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一边把内衣的包装打开,一边说道:“急什么?来来来,你从今天开始,把这套衣服穿上,保证你倒头就睡,睡得更香!”
母亲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尤其是到了晚上。就用手摸着这套衣服说:“这不就是个纯棉内衣嘛,能让我睡得好?开什么玩笑!别听那些买衣服的瞎说!”
林阿姨这个人很聪明,说话很让人中听,看到谢夫人热情这么高,也在一边说道:“女儿给你买的肯定没错,你就只管穿着就好了!”
谢夫人笑着说:“是啊!你看。林阿姨也说好,肯定没错!不信你今天睡一晚上就知道了!要是不好我找他们麻烦去!”
母亲听了这话,才高兴得“嘿嘿嘿”笑着穿上内衣,然后小声念叨着:“占什么麻烦,找了人家也不能给你退钱呀!买东西的钱拿到手就回不来了!这衣服一定很贵吧?”
谢夫人拍拍母亲的肩膀,说道:“你呀,就管贵不贵了。你看看,穿在身上很舒服吧?不好我找她退钱!”
母亲也知道女儿是在哄她开心,笑着没说话。谢夫人站起来,说道:“好了,你现在睡吧,我给你把房门关上!”
林阿姨也跟着谢夫人出来,说道:“我关吧,你要走啊?不坐一会儿了?”
谢夫人对林阿姨说一句“不坐了,你注意一下我妈明天早上起床的时间,很可能会比平时晚一些,这就说明她睡好了!”然后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边走边想:我自己虽然有钱,但是给母亲买这么贵的衣服还是第一次。给老人花的钱,就算是贵了也是值得的。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在任盈盈家里,任盈盈这个晚上也睡得特别踏实。“美梦成真”这个词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如此,她奋斗的脚步并没有就此停下,第二天一大早,她和平时一样,早早就起床,因为葛飞在家,她也不用管两个孩子,自己吃了早饭就出去见客户了。
今天她来到了王老板的美容院。来的路上给白玉打了电话,白玉说她陪着孩子出去玩儿了,来不了,任盈盈就一个人来了。
到了之后发现店里平时满满当当的,很热闹。今天是中秋节假期,很多顾客都出门了,要不就是回父母家,所以店里人很少,显得特别的清静。
王老板看到任盈盈,还是和每次来的饿时候一样,热情的挡着招呼:“任总!你好呀!来,先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两个人喝着茶,任盈盈说道:“过中秋节,大家都出门了,你这里难得有这么清静,还有点不习惯!”
王老板笑着说:“是啊!热闹惯了!白总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白总也是出门!她平时就一个人生活,好不容易和女儿团聚一次,母女俩出去玩儿了!”
王老板听到这儿,听出了一些什么,问道:“一个人?那白总为什么是一个人?”
任盈盈简单回答了几句:“离婚了,孩子跟着前夫!”
“那她离婚是就没有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吗?”
“还不是因为这个钱闹的,那是她没有稳定收入,前夫的收入比她多,所以就成了她一个人生活。从那时开始,她才发奋努力赚钱,事业做到了今天的样子。”
王老板感慨道:“看来,白总也难啊!我还以为她无忧无虑呢!”
任盈盈问道:“这段时间顾客用上产品了吧?反响如何?”
王老板回答:“我单独做了两个顾客的思想工作,有她俩带头,产品正在逐步推开,放心吧!目前还没有过敏反应!”
任盈盈高兴的说道:“这个产品过敏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干了快三年了,还没有客户跟我说过敏的。所以,小郭给你推销的时候,也是很有信心的!你呢,也可以很有信心地给客户推荐!”
从美容院出来,将近中午十二点了,任盈盈突然有个想法——要去看看张老板。张老板表面上很不友好,但是任盈盈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很善良的。和任盈盈相处得也有感情,于是没有回家,骑着电瓶车直接来到了快递公司。
任盈盈知道,快递公司就没有节假日,一年当中 除了春节放几天假。
张老板现在业务量增加了,也扩大了阵势。重新找了一个靠路边的门店。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堆放着一大堆的货,几个快递员正在忙着分拣。
从门店进去,是营业厅,最里面的一间小小的一个房间,放着一个电脑和两把椅子,张老板就在这这里办公。
“张老板,还在忙啊?不过中秋?”任盈盈主动和张老板打招呼。
张老板听到任盈盈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其实很高兴,但是脸上并不表现出来,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良心发现了?”
任盈盈笑着说:“良心发现?良心我一直有啊!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能喝口水吗?一上午没喝水。”
张老板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递给任盈盈,说道:“饮水机在那儿,自己倒吧!”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事儿。
任盈盈拿了杯子,说道:“那我自己倒了,你喝吗?我给你也倒一杯!”
任盈盈拿过办公桌上放着的张老板的水杯,倒满,又放到她办公桌上。
张老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才抬头看看任盈盈,身子靠着椅背,说道:“任总,请坐吧!到饭点了,我是不是该请你吃饭!”
任盈盈惦记着家里,格非也回来了,婆婆公公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回家吃饭呢,就笑着说“吃饭?那得我请你!不过今天家里有事儿,格非回来过中秋,我也跑得不在家也不合适。等过完中秋我一定请你!”
张老板也没有推辞,说道:“说好了啊,过几天一定请我呀!”
“那是一定的!当面跟你说的,怎么会不当回事儿呢?”
张老板带着讽刺的意味说:“哎呀,那可说不准!你现在是谁呀?不是当年的那个任盈盈了,你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的,不能当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