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嚷嚷着就要逃走。
但最终还是被公安们抓住了,也被带走了。
当时看到的人不少,虽然大家觉得,之前都出了温竹卿的事,那么这种顶替别人上大学的事,应该还有可能会发生。
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还在他们面前。
当然,这天被抓的人,也不止王美琪一个。
还有另外几个。
也说明,这个年代,学校对学生信息核查不够严格,有漏洞,所以导致这种顶替的事情发生的。
幸好,幸好国家霸霸那边及时发现漏洞,也及时来严查了。
不然,若是顶替就能上大学,若是假冒,就能获得别人那么多年寒窗苦读的成果,那就太不公平了。
所以,看着这些人被抓,众人都纷纷拍手叫好。
当然,这些事,也很快就传开了。
“你是说,那王玮琦是顶替了她堂姐的大学名额,事实上,她叫王美琪?”
“对,就是这样,她现在已经被抓走了。”
说话的,是平时和顾云洲关系比较好的舍友。
他可是知道顾云洲一直被王玮琦骚扰的。
所以在听到这事后,立刻就来告诉顾云洲了。
“以后啊,你就不用遭受那王玮琦,不,是王美琪的骚扰了。”
“就是没想到,那王美琪居然那么胆大,敢顶替别人的大学名额,在学校还那么嚣张和高调,啧啧。”
顾云洲对于王玮琦,不,是对王美琪无感。
所以她的事,也和他没有关系。
不过,确实,王美琪被抓,也让顾云洲松了口气。
而且,既然王美琪是因为顶替了别人的大学名额被抓,那么被抓也是应该的。
顾云洲并不怎么关心王玮琦的事。
他更加关注的是冒名顶替这种事。
他想,在京市大学,都发生了几起,他相信,在其他高校,肯定也不小。
也希望这一次的整顿,能让那些被冒名顶替的人,都能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顾云洲试想了下,如果自己这京市大学的大学名额,无论是在自己知情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顶替。
那么,对他一辈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甚至他的命运也就此被改变了。
事实上,顾云洲想的不错,这次是上面对全国高校进行的整顿,所以几乎每个高校都被查出了冒名顶替上学的事。
那些被抓的冒名顶替的人,自然是被抓了。
而那些被冒名顶替的人,也都接到了通知。
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考上了。
还以为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是没有考上。
还想着,要不要再继续考,或者转行做其他。
而当得知他们是被别人冒名顶替,当得知他们能回到他们考上的大学上学时,这些人包括他们的家人,一个个都泪流满面。
都无比感谢国家霸霸这次的出手。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还是国家霸霸出手,涉及到全国范围内的高校。
加上近两年,最热门的事件,就是高考恢复。
所以,各地报纸纷纷都报道了这件事。
而国家霸霸这边的官方人员,也第一时间表示了对这些冒名顶替的人的谴责,并表示要严惩他们,还有帮助他们冒名顶替的人。
当然,也要求各大高校,在之后的录取工作中,必须严格核实考生的信息,确保一致。
当然,会出现考生冒名顶替的事,是高校在录取时出现疏漏。
所以,高校必须对那些被冒名顶替的学生,补出补偿。
国家霸霸官方的人都这么说了,高校们能拒绝吗?
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也纷纷做出了补偿的行动来。
而顾云洲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时候讨论比较多这次的事。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云洲还做梦了。
梦里,他也考上了京市大学,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小妹却跪在他面前,哀求他把他的大学名额给温竹卿。
顾云洲不知道他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是他到底是没办法拒绝疼了那么多年的小妹的要求。
梦里的他,最终还是把名额给了温竹卿。
温竹卿拿到了他的大学名额,自然是去上大学了,而他……
他的人生,似乎从那一刻起,就灰暗了下来……
宿舍,床上,顾云洲猛地睁开眼睛。
虽然知道刚刚是做梦,但是……
顾云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但他还是能感受到梦中的自己,那种悲伤与绝望,以及对人生的无望。
情绪缓和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是梦而已,小妹是和泽锡在一起,又不喜欢温竹卿。”
“而且,温竹卿已经死了。”
顾云洲喃喃着安抚自己,终于平静了下来,也再次沉沉睡去。
这梦,在隔了几日的周日,顾云洲去四合院找顾嘉宁时,当作是玩笑,说给了顾嘉宁听。
他是把这事,当作一个玩笑说给顾嘉宁听的。
“……你说这梦也太荒唐了吧,小妹,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家小妹可是很维护三哥的。”
不曾想,顾嘉宁在听到这话时,却骤然愣住。
随即鼻头一酸,眼眶也就是一红。
顾嘉宁没想到,三哥会做这梦。
她多么想告诉三哥,前世,这事就是这么发生的。
而她也要求了三哥将大学名额给温竹卿,导致三哥的一生都被改变了。
“诶,小妹,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这个梦?”
“哎,都怪我不好,就算是梦里,你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啊。”
“小妹,别哭,别哭,你一哭,三哥也要哭了。”
顾云洲一看到顾嘉宁哭了,立马就慌了,也心疼了。
顾嘉宁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居然哭了。
她握住了她三哥的手,哽咽着道:“三哥,我,我没想哭的,我就是,就是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忍不住。”
“我想,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我肯定一辈子,不,两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就为难那么疼我的三哥呢。”
“那样的我,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顾云洲立马拿出帕子,给顾嘉宁擦干净眼泪,“不哭,不哭,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