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月光黯淡的夜晚,邹文辉的心满是伤痛与迷茫。
“悦悦,我这么爱你,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他像个失去方向的幽灵,在寂静的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喃喃自语。
街道两旁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他就这样走着,脚步机械而沉重,似乎想用无尽的行走来驱散心中那如影随形的痛苦。
时间在悄然流逝,当玉壶山的钟楼响起凌晨三点的钟声,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
抬手轻轻地推开院门,那“吱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下意识地停顿了几秒,仿佛生怕这声音会惊醒什么。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院门,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世界。
走进房间,邹文辉连衣服都没换,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雾水,一阵凉意袭来,他本能的替自己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他只是一个孤独的过客。
天还未亮,晨曦的微光如丝缕般透过窗户纸的缝隙,悄然洒在屋内。
林悦悦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习惯性地往身旁一靠,这才发现丈夫不知何时已睡在身侧。
令她感到格外意外的是,今天的房间里竟不像平常那样弥漫着刺鼻的酒气。
空气中只有被子上的皂液味道和她昨天喷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
她转过头,看着丈夫熟睡的脸庞,男人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承受着某种痛苦。
林悦悦心中涌起一丝怜惜,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吵醒了丈夫。
她穿上鞋子,轻轻地打开房门,又轻轻地关上。
这才朝着厨房走去,准备为一家人准备今天的早饭。
随着房门“咔哒”一声轻轻合上,床上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呆呆地望着床顶,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思索。
昨晚听到的那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反复刺痛着他的心。
他在心中不停地权衡利弊,一边是自己那受伤的自尊和对妻子复杂情感的纠结。
另一边是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和这个温暖的家。
孩子们需要父母的陪伴,在他们纯真的世界里,完整的家庭是他们快乐成长的基石。
而他,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后。
也深知自己需要一个家,一个能在疲惫时给予他温暖港湾的地方。
与其在痛苦中挣扎着去换人,重新经营一段未知的关系。
倒不如暂且忍下这一时的痛苦,或许就能换来家庭表面的风平浪静。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索,邹文辉终于决定,为了孩子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这个念头诞生的那一刻,他顿觉压在心里的石头仿佛瞬间消失不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平稳的呼噜声。
昨夜,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令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而此刻,他选择了暂时放下,尽管这放下的背后,隐藏着迫不得已的妥协。
然而,从这天开始,邹文辉的性格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得沉默寡言,往日里脸上那热情阳光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人交谈时,他总是惜字如金,眼神中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仅如此,他还变得极其敏感,动不动就发脾气。
仿佛一点就着的火药桶,让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曾经那个温暖的家,似乎也因为他的变化,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小院之上,也压在林悦悦的心头。
如今,她只要一看到丈夫邹文辉,心底便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尤其是当天黑之后,夫妻单独相处的时候,这种恐惧愈发强烈。
每到这时,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眼神中透着陌生与狠厉,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变着法子地折磨她。
而当邹文辉喝醉了酒,更是变本加厉。他就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粗暴的野兽。
完全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肆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的行为举止变得疯狂而蛮横,每一个举动都像是随时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今晚,昏暗的灯光在屋内摇曳,散发出微弱且不稳定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林悦悦提心吊胆地看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邹文辉。
此时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林悦悦努力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企图找到他性情大变的原因。
可那些话语就像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具体的内容根本听不清楚。
她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反反复复地说着:“敢骗……老子……杀……杀……”
听到这话,林悦悦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男人的脸上。
只见他双眼圆睁,眼中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血丝。
眼神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跟前的人吞噬。
这眼神让林悦悦瞬间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满眼惊恐,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狠狠掐住脖子,直至窒息而亡。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文辉,你冷静一点,冷静……”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微弱。
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却又饱含着她对生的渴望。
以及对眼前男人仅存的一丝期待,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呼唤下恢复一丝理智。
万籁俱寂的深夜,隔壁房间里,林渺渺正酣然沉睡在梦乡。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断断续续且模糊不清的呼救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救……命!放开……我,救……命……渺渺!”
