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墨一听吴娟说要跟自己一起去见杜泽董事长,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压着,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他对吴娟的了解太深刻了,这个女人,尖酸刻薄,总爱摆出一副应国公民的高姿态,仿佛那层国籍的光环能让她高人一等。说话从不留情面,即便是对自己的公公,也就是张翰墨的父亲张鹤年,也从不给予应有的尊重。
张鹤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究,一生致力于研究传统文化,对三纲五常等传统思想有着深厚的情感。然而,这几天与吴娟的短暂相处,却让他倍感气恼。吴娟的傲慢无礼,让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无法忍受,最终只能选择住在工作室,以逃避家中的纷扰。每当想念孙子时,张鹤年便会打电话给张翰墨,让他把孙子送过来,爷孙俩才能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找到一些快乐。
张翰墨深知,吴娟连自己的公公都不放在眼里,对待别人又能有多少尊重呢?他不禁在心里嘀咕:你这个所谓的应国公民,虽然国籍是应国的,但你的根在华夏,你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华夏人的血液。再者说,你父亲是以劳工身份取得应国国籍的,这有什么值得你如此骄傲的?在应国,那些白人难道就真的看得起你吗?虽然说他们也不见得高贵到哪里去。
吴娟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华夏人后代的身份,忘记了华夏民族谦虚勤劳的宝贵品质。她学到了一身的坏毛病,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张翰墨心里明白,如果今晚带她去见杜泽董事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于是,他尽量平和地开口对吴娟说:“小娟,我今晚有个很重要的见面,你就别去了。”
吴娟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干了,她提高了嗓门说道:“正是因为是重要的见面我才要跟着你去的,你这个人太实在了,万一被人骗了呢!”
张翰墨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听我爸说了,这个杜泽董事长人挺好的,跟我爸的关系也很好。”
“得了吧你!”吴娟不屑地撇撇嘴,“你跟你爸一样,都是没脑子的。这个世界只有永远的利益,哪里有永远的朋友?再说了,你爸是做什么的?人家能跟他好到哪里?你们华夏人也太天真了!”
张翰墨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爸啊!你以为我们华夏人跟你们应国人一样吗?我们华夏人讲究的是互帮互助,我们把人情看得比金钱还要重!”
吴娟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呦呦呦,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你啊,都35岁的人了,永远都是那么天真!人家能看得起你?除非你有用处!不然,别人凭什么看得起你?你说你在应国待了十来年了,做出什么成绩了?我也是当初瞎了眼了,怎么会嫁给你的!我现在想起来就来气,跟着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张翰墨懒得再跟她争辩,他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吴娟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要去就必须带我去!要不然你也别去!”
张翰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小娟,别闹了行不行?今天的见面也许就是我新事业的起点,你尊重一下我行不行?”
吴娟却丝毫不让步:“别说那些废话!我还是那句话,要不一起去,要不你也别去!”
张翰墨实在是无语至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要去也行,不过,你得少说话,别惹人家杜总不高兴啊。”
吴娟一听这话,又来气了:“我堂堂大应帝国的高等人,能去见那个杜泽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我还会惹他不高兴?笑话!”
张翰墨看着吴娟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今晚这场见面注定不会平静。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吴娟牵着鼻子走。他必须想办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确保这次见面的顺利进行。他深知吴娟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也明白她这种态度很可能会给这次见面带来负面影响。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这次机会。毕竟,这可能是他新事业的起点,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趁着吴娟和儿子换衣服的空当,张翰墨开始回忆从父亲那里听到的关于杜泽董事长的点点滴滴。他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出一些线索,以便更好地了解杜泽董事长的性格和喜好,从而做出更合适的应对。
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无论吴娟如何表现,自己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影响了整个见面的氛围和结果。毕竟,这次见面的主角是自己和杜泽董事长,而不是吴娟。
来到门口后,三人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奔驰600。
看到从门里出来人了,张驰马上从车里下来后说道“您就是张翰墨张先生吧?”
张翰墨点点头“是啊,您是?”
“我是杜总的司机张驰,是杜总让我来接你们的。”
“哦,让杜总费心了,还这么客气。”
张驰笑着打开车门“张先生,请上车吧。”
来到车里,吴娟四处打量着这辆奔驰600的内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车内的豪华配置、精致的皮革座椅以及那淡淡的皮革香,都让她这个自诩为见过世面的大应帝国公民也不得不暗暗称赞。然而,她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傲慢与不屑,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