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绕绕。
苏夜终于带着雪小小来到耗油区主府邸。
亮明身份。
耗油区主赶紧跪下迎接他俩的到来。
“耗油见过自然尊上，自然尊上至高至伟，万古长青。”
“也见过雪小小大人，愿你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食物。”
“嗯，起来说。”
“谢谢！”雪小小开心鼓掌，它喜欢耗油说的话。
“哈哈！”耗油陪笑，站起身后，让开身位，“还请尊上府内一叙？”
苏夜拒绝，“不了，我赶时间，在这里说。”
“是，”耗油不敢违逆苏夜的意志，谨小慎微的询问道，“不知尊上需要我做什么？”
“打听一点消息，关于张道和那道恐怖气息的事。”苏夜直入主题。
“这个？”耗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苏夜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居然就已经知道自己掌握着一条有关生命高原母亲的重要线索。
他稍作犹豫，选择全盘托出。
在诡异农夫死劫没有过去之前，公司对自然的态度只有尊重。
他抬手一挥，一位黑袍下人，立刻带上来一位白发、肉躯腐烂的僵尸男子。
“启禀尊上，此人便是张道。”
“根据我对他这些年的审问，他......”
耗油先是把苏夜知道的僵尸国度事件说了一遍。
就是张景秀下嫁地狱某位存在，然后半路出意外被抛弃，最后怨气太重归来脏土，向张家报复，弄出了个僵尸国度。
不过，根据张景秀的话来说就是，她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声，轻轻哈气，张家人太弱，便瞬间全部被她污染成僵尸。
而后面的几代张景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回禀自然尊上。”
“张景秀大人被人尊称为虚无真主和怨气真主。”
“公司对此的记载是：
虚无真主，八位，祂虚无实力居第三位。
怨气真主，二十二位，祂怨气能力居第二位。”
“综合起来，祂是虚无和怨气的首席真主。”
“然后就是张道的祖训。”
“张家有虚无送子，从虚无中来，归虚无而去，此女张景秀。”
“这句话的意思是：
张景秀大人是从虚无中诞生的女婴，被张家的一对夫妻养大。”
“归虚无而去的意思则是：
张景秀大人在地狱那段被抛弃的时间，在地狱形成了恐怖的虚无集群。”
“那时候，黄天已经形成气候，但仍旧有生灵认为张景秀大人可以替代黄天。”
“可惜后面张景秀大人因为没有生存空间被天地锁住，黄天都没来得及出手对付张景秀大人，祂便自封起来。”
“以上便是张道从地狱带出来的信息。”
苏夜颔首，因为这是张景秀的信息，他才忍不住多听一下。
“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直接说那一缕恐怖气息的后续吧！”
“是，”耗油以为苏夜会更审问一下张道，没想到，只关心一缕恐怖气息。
他指了一个方向。
“尊上，此去一光年外有一处区域，名为虚无怨界，三十年前受生命高原的影响，那里的怨气突然变得极为浓郁，还有虚无力量存在于空中。”
“也因为怨气和虚无力量的存在，那里才能常年出土许多不化骨僵尸王诡新娘，是一片非常肥沃的土地，有公司的时代忆者镇守。”
“我猜测，尊上想要调查那一缕怨气，去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尊上若是想要过去，我可以联系时代忆者大人帮忙，把你和雪小小大人送你过去。”
耗油搓手，以为自己可以帮到苏夜，弄一个自然人情在身上。
可惜。
“啾啾！（尊主，我来鸟，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时间飞鸟的声音，耗油兴奋的表情一滞，他知道，自己眼睁睁地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下一秒。
苏夜消失在他和张道的面前。
他急忙一礼。
“尊上慢走！”
稍等一会儿。
耗油平身，他看向张道。
“你见过张景秀大人吗？”
张道疯狂点头，“见过，见过。”
“但祂......”
“有话直说就行，尊上已经走了。”耗油循循善诱，他需要更多的消息来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张道内心挣扎一下后，说：
“大人，小人猜测，张景秀大人其实是灾变的虚无。”
“不然为什么祖训说，祂是从虚无中诞生的女婴？”
“啊？”耗油先是一愣，眼睛眨了眨，转瞬脸上一喜，赶紧掏出脏书给虚无怨界的界主发消息。
另一边。
有时间飞鸟帮忙，一光年的距离，对苏夜来说相当于正常人走两步。
他早已经来到虚无怨界上空。
不过，刚扫视一圈四周，他便被这里的场景震撼到了。
入眼。
这里的虚无过境跟脏土吹风一样频繁，在小屋外放点东西，很快就会被虚无黑点吞噬掉。
远望大地，只见黑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丝绿色植物不说，还嘎嘎往地上冒漆黑的怨气。
天眼的阳光被虚无遮蔽，这个世界的白天跟有微弱的月光沙漠一样。
这个世界的诡异农夫，大多都活在地下，并不活在地面上。
少部分活在地表，是因为身处大海之上，靠公司的特殊船只在大海上求生，靠养怨气生物为生。
当然，养怨气生物不是真的养。
而是把诡种在怨气生灵的肚子中。
诡异出土的话......拉出来就行！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因地制宜种诡方式。
苏夜看到一位貌美僵尸王，被一头巨海蛇拉出来，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呵呵！”
“涨见识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种诡天才，但跟公司比起来，我还是有许多知识点没有掌握。”
“这个世界人才是真的多。”
苏夜抓起肩膀上的雪小小握在手中。
“老大？”雪小小轻轻挣扎，甩动小尾巴，抱着苏夜的拇指，萌萌的看着苏夜。
苏夜颠了颠了雪小小，不重，但却有种厚重感。
他笑说。
“这地方太大，时间飞鸟身体在平行空间的地狱，外加这里有景秀的力量污染，祂被隔绝得很厉害，能帮我们的不多。”
“外加我和景秀的祸根联系被天地切断，梦妈她们又山高水远。”
“所以，我要借你的气运一用。”
“气运？那是什么？”雪小小不懂。
苏夜神秘一笑，拿出一只张景秀的黑丝袜，让雪小小抱着。
“现在，你抱着丝袜，随便选一个方向，我跟你走就行。”
“啊？”雪小小歪头，它不明白，自己一个路痴还能带路，“老大，万一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迷路？”苏夜呵呵一笑，“谁迷路，你都不会迷路。”
“你忘记在枯灯难明夜的时候，自己总是能找对方向吗？”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我是担心万一......”
雪小小还是不够自信。
苏夜继续安慰道：
“放心，带错路我不怪你。”
“只要你带路，我就赏你一枚星辰天玉。”
“真哒？”有吃的，雪小小瞬间来劲。
“真的。”苏夜肯定的说。
“好耶，\\(^o^)\/~，我马上带路！”
雪小小为了吃，直接往前飞去，显然是准备先把吃的搞到手再说。
苏夜对此没有阻拦，只是默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