这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像是被一层厚重的屏障阻隔。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艰难与挣扎,那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
声音仿佛是一个被扼住咽喉、命悬一线的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来的。
“是姐姐在叫我!”林渺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掀开被子,双脚迅速探向床下,摸索着慌乱地穿上鞋子。
紧接着,伸手用力一拉门把,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缓。
“姐!怎么了?是你在叫我吗?”林渺渺一边朝着姐姐房间飞奔而去。
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焦急。
眨眼间,她便来到了姐姐房门前,她心急如焚地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未反锁。
情况紧急,她顾不上别的,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门,径直冲了进去。
屋内,昏暗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闪烁,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阴森恐怖的氛围。
借着这微弱且不稳定的光线,林渺渺一眼便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姐姐林悦悦双眼突出,面色涨得犹如猪肝的颜色一样。
双手正拼命扒拉着邹文辉那两只如同大铁钳一般的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就像一条缺氧的鱼,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危机。
而情绪失控的邹文辉,在听到林渺渺的呼喊和冲进来的声音后。
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原本紧紧掐着脖子的双手缓缓松开。
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床上,紧接着便传来了如雷般的沉沉呼噜声。
仿佛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而他已经迅速进入了梦乡。
林渺渺见状,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
一把将姐姐紧紧抱住,声音带着哭腔,焦急地问道:
“姐,你怎么样了?他怎么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惊魂未定的林悦悦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我不知道……他突然就……就像变了个人,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林渺渺心疼地看着姐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姐,他该不会是撞邪了吧?这也太可怕了!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渺渺扶着姐姐慢慢坐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愤怒。
看着熟睡的邹文辉,眼中满是厌恶与不解。
她暗自思忖,姐夫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残暴?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是说,这个男人真的撞邪了?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此时的她,深知不能再让姐姐继续生活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之中。
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以保护她的安全,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是找姐夫谈一谈,还是寻求其他邻居的帮助?又或者直接将此事告知安保局?
林渺渺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
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姐姐夫妻不睦,甚至会让这个家庭彻底破碎。
知妹莫若姐,稍稍缓过神来的林悦悦,强忍着喉咙处如火烧般的剧痛。
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妹妹的手,试图传递出一丝安抚的力量。
“小妹,别担心……咳咳!我没事……咳咳……”
她的喉咙刚刚遭受重创,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如刀割般难受。
使得她声音格外沙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破碎不堪。
那触目惊心的脖子上,一道狰狞的掐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一幕。
“姐!我不能让你出事,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我要是来晚一步,你可能已经被他掐死了!” 林渺渺双眼通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后怕与担忧几乎要将她淹没。
看着小妹如此心疼自己,林悦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哽咽着说道:
“别怪他,他可能是这段时间不太顺利,心情烦躁,加上又喝了很多酒……”
尽管刚刚经历了生死危机,但她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丈夫说情。
“不!他差点就杀了你!我不能轻易放过他!否则他欺软怕硬,以后会变本加厉!”
林渺渺情绪激动,双手紧紧握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实在无法理解姐姐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那个差点害死她的男人说话。
“可是他……一直对我们很好,他毕竟是轩儿和小丽的爸爸。”
林悦悦眼中满是无奈与纠结,声音颤抖,一方面是对丈夫暴行的恐惧。
另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和这个家,她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
“既然姐姐替他求情,那好吧,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林渺渺咬着牙,一脸严肃地说道。
她虽然心中极为不满,但看在姐姐的份上,还是勉强做出了让步。
“姐姐脖子受伤了,快擦点药。” 林渺渺深知此刻姐姐需要休息,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药瓶,倒出一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姐姐脖子的掐痕上。
“我待会儿自己擦,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觉。”
林悦悦从她手里拿过药膏,感激地看着妹妹,轻声说道。
她深知妹妹这一晚也被吓得不轻,不想让她再继续跟着揪心。
“哦,好吧,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叫我。” 林渺渺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说完,她慢慢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口走去,眼神中满是担忧。
等妹妹离开后,林悦悦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邹文辉,心中思绪万千。
她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掐痕,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她不知道丈夫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是生活的压力,还是背后有什么苦衷?
