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龙雀并没有跟着范阳一起回到范府。
次日一早,范阳洗了把脸,又将头发梳洗干净,在兰兰等一众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崭新的衣衫,头戴小冠,整个人焕然一新。
等范阳梳洗打扮完毕后,他对着铜镜这么一照,只觉眼前铜镜中的青年男子温润如玉,颇有古典诗词中儒将的气质。
范阳对着镜中的自己,很是自恋的笑了笑,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帅。
两个字形容,超帅。
随后范阳美滋滋的用过早饭后,立刻动身,坐着马车来到了马超府上。
今天,他终于要向马承来学习马战的功夫了。
如果说步战他喜欢用刀,那马上作战他更喜欢长枪。
有道是枪为“百兵之王”,尤其是两军阵前武将所使用的长枪、大枪。
古代有四大名器之说,分别为“百兵之王”长枪,“百兵之君”宝剑,“百兵之帅”大刀,和“百兵之长”棍!
而长枪则是四大名器之首。
这枪还分别有很多种型号,有花枪、尖枪、双头枪,勾镰枪等等……
但如果是步战,很多人都会选择练花枪。
花枪还有个别名,也叫红缨枪。
顾名思义就是枪头下面有红穗儿,使用者舞动起来时,往往能攻的敌人出其不意,眼花缭乱,尤其是枪头下的红穗儿,能够使敌人眼花,分神,导致有伤敌的奇效。
所以花枪还专门有个说法,叫“百兵之贼”……
水浒传里面的林冲,就是使花枪的高手。
不过范阳这一次来学的兵器却并不是花枪,而是两军阵前使用的长枪,铁枪。
这种枪要比一般的花枪长上半米左右。
这样在马上冲刺的时候,将有如斯的恐怖威力。
范阳正畅想着日后学到枪术,在两军阵前大展神威时,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停到了马府门口。
范阳在车夫的通知下,翻身下了马车,随后开始叫门。
他已经想到了日后自己学会马战和长枪的功夫后,关银屏对自己投来那崇拜的目光。
嘿嘿嘿……
之前就是因为不懂马战,没少被她嘲笑,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找回面子。
范阳正想着,府上下人已经打开了门,
一见是范阳来的,当即笑着迎接范阳入内。
范阳俨然已经是马府的座上贵宾,走到哪儿都有下人点头示好。
刚来到正堂,就见马承和马伶俐兄妹俩快步迎了上来。
“兄长!”
“子煜哥哥!”
这两个人的嘴一个比一个的甜。
叫得范阳颇为不好意思,范阳笑着拱手道:“早安啊,二位。”
“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学本事的。”
马承笑道:“兄长,你想和我学习长枪吗?”
范阳微笑道:“不仅是长枪,还有马上作战的本领,我都想学。”
马承点头道:“没问题,只要兄长有话,小弟一定尽我所能,把我所学全部传授兄长,绝不藏私。”
范阳笑道:“贤弟说哪里话,你的为人我岂能不信?”
“好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学吧。”
马承闻言一愣:“兄长用过早饭了吗?”
“用过了!”
马承笑道:“那就好,既然如此,兄长就随我来吧!”
范阳点头,当即跟着马承走向后院的演武厅。
马伶俐笑道:“带我一个,我也跟着学学!”
马承在前面边走边笑道:“妹妹,你就别学了,这长枪和马战的功夫是男子学的,你练好了咱家的‘出手法’,足以自保,也就是了。”
“出手法?”
范阳闻言登时一惊,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相传同时代中,刘备的“顾应剑法”和马超的“出手剑法”是齐名于当世的。
《阵纪》中有记载——惟卞庄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主之顾应法、马明王之闪电法、马超之出手法,其五家之剑庸或有传。此在学者悉心求之,自得其秘也。
马伶俐见范阳似乎对自家剑术比较好奇,于是笑着解释道:“‘出手法’是我父亲自创的剑术哦,无论是两军马战,还是步下对战,尽得其妙!”
“我父亲当年曾经受了韩遂那老贼的暗算,派出五将来围攻我父,我爹爹一个人挥舞宝剑,使的就是这‘出手法’,以一敌五不落下风。最后砍死两人,吓走三人。”
“就连韩遂那老贼也不敢上前……”
马伶俐正兴致盎然的说着,马承的脸色有些难看,忽然停下脚步道:“伶儿,不许乱说,他韩遂虽然不仁义,但毕竟是祖父的兄弟。当年的事,也有曹操在中间作祟,我们作为小辈,不要再妄言从前事了。”
马承说着,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范阳。
范阳淡淡一笑,说道:“伶儿骂韩遂是老贼,在我看来,也不为过。”
“韩遂这厮,他既然是令祖父的结义兄弟,就不该对自己的侄子起杀心。”
马承苦笑道:“兄长言之有理,只是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韩遂,也是我父亲中了曹操的离间计,他是有责任的。若不是我父亲把韩遂逼得太紧,韩遂也不会对父亲起杀心。”
范阳闻言,心中倒是对马承又有了一层深刻的认识。
马承这人,胸怀坦荡,见识明白,身为马超的儿子,却没有一味偏袒父亲,这一点尤为难得,着实令人钦佩。
几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演武厅。
演武厅上,排列了诸多兵器。但绝大多数都以刀枪剑为主。
马承自顾自的走到陈列兵器的兵器架上,取下了两杆长枪。
范阳一见,登时双眼一亮。
好家伙,这枪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一些。
不愧是西凉的长枪!
想必马超当年就是凭借这种长枪,杀的曹操割须弃袍的吧!
马承将手中的一杆长枪扔给范阳,范阳单手接过,随后往地下一撑。
长枪的高度直接高过了范阳半个身子。
范阳拿着枪,不禁笑了笑,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马承道:“兄长对长枪可有些基础吗?如果有基础,不妨先演练给小弟看看。”
范阳苦笑道:“我对拳脚功夫都是颇有研究,刀法的练习倒也熟练。”
“可唯独长枪的功夫和剑术的功夫,我却是一窍不通。”
马承一愣,喃喃道:“那这么说,兄长是要从头开始练了?”
范阳笑道:“是这样的,贤弟要是不嫌烦,就从头开始教我吧……”
马承明显的汗了一下,但还是笑道:“兄长说哪里话,从头练也好,我也可以顺便把基础再好好研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