晨曦哼了一声，气势十足的拍了拍胸脯。
那真是太好了。
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做一只躺平的卡皮巴拉。
方秋杲回忆了片刻，从脑海中好不容易扒拉出几句夸奖的话。
“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哦，是个好孩子。”
周晨曦瞬间愣住，可爱的小脸瞬间通红，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吗？”
方秋杲毫不犹豫的点头，能够让豚躺平的人，都是好人。
虚伪的大人！周晨曦偷偷打量了一眼方秋杲，确定他不像说谎，终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就勉强相信一次好了。
周晨曦哼了一声，转身避开身旁方秋杲的视线，只是他遮掩不住的笑意却被摄像机完完整整的拍摄下来。
【该说不说，我觉得熊孩子好像还挺可爱。】
【方贵人手段高啊！平头哥审视.jpg】
【妈的，楼上你说话就说话，带我们哥哥干嘛？！】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想看看方贵人的直播间有多少奸细，果然还有！】
【笑死，人艰不拆！不过话说回来，方贵人人好像还不错啊。】
【对啊！脸好看，还会教育孩子！我直接一声嗨老婆！】
【别做梦了！那是我的！】
……
“你怎么这么慢啊？！”周晨曦走到接驳车旁才发现方秋杲竟然还没有跟来。
“你在拽什么？！不准乱吃东西！”周晨曦迈着小短腿重新跑回方秋杲身边，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时间，拽着人就朝前走。
方秋杲沉默不语，偷偷将手中的东西塞进口袋中，装作无事发生。
虽然不吃也行……但是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