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听到阎埠贵的警告之后,裤裆就是一冷。
反应过来阎埠贵还叫他屎蛋,阎解成就很是无奈。
只见阎解成看着阎埠贵,嘟囔着嘴说道:“爹,我知道了!但是您能不能别再叫我‘屎蛋’了?这真的很不好听啊……”
阎埠贵听到阎解成的抱怨,突然想起之前杨瑞华曾经跟自己提过这件事,于是笑着答应道:“好嘞,解成,那从今天起,我只在家里这么叫你,出门在外就不再喊你‘屎蛋’了”
阎解成听了阎埠贵这么说,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接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阎埠贵说道:“爹,我有点困了,想先去睡一会儿行不?”
然而,还没等阎解成转身离开,阎埠贵连忙伸手拉住他,并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别急,屎蛋,爹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呢!你瞧咱家院子里这些孩子们,好多都跟你一般大小吧?而且他们的父母大多也都是娄氏铁厂里的工人,照此推算,日后你们多半都会进厂办小学念书,所以啊,你可得记住喽,将来在学校里一定要跟许大茂、刘光齐还有何雨柱那帮小家伙搞好关系,保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特别是那个何家小子何雨柱,他家零食多得要命,说不定哪天就分给你吃点儿呢!嘿嘿,你别看他个头挺高,其实年纪跟你相差无几,顶多也就一两岁而已,以后有空多找机会跟他一块儿玩玩儿哈!”
阎解成一听到阎埠贵说起何家有好吃的零嘴儿,肚子里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此时此刻,阎解成满脑子都是何家那香甜可口、酥脆无比的沙琪玛的味道,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品尝一番。
然而,再过几天之后,当阎家人得知何雨柱并没有去厂里的学校读书之后,他们这精心策划的阴谋恐怕就要彻底破灭了,到时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只剩下空欢喜一场罢了。
就这样,阎家一家三口还是继续闲聊着家常琐事。
就在这时,杨瑞华突然对阎埠贵抱怨道:“孩子他爹啊!你瞧瞧咱们这屋子有多小啊?本来有个宽敞明亮的大院子可以和公公婆婆一起住,这样多好呀,但你却非要执意搬出来自己单过,要是还继续住在那边,咱娘说不定还能帮我们照看一下粪球(阎解放)呢!”
阎埠贵听到杨瑞华这么说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只见阎埠贵轻声说道:“嘿嘿,杨瑞华,这其中的门道儿,你可真是一窍不通啊!咱们和爹娘住在一块儿,每个月不仅要向老爹交房租、伙食费,还要奉上一笔不菲的孝顺费,我经过一番精打细算之后发现,厂里租给我的这间屋子,租金可要比付给爹娘的少多了!再说说吃饭问题,如果我们能够事先制定好合理的计划,那么每月从嘴上也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这样一来,省下来的钱自然也就全都归属于我们了!至于照顾粪球这个事儿,等你去家里铺子帮忙的时候时,顺便把他转交给老娘就行了,等铺子打烊了,你再抱回来就是了。”
杨瑞华听完阎埠贵这精妙绝伦的盘算,如梦初醒般地感叹道:“哎呀呀,孩子他爹,论起耍心眼子来,还是你技高一筹哇!你简直就是把咱爹那套算盘珠子打法学得淋漓尽致啊!想必此时此刻,咱爹恐怕还都没有回过神来吧,谁让当初您搬出家门时,只说是学校提供住的房子呢。”
阎埠贵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毫不掩饰地应道:“那可不!”
杨瑞华见阎埠贵洋洋自得地样子,又想到能剩下一笔钱心中暗自窃喜,觉得日后可以掌管更多钱财了。
于是杨瑞华脸上露出笑容,轻声对阎埠贵说:“孩子他爹,还是你精明能干、善于谋划呢!”
阎埠贵闻言微微一笑,回应道:“哈哈,这有什么难的?你啊,还得多跟我学学才行,且学着吧,咱们老爹不是常念叨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只有懂得精打细算过日子,才能把家操持好!”
说完这番话,阎埠贵转头看向阎解成,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期许和教导之意,开口问道:“解成啊,爹娘刚才的谈话你都听清了没?”
此刻的阎解成完全沉浸在父母刚才的对话之中,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父亲那句关于“算计”的话语。
阎解成惊愕地发现,原来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已经崩塌,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了。
阎解成思绪飘飞,回忆起跟他爷爷一块住的时候,那时他爷爷确实常常念叨着一句老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此时这句话仿佛深深烙印在了阎解成的脑海之中。
然而,经过刚刚听到阎埠贵和杨瑞华的对话后,阎解成着实未曾料到自己父亲与爷爷之间竟然存在如此之深的相互算计!
这让阎解成惊愕不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正当阎解成陷入沉思、发呆之际,阎埠贵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怎么啦?难道我称呼你为‘解成’,你会感到不习惯吗?别走神儿呀!快把我说的话牢牢记住啊。”
阎解成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的,爹,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睡觉了。”
话音未落,阎解成便转身朝着旁边那张小小的床铺走去,准备躺下休息。
此刻,阎解成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躺在那小床上,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长期受到家庭环境熏陶和影响的阎解成,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涌上心头。
年幼的阎解成脑海里浮现出他爹阎埠贵和他爷爷之间相互算计,他心中不禁暗想:既然爹能和爷爷都会这么互相算计,那爹会不会也算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