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女眷直接缺席,一直到了中午用午餐时,小燕子几人才姗姗来迟,餐桌上的几个男人刚用完午餐正在喝茶闲聊,女眷进来坐下后,萧晨忙吩咐了下人给她们上了一桌新的餐食。
永琪看着小燕子的眼睛,忍不住的问:“小燕子,你们眼睛怎么搞的,又红又肿的,你们哭了?”
尔康柳青几人也在小声询问,小燕子随手搓了把脸,不在意的说:“昨晚我们几人聊的太晚,睡的太晚了,没事。”
含香看着麦尔丹关切的眼神,静静道:“昨晚我们说到以前的事,小燕子忍不住哭了,她一哭赛雅也哭了,然后惹得我们都哭了,哭了半宿才睡着。”
几个男人一脸无奈又有点心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康安默默起身出了餐厅,溜达着去了后院闲逛,大巫拉着萧晨干脆也出了餐厅,剩下他们几人陪着女眷用饭。
康安溜达着到了鱼塘边,倚在围栏边静静看着满池锦鲤,下人给他送了盒鱼食,他安安静静地在池边喂着鱼。
不一会儿大巫和萧晨俩人也凑了上来,大巫伸手抓了把鱼食,顺手给了萧晨,自己又抓了一把,三人默默的做着同一件事,看着满池锦鲤,大巫突然想起了一句词,不由自主吟出 “勤勤裁尺素,奈双鱼难渡瓜洲。”
康安头都没抬一下,道:“你的人就在你身边站着,不需要给他写情书。”
大巫萧晨俩人哑然失笑,康安自己也忍不住勾唇浅笑,大巫忍笑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的主人公来了,人家在叙旧,咱仨没参与过的,坐那也怪尴尬的,还不如在这儿喂会儿鱼。”
萧晨没吭声,康安默默道:“我算是参与了一点吧,当年回部内乱我跟我哥没少杀回部人,我坐那才尴尬呢,你们俩还强点。”
萧晨和大巫抿嘴死命忍笑,康安又道:“还好当年把我留到了迪化州,我哥去天山那边的前线,不然现在我真尴尬的抬不起头了。”
大巫萧晨俩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罢,大巫其实有点质疑,他低声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种事怎么说,我作为别的部落首领,还是有点不适应,含香公主当年作为战败地区献给皇上的,他们怎么能光顾着个人感情而不顾当时的回部子民,就没想过皇上万一真的忍不住怒火,杀了回部百姓泄愤怎么办,含香是公主享了子民供养,就要担起责任,麦尔丹也是他们当地的贵族出身,就没考虑到这些?他把含香劫跑了,他家族怎么办,他们回部的百姓本来就在战火中刚刚安稳下来,爱情固然重要但也没自己的民族家园要紧啊。”
大巫说完良久,康安悄声回:“我也不知道,当年含香跑了,我阿玛带人去找的,找了好几天没消息,皇上是震怒的很,但最后还是算了,让我阿玛派人去新疆给阿里和卓报丧了,他们当时估计确实是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挑战皇上的权威呢,还好皇上算了。”
萧晨轻声说:“我之前听他们说过,说含香进宫也是百般不愿,皇上当年痴迷的很,但皇上还是尊重她的,一直都没碰她,宫里嫔妃肯定都大多看不惯,最后是永琪跟那个欣荣结婚那一晚,含香跟小燕子她们在漱芳斋跳舞喝酒,都喝多了,那天晚上含香应该是被晕晕乎乎带回了自己宫殿,结果一回去皇上正等着的,皇上那晚应该是准备要临幸她的,含香她直接拿匕首刺破了皇上手臂,皇上帮着瞒了几天吧,最后还是让那个太后知道了,然后选了一天皇上不在宫里的时候,好像那天皇上就是去你家看戏去了,太后在宫里直接赐死了,含香好像是喝了鹤顶红,然后都没气了,最后是被她过来时带的回部灵药凝香丸给救回来了,她们说含香之前身带异香,从小身上有股香味,从那次赐死又救回来之后身上香味就没了,她们估计也是觉得含香在宫里已经是不能存活的存在,含香珍贵的地方也就是她身上那股香味,她最后香味也没了,也算是有了第二次生命吧,是一个全新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个含香公主了,所以才下定决心把她送走的,当时小燕子跟永琪又不能成了,晴儿跟萧剑希望更渺茫,所以干脆成全一对是一对吧。”
康安和大巫听的满脸认真,俩人齐声:“原来中间还有这回事。”
萧晨点了下头,康安道:“那看来传言是真的,皇上当年痴迷香妃也是真的。”
