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月,凉州城中风平浪静。
不知不觉玉暖和青衣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骊朝境内,她们已经走遍了,所以现在玉暖思考着要不要回云栖观,这出来也有五年了,想云栖观的住持,慧心道长,和慧韫道长,还有她的徒弟,也不知道她们如今怎么样?
“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长时间,要不我租个小院?”
这段时间,她们一直住在客栈中,住在客栈中虽然省了很多事,但是如果小姐想要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最好还是租一个小院,这样也不会被来来往往的人打扰了。
“再看看吧!这凉州城我们也逛的差不多了,我想是不是应该往都城的方向走了,我想回去了。”
青衣倒是没什么想念的人,都城中最牵挂的人就是小晴了。
“小姐要是想家了,我们就回去。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好,我们过几日准备离开,去街上看看,买些这里的特产给大家带回去。”
玉暖和小晴来到街上,在各种小商贩中穿梭,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都买了。玉暖为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就连她们离开时,小晴的肚子里小宝宝都有准备。
“也不知道小晴现在怎么样了?”玉暖想到小晴,心中思念泛滥。
青衣也同样因思念而使心情变得低落,“我们走的时候,小晴肚子中正怀着孩子,也不知道如今她跟孩子是否都平安。”
“没事,有徐风照顾着他们娘俩,不会有事的。”玉暖安慰到青衣,其实玉暖心中也没底。
自从离开云县后,因为她们总是行踪不定,所以与大家渐渐失了联系,也就是说,这两年的时间中,玉暖与小晴,和姜父姜母没有通过一封信。
刚开始大家还在试图打听玉暖的行踪,渐渐的姜父姜母失去了信心,每年春节期,姜母看着别人家都是阖家团圆的欢乐气氛,只有她的女儿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姜母每每想到玉暖,都要在黑夜中哭泣。
“姜小姐,求你放过我们吧!”
玉暖与青衣正在悠闲逛街,突然冲出一个女人,如同疯婆子一样上来就跪在地上抱住玉暖大腿,不停地求饶。
青衣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抬腿要将来人踢开。还是玉暖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没有恶意,出声拦住青衣:“别,别伤着她,她没有恶意。”
玉暖看到此人有些可怜,于是弯腰想要将她扶起来:“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刚开始玉暖并没有认出面前之人就是沈春雨,主要是她的变化太大,之前在军营处见到沈春雨,那个时候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的,比京城那些贵妇打扮的还要贵重,而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衣服布料看着不错,只是有些脏乱,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一点首饰,所以玉暖没有认出很正常。
“姜小姐,玉嫔娘娘,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的,我弟弟真的知错了,你让老爷接我回去吧!”
玉暖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认识她,并且还是知道她之前的身份,玉暖实在想不起来,在凉州城中有认识的人,说实话,玉暖早就将沈春雨姐弟忘记了,不重要的人,也不需要她记在心中。
青衣看着此人有些面熟,在仔细观察过后,对着玉暖提醒道:“小姐,好像是沈春雨。”
“沈春雨?”玉暖因为惊讶,声音有点大。
在她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看到此景还以为玉暖与青衣在欺负沈春雨,对着对着她俩窃窃私语。
“对,姜小姐,是我。”
“你怎么变这样了?赶紧起来。”
“我不起来,姜小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玉暖根本不吃沈春雨威胁这一套,直接喊道:“青衣。”
青衣立马就明白了玉暖的意思,直接走过去一把就将沈春雨提留起来,这让沈春雨处境变得有些尴尬,她现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沈春雨,别来威胁我。”
玉暖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十分有气势,沈春雨也不敢继续耍小聪明了,乖巧的站在一旁。
“说吧,你今天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玉暖找了一个茶楼,坐在靠窗的角落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姜小姐。我跟我母亲现在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老爷他,他狠心将我赶出府中。”
说着沈春雨伤心的哭着,过了一会,没有听到玉暖的安慰声,于是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玉暖,却发现玉暖正盯着她看了。
沈春雨哭也是想要取得玉暖的同情心,可是没想到玉暖会这么心硬,对她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于是沈春雨将那日从军营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与玉暖讲述了一遍。
那天,沈春雨急匆匆的赶回家中,正看沈母对着弟弟落泪,此时沈建兵已经醒来了,听到自己腿断了,且心肺受损,需要在家休养半年之久。愤怒的喊着要去报仇。
“沈建兵,你现在哪也去不了了,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恶事吧!十条命都不够你抵的。”
可是沈母与沈建兵根本没有听明白沈春雨的话,看到她的到来,十分的欣喜。
“姐姐,你来的正好,你赶紧让姐夫将客栈中的那两个小贱人抓起来,我要让她们成为最低等的妓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建兵表情恶狠狠的说道。
“对,女儿,你不是去找女婿了,怎么样?他有没有答应为你弟弟报仇。”
沈春雨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顿时悲从心出,“娘,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么完了?你说清楚。”沈母看着女儿表情不对,进门后就一副天塌了的模样,难道是女婿没有答应报仇这件事。
沈春雨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沈建兵,我弟弟这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知道你昨天调戏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不就是两个人孤身女人,有什么可害怕的。”沈建兵还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