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这一次,不等马伶俐回来,便牵上小龙雀回了府。
小龙雀自从认主后,似乎时刻盼望着见到主人。
因此它在看到范阳出现后,表现的十分亲昵,时不时的用它的脑袋蹭着范阳的胳膊。
给范阳蹭的呲牙咧嘴。
它哪里知道,自己的主人刚刚练枪练的双臂酸痛,碰一下都疼……
回府路上,范阳并没有骑它,只是牵着它悠哉的回府。
回府的路上,范阳的心脏兀自怦怦乱跳。
脑海中时不时的闪现出马伶俐的笑容。
范阳顿感不妙,心中暗骂自己无耻的同时,不断地在心里警告自己。
自己有了星彩和银屏就够了,再也不需要什么爱人了。
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千万不要……
想着,范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回到府中。
……
“妹妹,来吧,如实跟哥交代!”
范阳走后,马伶俐很快回来,回来后不见范阳,她的精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马承则一脸坏笑的看着妹妹,要她如实交代。
马伶俐似乎猜到了哥哥即将问什么,不禁小脸一红。
可她还是嘴硬,装作一无所知。
“交代什么?”
马承就知道妹妹会嘴硬,索性坦白了说。
“你……是不是看上范阳了?”
马承意味深长的说完,马伶俐瞬间羞得面红耳赤。
她虽然性格开朗,但终究还是个女孩儿。
她从前可从来没有和谁这么直接的探讨过这个问题。
马伶俐红着脸,半晌没说话。
她的性格,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从小到大不会说谎,脑子里也没有那些弯弯绕。
她很想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喜欢范阳,可她毕竟是女孩子。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呢?
马承嘿嘿笑道:“行啊,妹妹,这是好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哥支持你们。”
“哥,别说了,多难为情啊!”
马伶俐红着脸,撒娇似的说道。
马承笑道:“妹妹,咱们父亲前段时间还一直念叨着,说你到了出嫁的年纪,可偏偏谁也看不上,父亲一直怕你嫁不出去呢。”
“这下好了,我要有妹夫了,等我告诉父亲,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马伶俐害羞说道:“哥,你先别和父亲乱说,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而且……我,我是挺喜欢他,但我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呢。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总感觉快了些……”
马承想了想道:“也对啊,你们这进展的有点儿快,可以适当的慢下来,至于兄长的意思,嗯,我可以帮你问问。”
“别……”
马伶俐红着脸阻止道:“我……我还是想,能在恰当的时候……水到渠成的说这件事。”
马承点头笑道:“好好好,就依你。”
……
此刻的范阳已经累的瘫在了床榻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练习枪法的一招一式。
他要是知道他走了以后,马家兄妹探讨他的这番话,估计范阳会当场惊掉了下巴。
次日一早,范阳吃过早饭后,再次来到了马府。
还得说,范阳现在是年轻啊。
只歇了一宿,两臂就不酸了。
当然这也和他睡前做了拉伸动作有关系,因为锻炼导致两臂酸痛后,一定要做一做抻拉动作。
这样会大幅度的减轻酸痛,而且也能更好的休息过来。
范阳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而且他的肱二头肌更加结实和饱满了。
来到马府,马家兄妹俩依旧热情的接待了他。
范阳和他们聊了几句后,不再耽误时间,来到演武厅抄起长枪,便开始练习基础十三招。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范阳隐隐的感觉,马伶俐好像变得害羞了一些,看他的眼神也有点儿怪怪的。
范阳没有多想,当即挥舞长枪,一招一式的开始练习枪术。
他练的时候,马伶俐也跟着一起练。
这一次她多练了半个时辰……
而范阳依旧坚持了一个半的时辰,三个小时后,范阳练的双臂再次酸痛无比……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范阳总觉得今天的胳膊没有昨天那么痛了。
抬手虽然费劲,但是好歹能抬起来了。
马伶俐依旧想要给范阳去打水,这一次范阳学了个乖,直接阻止了她。
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自顾自的擦了起来。
一看到这一幕,马承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看马伶俐,撅着小嘴儿,满是失望。
范阳纳闷儿的看了看马承,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又过了几天,范阳每天早上坚持去马府练习三个小时的枪法。
这几天下来,范阳只觉得自己进步神速,不但适应了训练的强度,双臂不再酸痛。
而他苦练的长枪,也舞动的虎虎生风,这十三招基础枪术,被他使用的熟练无比。
按照这个进度,也许根本用不上半个月。
但范阳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依旧每天老老实实的苦练三至四个小时。
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坚持下来这半个月。
这天回府后,范阳正准备回屋休息,却见范兰兰笑着走过来说:“公子,有贵客在后院等你哦!”
范阳好奇问道:“是谁啊?”
范兰兰笑着说道:“嘻嘻,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范阳闻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丫头,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事,自己惯的嘛!就要承受代价。
现在的兰兰,俨然是自己府上的一号女管家。
范阳在征得她的同意,让她和自己一样姓范。
范兰兰欣然接受,似乎十分高兴。
范阳以前在看《红楼梦》时,就很喜欢晴雯这个角色。
晴雯不仅漂亮可爱,更难得的是她身上没有旧社会的奴才气。
她在主人面前表现的也并不低气,这一点是范阳最为欣赏的。
而范兰兰,现在隐隐的就有点《红楼梦》中晴雯的意思。
范阳曾经告诉她,虽然他们地位不相同,但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她尽可以肆意的表现自己,不用担心说错了话,受到他范阳的责怪。
当范阳和兰兰说出这番话时,兰兰的目光炽热,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感动的无以言表。
当然这番心事,范阳也未必能知。
总之,从那天后,范兰兰就变得开朗大方了很多。
……
范阳来到后院,刚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只见关银屏和张星彩正并肩坐在后院的凉亭中,有说有笑的在说些什么。
远远的,范阳当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看着她们如今能和睦相处,范阳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欢喜。
这辈子,自己能有她们俩的陪伴,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