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犬冢爪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朔茂前辈临行前的嘱托在耳边回响——\"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这份救命之恩,她绝不能背叛。
大蛇丸缓步逼近,黑色长发无风自动。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犬冢爪的心尖上,那双蛇瞳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就在犬冢爪快要承受不住时,那股恐怖的压迫感突然如潮水般退去。大蛇丸转过身,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淡漠:\"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
犬冢爪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大蛇丸的背影。
\"下去吧。\"大蛇丸摆摆手,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记住,无论你有什么秘密...\"他微微侧头,金色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千万不要是出卖村子的,否则...\"
\"木叶也是我的家!\"犬冢爪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却坚定的决心。
大蛇丸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犬冢爪如蒙大赦,抱着灰丸快步退出营帐,直到走出十几米远,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营地·临时会议室
\"来人。\"大蛇丸的声音从营帐内传出。
一名戴着面具的暗部立刻现身:\"大蛇丸大人。\"
\"通知日向德间、油女志微、奈良盐水...所有前线指挥官,一小时后开会。\"大蛇丸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另外,把过去三个月的战报全部送来。\"
\"是!\"
暗部瞬身消失后,大蛇丸独自站在军事地图前,苍白的手指划过砂隐与木叶的交界线。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团藏留下的烂摊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一小时后·指挥大帐
大帐内灯火通明,十几名各族代表已经就座。日向德间的白眼在灯光下泛着青芒,油女志微的墨镜反射着冷光,奈良盐水则是一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当大蛇丸掀开帐帘走进来时,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
\"坐。\"大蛇丸径直走向主位,黑色长袍在身后翻涌。他刚落座,就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谁能告诉我...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日向德间第一个站起来。他的白眼周围暴起青筋,声音压抑着愤怒:\"大蛇丸大人,团藏他...完全是在拿我们当炮灰!\"
\"具体。\"大蛇丸的金瞳微微眯起。
\"他为了所谓的'战功',强迫日向分家成员冲在最前面!\"德间一拳砸在桌上,\"明知砂隐有专门针对白眼的战术,却依然...我的三个堂兄弟就这样...\"
油女志微推了推墨镜,声音低沉:\"虫使部队被派去正面强攻,完全发挥不出侦查优势。两个月来,我们族已经损失了七名上忍。\"
奈良盐水叹了口气:\"最离谱的是医疗物资分配。朔茂大人中毒后,团藏竟然下令优先供给根部...\"
\"够了!\"
大蛇丸突然拍案而起,影级强者的查克拉轰然爆发。整个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的金色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神色。
\"你们是说...\"大蛇丸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团藏为了排除异己,故意牺牲前线忍者?\"
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股杀意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奈良盐水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大蛇丸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战略,砂隐的毒雾阵已经推进到...\"
\"我知道该怎么做。\"大蛇丸冷冷打断,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从现在开始,所有战术重新部署。\"大蛇丸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日向一族负责后方警戒,油女一族全力侦查,奈良一族制定作战计划...\"
他的命令一条接一条地下达,专业而高效。各族代表的表情渐渐从愤怒转为惊讶——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木叶指挥官,而不是团藏那个疯子。
会议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名忍者离开后,大蛇丸独自站在军事地图前,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摇曳的烛火。
\"团藏...\"他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苦无,\"你竟敢...如此对待木叶的忍者...\"
帐外,夜风呜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逝去的亡魂。大蛇丸的影子被烛光拉得很长很长,那扭曲的轮廓,像极了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烛火摇曳中,大蛇丸苍白的指尖捏着笔杆,在卷轴上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墨痕。每写一个字,他金色的竖瞳就收缩一分,握着笔的手指也愈发用力,几乎要将笔杆捏碎。
\"团藏老狗...竟敢如此...\"
墨汁在纸上晕开,如同前线忍者流下的鲜血。大蛇丸的笔尖狠狠戳破纸面,记录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日向分家阵亡17人、油女一族损失9名上忍、犬冢一族忍犬折损过半...
当他写到\"旗木朔茂疑似被刻意延误治疗\"时,笔尖突然一顿,一滴墨汁坠落,在纸上洇开成狰狞的黑色花朵。
\"呵...\"大蛇丸突然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老师...这次你还能包庇他吗?\"
他利落地卷起情报,绑在通信鹰腿上。这只经过特殊训练的忍鹰扑棱着翅膀,金色的眼瞳与大蛇丸如出一辙。
\"去吧。\"大蛇丸轻抚鹰羽,\"直接送到三代目手上。\"
忍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振翅冲入夜空。大蛇丸站在帐外,望着渐远的黑点,黑色长发在夜风中狂舞。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敬爱的老师,正与那个恶魔共享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押解途中!
团藏坐在囚车中,右眼的绷带在晨光中泛着惨白。他独眼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木叶轮廓,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朔茂已经是个死人...\"他在心中盘算,\"而我,还是木叶的根。\"
囚车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团藏摩挲着缠满绷带的右臂,回想着这些年为木叶做过的\"脏活\"——灭口、暗杀、人体实验...哪一件不是猿飞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