大巫笑了下回:“怎么说呢,含香可怜,当时大家都挺可怜的,小燕子当年最不好受,亲眼目睹永琪跟别人结婚,难怪柳红说小燕子为情哭的最多,还好皇上算了没追究啊,不然又要流数不清的鲜血了,含香跟赛雅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战败求和献上的,一个是强盛部落里大大方方来选驸马的,我要是回部的首领我估计要被气的吐血身亡。”
康安和萧晨抿嘴忍笑,康安仰天大笑了两声后,低下头道:“哎!这也说不清道不明,只希望天下太平,不再有这种让人难过的事发生就好了。”
三人在池塘边喂了一圈鱼,萧晨懒洋洋道:“他们估计要叙旧,咱们仨去找太素玩会儿呗,去他们家要点零嘴吃吃,他们家零食好吃。”
大巫立刻举双手同意,仨人慢悠悠步行去了知府衙门。
小燕子她们用完中饭,起身出了餐厅,小燕子正疑惑:“他们仨跑哪去了?我们刚开始吃饭就看敬斋一个人出去了,最后阿木拉着我哥也出去了。”
尔康沉稳道:“估计是觉得尴尬,他们仨也没参与过当年的事,只听过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故事,你看从昨天他们仨就插不上什么话,尤其是敬斋,当年含香被老佛爷赐死那天,皇上不在宫里,其实那天皇上是去他们家看戏去了,也够碰巧的,傅六叔那天请皇上去他们家里看戏。”
小燕子疑惑的问:“那敬斋当年又不在北京,他怎么知道这些?而且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尴尬的。”
晴儿正色回:“大家族里面都是通着气的,尤其是敬斋这种贵胄家族,他就算不在北京,那家里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除了说刻意要瞒他的他不会知道,就像当年家里瞒着给他娶亲,刻意瞒着不告诉他新娘是哪位格格,还有就是当年皇上悄悄给他过继孩子,这些都是刻意瞒他的,前者是家里瞒,后者是皇上下令瞒着。阿木我看他昨天的反应,他作为异族首领,以他的身份去看含香这件事,他估计不是太能理解,也不是太支持。”
小燕子金锁几人有些震惊又不解,小燕子惊问道:“为什么?他怎么不能理解?不能支持?”
永琪拉住小燕子,慰声道:“你别激动,我们去花厅坐着聊。”
几人进了花厅坐下,丫鬟上了茶后,大家喝过茶后,小燕子立刻问:“晴儿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快解释一下吧。”
女眷都看向晴儿,晴儿放下杯子,一脸认真的开口道:“你们换位思考一下,阿木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异族首领,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跟我们不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先考虑他身后的百姓,你们想想当年回部为什么要献含香呢?回部献含香是求和求庇佑的,回部百姓也是刚在战火中稍稍安稳下来,含香是公主,享了子民供养就要承担起责任,还好含香当年已经被老佛爷赐死了一次,她失去了香味就等于是重新活了一次,她不在是公主了,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所以才能心安理得的逃了,当年的回部已经没有再次发动战争的资本了,所以只能求和,公主和亲是最简单的一种,阿木是异族首领,他的身份就跟含香的父亲阿里和卓一样,他首先要考虑的是身后的百姓,战乱蔓延,民不聊生,最苦的还是百姓,所以他当然不能理解了,你们想想当年苗疆内乱,短短的时间内为了平乱他就失去了所有爱他的家人,留下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他自己,还有一个侥幸逃脱的小婴儿,你们看看都过了这多么年阿木还是不能释怀,当年他第一次到北京的时候,说得好听是来受封觐见的,不好听一点其实就是来献降的,还好阿木自己够争气,自己也确实厉害有本事,当年朝廷援军确实去帮了点忙,但大部分还是他自己的功劳,第一次到北京才十六岁就有勇气敢跟皇上谈判,为苗疆争取利益,朝廷帮了一次忙,结果最后只占了苗疆外围的位置,驻苗大使就只能管外围那一圈,而且什么事都还要请示他才行,你们想想当年我们在宁园的时候,永琪说的是皇上为了嘉奖他平叛有功,让他做了苗疆的新大巫,永琪当时估计也不知道,其实人家本来就是首领,根本用不着皇上嘉奖,人家家族世代守护苗疆,他是名正言顺的新首领,而且我们也知道苗地有多敬重他,关键他自己也确实厉害,十六岁的年龄敢跟皇上谈判,还赢得皇上的尊重和信任,你们看皇上多喜欢他,他只要一到北京,皇上动不动就找他聊天,就跟赛雅他父亲齐克尔亲王一样,麦尔丹含香我不是指责你们,当年护送你们逃跑,我也有份。”