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她决定暂时再相信丈夫一次,希望他能尽快恢复正常。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着一丝担忧,害怕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夜深了,整个小院再次陷入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留在林悦悦脖子上的伤痕,以及她心中的恐惧与担忧。
却如同一道难以消除的阴霾,笼罩着这个曾经无比温馨美好的小院。
今晚发生的事情,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打破了家庭原本的宁静。
林悦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未来的日子,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纸,稀稀落落地洒在屋内。
林悦悦艰难睁开那双红肿得犹如核桃般的眼睛。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起身准备去做早饭,昨晚的遭遇让她几乎一夜未眠。
满心的恐惧与纠结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或许是昨晚突然被那惊悚的呼救声吵醒,又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变故。
平时习惯早起的林渺渺还在睡,而两个孩子,同样睡得正香。
纯真的脸上没有一丝烦恼,浅浅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厨房里,林悦悦看着锅里咕噜咕噜翻滚着的开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动作熟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盆,开始搅拌盆里的面粉,准备做一顿变异野菜疙瘩汤。
这是孩子们平日里最爱吃的早餐之一,她打算再搭配上一点翠绿的小葱。
出锅前再打上一只变异鸡蛋,让早餐尽可能丰富一些。
就在她专注于手中活计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而又缓慢的脚步声。
以为是妹妹过来帮忙,她头也没回地说道:“小妹,把盐递给我一下。”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却又布满厚厚茧子的手,将盐盅轻轻地放在了她面前的灶台上。
林悦悦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恐惧瞬间被再次点燃。
“你,你,是你,你怎么起,起这么早?”
林悦悦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诧异。
眼前的邹文辉,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伤害了你,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有没有受伤。”
邹文辉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猛地伸手将她拉了过去,动作强硬而又突然。
“原来昨天晚上的不是梦,对不起,老婆,都是醉酒惹的祸,以后我戒烟。”
邹文辉嘴里虽然在说着道歉的话,可那眼中却没有任何歉疚之色。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妻子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神情。
“知,知道了,你,你先出去等着,早饭很快就好。”
林悦悦慌乱地挣脱开粗糙的手,心中充满了不安,只想赶紧把他支开。
不久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完了早饭。
林渺渺见姐姐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带着轩儿和小丽出门去玩。
希望能在外面的欢乐氛围中忘却昨晚的不愉快。
然而,邹文辉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而是留在了家里。
林悦悦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怎么,怎么今天不出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想跟你谈一谈。”邹文辉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想谈什么?”林悦悦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警惕。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邹文辉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痞气的笑容。
“没有,我没有害怕,想谈什么,你,你说吧。”
林悦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想搬去西洲基地,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东西,过两天我们就走。”
邹文辉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林悦悦听后,不禁尖声问道:“为什么!住在这里好好的!轩儿和小丽也很喜欢这里!”
她实在无法理解丈夫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个家,这个熟悉的地方,对她和孩子们来说,有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
邹文辉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哼!我看是你喜欢这里吧?
哦不对,应该说,你喜欢的是这里的沈首领,我说的对不对?”
“你……”
林悦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气又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没想到,丈夫竟然会因为这样无端的猜忌,就要毁掉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丈夫这疯狂的举动和可怕的猜忌……
“这么多年,我一心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林悦悦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委屈的泪花,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实在想不明白,曾经那个体贴的丈夫,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邹文辉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仿佛眼前的妻子只是一个陌生人。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自从沈青山成了首领,你就开始不安分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悦悦的心。
“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沈青山和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声泪俱下,感到无比的绝望,自己的忠诚与付出在丈夫眼中竟如此不堪。
“哼,信你?你觉得我会相信你?”邹文辉不屑地哼了一声。
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反正我决定了,过两天就搬去西洲基地,你最好乖乖听话,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林悦悦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丈夫都不会相信。
这个家,似乎已经在猜忌和偏执中,摇摇欲坠。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孩子们要是知道要离开这里,他们会有多伤心……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曾经的甜蜜与温馨,难道真的要毁于一旦吗?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个男人能早日清醒过来。
可看着邹文辉那坚决的神情,她又觉得这希望如此渺茫。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悦悦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思绪万千,却又毫无头绪,只能任由泪水不停地滑落。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未知与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