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关起门亲热,而这两口子在客厅里。
两老人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大外孙的手不安分起来,外婆想到景珊还在,他们这是教坏景珊,外婆伸手就要去捂住解景珊的眼睛。
解景珊却旁若无人般,轻脚轻手朝楼梯口走去,甚至都没惊动客厅里热吻的两人。
“……”外婆。
“……”外公。
这么淡定吗?他们面面相觑,甚至都觉得,他们的外孙女被千锤百炼了。
外公也学着解景珊旁若无人般,轻脚轻手朝楼梯口走去。
外婆皱眉,这老头子什么意思?
眼见这两人有擦枪走火的趋势,外婆没像老伴那般效仿外孙女,他们撞见了就撞见了,若是被下人撞见,场面就尴尬了。
“咳咳咳。”外婆咳嗽几声。
瞬间惊醒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秦浼瞬间恢复理智,手推着解景琛,脚踢着解景琛。
“咝。”解景琛痛得发出闷哼声。
意识到自己踢中解景琛的某处,秦浼愣了一瞬,顾不得尴尬和害羞,神情担忧的问道:“没……没事吧?”
秦浼自知用了力,那处又脆弱,可别被她给踢坏了,她是想扎他几针,让他消停几天,可不是想让他永远消停。
“大外孙。”外婆后悔了,她只是想提醒他们,要亲热回房间亲热,没曾想到大外孙媳妇的反应这么过激,可别给大外孙踢坏了。
解景琛蜷缩着身体,趴在沙发上,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外婆看到大外孙这反应,更加担忧了。“大外孙,让我看看,有没有踢坏。”
“外婆。”秦浼惊悚的看着外婆,让外婆看看,这这这……解景琛都这么大了,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看过。”外婆也是关心则乱,将解景琛当成小孩子。
“外婆,别胡说。”解景琛咬着牙,强忍着痛,回了外婆一句。
“我哪有胡说,你小时候,我天天给你洗澡,不仅看过,我还给你洗过。”外婆说道。
解景琛满头黑线,秦浼轻咳一声,顾不得尴尬,拉了拉外婆。“外婆,他长大了,成年了,我知道您担心他,但是您看,真不合适,不如叫外公下来看。”
解景琛瞪着秦浼,我谢谢你的意见。
“瞎讲究。”外婆扒拉了一下解景琛。“等着,我去叫你外公下来。”
“外婆。”解景琛叫住外婆,额头上都溢出痛汗了。“让浼浼看。”
“她?”外婆怀疑地看向羞赧的秦浼,这个罪魁祸首,她又不好指责秦浼,是自己惊吓到秦浼。
“我合适吗?”秦浼羞得耳垂都红了,当着长辈的面,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我媳妇儿,你说你合适吗?”解景琛咬牙切齿,这是第几次了,再多来几次,迟早被她给废了。
解景琛也怪自己大意,有了几次经验,他还是被她踢中了,太丢脸了。
秦浼也是,他这么大个人,专挑不该踢的部位踢,她难道就不担心,踢坏了,他就给不了她“幸”福生活了。
秦浼见解景琛缓和过来,悄悄地松了口气,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检查一下,但是不是现在,不是当着外婆的面检查,他好意思,她不好意思啊!
“我非专业。”秦浼找借口。
“你不是在研究那方面的药吗?”解景琛说道。
秦浼纠结了一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解景琛并不打算放过她。
秦浼梗着脖颈,说道:“就是不一样。”
“什么药?”外婆好奇的问。
秦浼看向解景琛,见他没说话,秦浼想了想,拉着外婆坐到一边,准备耐心的跟外婆说道说道,又不知从何说起。“就是那方面的药。”
“哪方面的药?”外婆茫然的问。
解景琛见她们不搭理自己了,闭目缓和疼痛,秦浼斟酌了一下,说道:“纵欲过度引发不良后果,或是受了伤,无法那个啥,能让其重振雄风,又或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力不从心,还有……外婆,您听懂了吗?”
外婆白了秦浼一眼,她是过来人,又不是无知少女,她都说得这么直白,能听不懂吗?
秦浼见外婆没兴趣,也不跟她多费唇舌了。
外婆沉思几秒,问向秦浼:“药效怎么样?”
秦浼嘴角一抽,眸底掠过一抹古怪,试探性的问道:“外婆,您是想给外公用吗?”
外婆瞪着秦浼。“不是。”
秦浼不信,隐晦的劝说道:“外婆,外公年事已高,我担心他服药后……”
“乔家有药厂。”外婆没好气的打断秦浼的话。
秦浼懂了,外婆是想找她做生意。“乔家的药厂也生产那种药吗?”