晴儿一席话,花厅众人都沉默下来。
半晌,含香眼眶泛红的开口:“当年我们回去后,我爹都被气的大病一场,我们当年确实太冲动了,还好皇上是仁慈的,没有追究回部的责任,我跟麦尔丹回去了之后,见了我爹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我们俩差点儿就准备自杀谢罪了,最后还是我爹劝我们俩的。”
麦尔丹也眼眶含泪的说:“是啊,还好皇上是仁慈的,想起当年我经常骂皇上,心里还一直愧疚,回去后有时候在街道上看到那些贫苦的流民,我都不敢面对他们。”
紫薇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清泪,道:“好在都过去了。”
永琪接道:“我当年真不知道阿木出自首领家族,我们还以为他是一个普通苗人,谁知道他是首领家族的,确实太厉害了,十六岁的时候单枪匹马一个人敢跟皇阿玛谈判,我十六岁的时候跟皇阿玛说话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尔康附和道:“确实,阿木确实够厉害的,从苗疆内乱开始他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想想都觉得苦啊,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偶然听鄂敏他们说的,阿木第一次到北京的时候,皇上原本是很不屑的,都没让永琪我们几个去迎接,当时只是让礼部的几个官员去的,他是前一天晚上到的,安排在外宾休息的馆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等到早朝完了皇上才在养心殿接见的他,连乾清宫都没去,结果人家就跟皇上在养心殿谈了大半天,皇上一下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态度一下变了,中午小路子赶紧安排晚上在乾清宫摆国宴给他接风,之前都没提前安排要给他接风,不然的话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想想之前有外宾来都会提前收到消息,那天还是到下午了才通知我们晚上参宴。”
大家听的一脸震惊,小燕子满脸泪水,惊讶道:“天呐,尔康你今天要不说的话,我们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
紫薇含泪道:“还好老天眷顾,第一次来北京就遇上了晨哥,不然的话不知道他还要苦多少年。”
永琪缓缓道:“其实我们那年上了缅甸战场后,也能理解了当年阿里和卓献含香的苦衷,战乱一起,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啊,索性都过去了,敬斋估计也有点儿难以理解。”
小燕子有些疑惑,尔康解释道:“永琪刚不是说了我们上了缅甸战场后能理解了阿里和卓的苦衷,我们就上了一次战场就懂了,何况敬斋,他上了无数次战场,当年平回的时候敬斋也是去过新疆的,不过他好像没去过天山那边,明瑞哥去了天山那边的前线,敬斋当年好像在迪化州待着的,最后明瑞哥他们被围在黑水河畔,敬斋他们不远千里飞驰过去支援的。”
气氛有些低迷,见状,萧剑提议道:“都过去了,现在天下太平,大家就不要再想以前那些事了,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吧,他们仨说不定就出去逛去了。”
小燕子起身叫道:“好啊,我们一起去洱海边逛逛,含香你们有没有去过洱海边,那里可美了。”
含香笑回:“还是以前去的,很多年没去过了。”
众人一同都起了身,步行出了门去洱海边。
大巫他们仨在知府衙门吃了一顿午点后,仨人拉着文君竹一起也出了门,四人走另一条小路直接上了之前遇到颜师兄的那面小山坡上。
四个人躺的躺,坐的坐,懒洋洋的瘫在山坡上晒着太阳,俯瞰着洱海的美景发呆。
大巫倒靠在萧晨身上,随手从袖子里面取下一支筚篥递给萧晨,萧晨接过后,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道:“我不会吹筚篥。”
大巫拿回来看了一眼,叹口气回:“没注意怎么拿的是筚篥。”
随后无精打采的问:“太素会不?筚篥?”
