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观星能忆起过往点滴,秦白果心中欢喜得险些溢出来。无视丽塔那幽怨得快凝成实质的目光,他大步上前将观星打横抱起,熟稔地与她絮语起来。
“啊啊啊!我家香香软软、娇俏可爱的观星大人,您……您怎么不稍稍反抗一下呀?〒▽〒”
丽塔在心底哀嚎不休,只觉自己精心呵护许久的“大白菜”,就这么被人轻易拱了去。尤其想到秦白果身边还有个小月下,她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颤。
“可恶……这男人……绝对是个萝莉控啊!!!”
好在丽塔很快稳住心神,暗自宽慰:还好我有德丽莎大人,回去定要找她好好撒撒娇,要个亲亲抱抱才行。
这边丽塔心绪翻涌,秦白果已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嘶~丽塔,你没事吧?怎么瞧着……浑身跟要冒黑气似的,怪吓人的?”
听见这话,丽塔瞬间敛去所有情绪,重新变回那个端庄优雅的女仆。她微微眯眼,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笑意温婉:“多谢舰长大人关心,丽塔无碍。”
待秦白果问清二人进入裂界的缘由后,他挠了挠下巴,终究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道出:“观星,出去之后,你还打算回诸葛家吗?”
观星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了,我与诸葛家的情分,自坠入裂界那日起,便已恩断义绝。
我自小父母双亡,由下人、管家们带大,直到我的天赋被发掘,这才受到重视。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我被不断排挤,但依旧为诸葛家做过不少事情,如同商人间的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一小时后,秦白果简单做完自我介绍,便带着两人瞬间穿梭到了北境。
一路上,观星与丽塔的问题接连不断——她们在这儿待了多久?究竟经历了多少轮轮回?为何只残留部分轮回记忆?
秦白果耐心解答,告知她们此地与外界时间流速天差地别,而删除她们大部分记忆,也是为了护住她们的本我,避免意识消散。
得知缘由,丽塔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在我离开天命的这段日子,主教大人已成功将舰长大人拉入我方阵营,果然不愧是主教大人。
观星则是轻哼几声,手中羽扇摇得不停,望着眼前壮阔的山河,眼底满是眷恋——那些轮回记忆,终究在她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当三人抵达北境军营时,观星与丽塔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记忆里旌旗猎猎的营地,竟变成了一座冰冷的钢铁堡垒。
“丽塔!”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幽兰戴尔看见三人,眼睛瞬间亮了,快步小跑上前。
她径直越过秦白果与观星,猝不及防地将丽塔紧紧抱住,让素来优雅的女仆小姐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幽兰戴尔的怀抱又急又紧,将丽塔裹得严严实实。丽塔无奈又纵容地抬手,轻轻拍着少女宽阔的背脊,示意她松些力气,可木讷的幽兰戴尔却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丽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幽兰戴尔的声音比平日低了些,带着后怕的发紧。她将脸埋在丽塔颈窝,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松开,眉头依旧皱着,“我听老师说你在诸葛家,本想去找你,却正好撞见裂界出现,你也被吸了进去。我发完求救信息就追了进去,可裂界里空间乱得很,我找了你好久,最后还是迷路了。”
“比安卡……”丽塔指尖微颤,端庄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柔软的暖意。她抬手拂去少女铠甲上沾着的裂界尘埃,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不该这么冲动的,裂界里规则紊乱,若不是舰长大人,就算我们侥幸逃出来,混乱的记忆也会让我们变得痴傻。”
“可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遇险。”幽兰戴尔说得直率,眼神亮得像未蒙尘的利剑,“老师教过我,同伴遇险时绝不能后退。而且……要是找不到你,我回去怎么跟大家交代?”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笨拙的认真,“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看着少女坦诚的模样,丽塔眼眶微微发热。两人又絮语了好一会儿,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秦白果扶着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兰戴尔,你这冲动的性子真得改改。裂界可不是闹着玩的,下次再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去,就算我能救你,也得费不少功夫。”
话锋一转,他嘴角勾起抹笑意:“不过算你运气好,这次没出大事——对了,裂界外还有人在等你,塞西莉亚阿姨自从收到你失踪的消息,就亲自去了裂界入口,只是没第一时间进来。”
“妈妈?”幽兰戴尔眼睛瞬间亮了,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方才的严肃褪去大半,语气里满是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秦白果:“那我……”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秦白果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了几分,“裂界虽暂时稳定,但里面的规则碎片还在影响周围空间,我们得尽快打破这些残留的规则束缚,免得再出意外。”
紧接着,他将离去的方法细细说明,末了语气郑重地补充:“对了,你们现在是以精神体的形态存在,肉体并不在这个轮回世界里,所以有些力量用不了也别慌——毕竟,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