外婆斜睨着秦浼。“只要是药,我们的药厂就生产。”
秦浼沉默了,药厂是批量生产,她炼制的药有限,批量生产是薄利多销,而她炼制的药是物以稀为贵。
秦浼打心底拒绝跟外婆合作她研制的那种药,但是其他利国利民的药,秦浼想尝试,试探性的问道:“外婆,乔家的药厂是西药,还是中药,或是中西结合。”
“中西结合。”外婆回答道。
“药材的来源主要是哪儿?”秦浼问道。
外婆看了自家大外孙一眼,回答道:“华夏。”
“我有药材,我们能合作吗?”秦浼直接问,跟乔家合作,她就可能让阿兵和张浩远动用村里人上山采药,张浩远把控好品质,直接出口香江,带动了村民的收入,应该不会被阻截,或是打入投机倒把坏分子。
外婆摆了摆手,说道:“你跟我大孙子商量。”
秦浼嘴角一抽,傻呼呼的问了一句。“我跟他商量什么?”
“商量合作。”外婆说道。
秦浼默了。
外婆看向自家大外孙。“你是乔家的二把手,你没告诉她。”
解景琛迎上秦浼复杂的目光,来了一句。“她没问我。”
外婆叹口气,幽幽道:“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感情才不会出问题,婚姻才能一帆风顺。”
两人都默不作声,秦浼有秘密,又怎么好意思霸道的指望解景琛对她合盘托出。
继承乔家的人是景七,秦浼是真没想到,解景琛已经被外公外婆委以重任,外公外婆年事已高,景七又还小,解景珏不靠谱,由解景琛暂时接管乔家,的确是不二人选,等景七有能力了,再次乔家交给景七。
只是,解景琛能甘心情愿帮景七做嫁衣吗?
可别为了家产,兄妹反目啊!
“外婆,我们的婚姻会一帆风顺的。”解景琛坚定的说道。
外婆没反驳,她喜欢秦浼,希望他们婚姻幸福,若是秦浼能给解景琛生个孩子,无论是儿女,他们的婚姻就更完美了,但是,前提下,秦浼生的孩子,是解景琛的,可别为了生孩子,给她整个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种。
“浼浼,我们回房。”解景琛拉着秦浼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外婆看着解景琛走路的姿势,瞬间又忧心忡忡,心里责备秦浼脚下没分寸,如果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她一定会学景珊,视而不见,悄无声息离开。
秦浼受到惊吓,受伤的就是自家大外孙。
“解景四,很痛吗?”秦浼扶着解景琛。
“我说不痛,你信吗?”解景琛最会顺杆往上爬,整个人靠向秦浼。
“喂喂喂,你这样,我扶不住你。”秦浼扶着他很吃力,明明可以拉着她走,虽然走路的姿势不同寻常,至少能隐忍着走路,她好心扶他一把,他却整个人靠着她,难道他不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吗?
解景琛伸手,扶着扶手,减压秦浼的压力。
秦浼小心翼翼扶着解景琛来到三楼,路过许佳丽的房间,许佳丽正好打开门,看到解景琛,第一反应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解景琛眼底拂过冷冽的寒意,秦浼无语极了,许佳丽这操作太不仗义了。
“你小姨好像很怕你。”秦浼忍不住说道。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解景琛说道,许佳丽怕他,大家都知晓。
许佳丽又将门打开,好似良心发现般,看着解景琛,担忧的问向秦浼:“他这是怎么了?”
秦浼如说实话吗?当然不能,撒谎道:“没事,崴脚了。”
许佳丽视线落到解景琛的脚上,哦了一声,又将房门关上。
秦浼庆幸,她撒谎,许佳丽信了,若是说实话,估计许佳丽看的就是……
许佳丽会不会难为情,秦浼不知道,秦浼只知道,以她对解景琛的了解,肯定会炸毛。
秦浼扶着解景琛进屋,让解景琛躺在床上,以公式化的口吻说道:“脱裤子,我给你检查。”
解景琛看着秦浼泛红的脸颊,连耳朵都红了,还知道害羞。“门反锁了吗?”
秦浼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反锁门,又去了一下卫生间,秦浼回来,站在床边,等着解景琛脱裤子。
“手痛,脱不了。”解景琛摆烂。
“我踢你手了吗?”秦浼咬牙问道。
“你是没踢我的手,不知为何,我的手莫名其妙就痛,以前也有过这种症状,估计是老毛病,痛一会儿就自愈了。”解景琛撒谎不打草稿。
秦浼看着他,你编,你接着编。
两人僵持着,秦浼要解景琛自己脱,解景琛要秦浼帮他脱,秦浼的态度,你不脱,我就不查检,解景琛的态度,你不脱,你就别查检。
“你踢的我,你要对我负责。”解景琛霸道又委屈的说道。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踢没踢坏其实也不重要,反正我是无所谓。”秦浼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重要吗?”解景琛咬牙切齿问道。
“不重要。”秦浼一字一顿。
“不重要就算了。”解景琛生气了,一个翻身侧躺着,给秦浼看他的背影。
秦浼站在床边,双手攥紧,这家伙还闹脾气了。
最终,还是秦浼妥协,她是加害者,真给他踢坏了,两人赌气错失了最佳治疗时间,可就不美了,秦浼可不想守活寡。
秦浼红着脸,帮他脱,认真检查……
良久,秦浼松了口气,帮他穿上,凝视着解景琛,一本正经的说道:“检查完毕,没踢坏。”
“再认真检查一下,我感觉被踢坏了。”解景琛诱惑道。
秦浼瞪他一眼,手指戳了一下解景琛的额头。“你感觉错误。”
“浼浼,我的感觉很准,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我建议你再认真检查一下。”解景琛咬牙,忍着邪火。
秦浼懒得搭理他,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解景琛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浼浼,你要认真对待。”
秦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解景琛,嘴角噙了丝诡谲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的检查结果是没问题,你要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胜过我,你就自己检查。”
解景琛嘴角一抽,目送秦浼进卫生间,从床上翻身而去,整理一下没被秦浼穿整齐的裤子,阔步走出房间。
秦浼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却不见解景琛的身影,微微拧眉。“跑哪儿去了?”