文君竹摇摇头道:“不会,我只会吹葫芦丝和弹三弦,筚篥我见都没见过。”
大巫眼神一亮,欣喜道:“你还会吹葫芦丝?葫芦丝是不是就是一根箫一样的乐器然后吹奏口是个葫芦形状,三弦也不好弹,没想到你还会这两样,我们之前以为你应该会弹古琴,葫芦丝声音挺好听的。”
文君竹笑回:“葫芦丝是云南这边常见的乐器,还是通判教我吹的,三弦是我母亲教的。”
大巫笑道:“有空给我们吹首听听,在弹一首。”
文君竹随意点了下头,大巫又转头将筚篥递给康安,道:“我感觉你会。”
康安默默接过筚篥,看了一眼后,默默开始吹奏,其他三人听的满脸欣喜,一曲完后,大巫欣喜道:“我就说你肯定会,这玩意儿一般就是军中更多,吹的真好听,再来一首。”
康安扭头看向大巫,静道:“你也跟小燕子一样了。”
萧晨文君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大巫笑着撒娇般的回:“再来一首嘛,哥哥。”
康安忍笑问:“你撒娇是不是撒错人了?”
大巫脸红的转过头看萧晨,萧晨和文君竹忍不住的开怀大笑,康安往后仰倒在山坡上,对着蓝天继续吹奏,不过这次吹奏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民歌,大巫倒靠在萧晨身上,随着乐声吟唱着那首民歌,慢悠悠的唱完。
康安和文君竹都惊奇不已,康安问:“你怎么还会这首歌?这首歌来源于草原啊。”
大巫平静回:“这首歌谁不会,估计全天下各个民族部落都听过,我从小就听过苗疆版本的,长大才听到汉人版本的。”
文君竹道:“我在云南也听过好几个版本的,白尼人,摩梭人都唱过的。”
康安惊讶道:“这首歌竟然这么广,这首歌在军中也很有名,也有满人版本的。”
大巫催促道:“你在吹奏一遍,我给你们唱苗疆版的。”
康安默默的又开始吹奏,大巫趴在萧晨肩上又吟唱了一遍苗疆版本的。
一曲唱完文君竹默默鼓起掌,赞扬道:“真好听!”
大巫伸手拿过筚篥,道:“我来吹,你来唱一遍你们满人版本的,一会儿让竹子唱汉人的,要么唱白尼人或摩梭人的。”
康安摆摆手随口回:“我不会唱歌,让太素唱。”
文君竹立刻接道:“我更不会唱。”
大巫轻哼一声,道:“你们俩个,一个会演奏,一个会跳舞,装什么不会唱呢。”
随即开始吹奏起来,康安仰倒在山坡上笑了下,他闭上了眼睛,随口跟着音乐哼唱起了满族版本的,只不过这次还没唱完,就被赛雅的歌声打断,赛雅走在最前面,随着乐声唱起了最早蒙古版本的,众人在他们跟前随意的坐下,赛雅自信的跟着音乐唱完了这首歌。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康安笑着跟大巫说:“看吧,这首歌还得是蒙古人唱的最正宗。”
大巫点点头,赛雅兴奋的问:“嫂嫂哥,你怎么会这首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吹筚篥。”
大巫随口回:“这首歌闻名天下谁不会,你敬斋哥哥也会吹奏,我今早拿错了,本来要拿支短箫,没注意拿了支筚篥,你会不会吹筚篥?”
赛雅满脸笑容的回:“这首歌这么火啊,这是我们草原民歌,草原上就没人不会的,我不会吹筚篥,我哥哥会吹,我们家都是我哥哥吹筚篥我来唱歌,想不到康安哥还会吹筚篥。”
康安懒懒道:“你嫂嫂哥还会唱苗疆版,让他给你们唱一遍听听。”
赛雅小燕子立刻捧场的鼓掌叫好,大巫无奈只能将筚篥又递给了康安,康安接过后,无精打采的又开始吹奏,大巫轻声吟唱了一遍,一曲完。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看小燕子又要开口,康安立刻将筚篥扔到大巫怀里,他道:“我是吹不动了,刚吹了半天,现在没气了,小燕子让你嫂嫂哥吹给你们听吧。”
小燕子忍不住好笑,她笑了下,道:“你想多了吧你,我是想表扬你一下,表扬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啥都会,又是吹陶埙又是吹箫,现在还吹筚篥,还会弹那个月亮琴,舞刀弄枪你更擅长,打仗杀人也厉害,还有学问的很,动不动听你嘴里吐出几句诗,长得还帅的很,不怪那些贵女格格抢破脑袋都要嫁给你,我要是现在十四五岁,我估计也想嫁给你了,但是嫁给你肯定是白日做梦,能进你家去当丫鬟也不错,你家里人都很好傅六叔和婶婶也好说话也不苛待下人,我跟柳红要是能进你家当丫鬟,养活大杂院就是轻轻松松的事了,也不用在去街上卖艺唬人了,但是我们十四五岁的时候连你家里的洗脚婢子都没资格做。”
一瞬众人又是放声大笑,康安被说的不好意思低下头,他无奈的笑回:“我说小燕子,你能不能别在说这件事了,我家的洗脚婢子没那么高的要求,你们卖艺讨生活怎么不好了,同样都是靠自己双手挣钱,卖艺讨生活至少还有尊严,给人为奴为婢毫无尊严可言,我们当年说得好听是给皇上当侍卫保护皇上,说的不好听不就是皇上的奴才,专门伺候皇上的嘛,还不如当个普通人靠自己双手生存,再说你怎么不说去学士府给尔康他们当丫鬟,光挑我们家说,尔康他们家比我们家更好,尔康就他们兄弟俩,福大人和福伯母更好相处,我们家老二老三当年老吵架打架。”
听康安说完大家更是笑的停不住嘴,小燕子笑道:“谁知道呢,皇阿玛也没说给尔康一次娶好几个啊,皇阿玛只说过要给你一次娶五个,你别说尔康了,尔康跟你差不多,尔康也是风云人物,够受欢迎的,是个公主都要嫁给他,赛雅当年来选驸马,刚开始就是选了尔康,要不是赛雅闹着要嫁给尔康,没办法我冲到皇阿玛面前才说清了紫薇的真实身份,当年本来还有晴儿,老佛爷当年本来还想让晴儿跟紫薇一起嫁给尔康呢,你们说说尔康真是好大的福气,俩个公主一起嫁给他,最后去打仗,被掳走还能让人家缅甸公主爱上他,非要让他当驸马爷,尔康命真的够好的,天生的驸马爷命。”
山坡上的众人爆笑不断,尔康此时跟康安刚才一样,垂着脸不好意思抬头,小燕子又道:“你硬是投军了,走得早,一直不在北京,你要是在北京,那皇家的公主格格估计就被你们两家给分了,你看你们家老三娶我们四姐和嘉公主,小四娶宗室格格,就老二长安没娶爱新觉罗家的,尔康家更甚,两兄弟都娶公主,小的娶蒙古公主,大的跟老三一样从小就跟公主定了亲,结果尔康的娃娃亲没活过来,夭折了,尔康这才落到了紫薇手上,你要是一直待在北京,你肯定也要娶个公主回去,你看皇阿玛那么想让宗室格格嫁给你,不就是想让你当额驸,皇阿玛现在硬是女儿都嫁完了,不然的话也轮不到宗室。”
小燕子说完,永琪有些严肃又忍不住嘴角的笑,道:“小燕子还说少了,你们不知道皇阿玛当年还想让小燕子嫁给尔康呢,把我们都吓死了。”
一说到这儿紫薇小燕子永琪尔康尔泰几人开怀大笑,其余人一脸好奇又忍不住的问,大巫笑问:“还有这回事儿啊?赶紧说说。”
尔泰忍笑道:“就是我们当年皇上带我们微服出巡前,在宫里,那天中午在御花园,皇上刚说微服出巡,小燕子就忍不住的高兴,皇上见状就说小燕子是女大不中留了,要给她寻个婆家,结果皇上眼睛转了几圈就问我哥把小燕子许给他好不好,当时把我哥跟永琪脸都吓白了,小燕子跟紫薇当场吓得没站稳摔了个大马趴。”
众人笑的拍腿叫绝,晴儿笑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那时候我成天陪老佛爷在慈宁宫,跟小燕子她们还没那么熟悉,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紫薇笑回:“太久远了,永琪不说我都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