秦浼下楼,去找解景琛,一楼客厅里,许佳丽抱着外婆撒娇。
“大姨,我想结婚,我想生孩子,您帮我跟景琛说说情,好不好?”许佳丽摇晃着外婆,摇得外婆头晕目眩。
“别摇了,头都晕了。”外婆阻止许佳丽摇晃自己。
“大姨,我爱高强,高强也爱我,他的父母对我很好,我要是嫁进高家,他们只会加倍疼爱我,绝对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许佳丽说道。
“你们年轻人,婚姻自由,我不会干涉你和高家小子的婚姻。”外婆表明态度。
“大姨,你和大姨父不干涉,可是景琛干涉啊!”许佳丽苦着一张脸。
“你是景琛的小姨,你让他别干涉你的婚姻就行了。”外婆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他不听我的。”许佳丽愁眉苦脸。
“他也不听我的。”外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秦浼佩服许佳丽,还真是全面撒网,找她求助的同时,还缠着外婆。
“大姨。”许佳丽跺脚。
秦浼见一楼没有解景琛的身影,本想去院子里找,不想打扰许佳丽和外婆,更不想被许佳丽缠住,默默地上楼。
回到房间,解景琛又在房间里了。
“你去哪儿了?”两人很有默契,异口同声问。
两人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过来。”解景琛朝秦浼招手。
秦浼迈步,朝解景琛走去,两人坐在沙发上,解景琛搂着她,秦浼靠在他怀中。
“解景四,听你小姨说,明天她那个男朋友要带着他的父母,上门来找你外公外婆商量他们的婚期。”
“我不点头,高家人连乔家的大门都进不来。”解景琛狂傲的说道。
“高家人进不来,你小姨可以出去。”秦浼玩着解景琛衣服上的纽扣。
“她出不去。”解景琛冷哼一声。
秦浼不反驳,半月了,解景琛不让许佳丽出门,许佳丽就真出不去,解景琛没限制她出门,可问题是,没有许佳丽带她,她去哪儿?
散步吗?在院子里就能散。
“没有压迫就没有反抗,你越是反对他们,他们就越是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秦浼提醒道。
解景琛不是没想过,可那又如何?
“外公外婆不反对她跟高强谈恋爱,但若是谈婚论嫁,他们就要深思熟虑了。”解景琛言下之意,反对许佳丽嫁进高家,是外公外婆的意思。
“真正反对你小姨的是你外公外婆?”秦浼听懂了,怪不得许佳丽会缠着外婆,在这件事情上,许佳丽也是心如明镜。
解景琛沉思几秒,说道:“外公外婆想法很简单,若是高强对许佳丽是真心的,没带任何目的性的,这婚事他们就同意了,可问题是,高家人的目的很明显,高强对许佳丽的爱也没那么纯粹,只有许佳丽才傻呼呼的相信高强对她是纯爱。”
秦浼想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
解景琛又说道:“有前车之鉴,这次外公外婆没那么激进的想要拆散他们,却将拆散他们的重任交给了我,还重点提醒我,拆散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考验,考验高强值不值得许佳丽托付终身。”
“正如你所说,高家对你小姨的目的很明显,万一高强对你小姨是真心的呢?”秦浼问道,对高强的考验通过,这桩婚事是同意,还是想方设法反对到底?
“高家人真心待许佳丽好,乔家可以对高家伸以援手,若是不真心待许佳丽,而高强对许佳丽是真心的,即使不让高强入赘,也会将高强扶摇直上。”解景琛说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秦浼拍了拍解景琛的脸,为了他小姨的婚事,也是用心良苦。“拖延战术,只会适可而止。”
“你有什么良策?”解景琛谦虚领教。
“良策没有,我只想提醒你,你们越是拖延,你小姨就越着急嫁,除非你能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旦给她溜出去的机会,不跟高强偷偷领结婚证,也会给你们怀个娃回来。”秦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