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圣仙状告天河神君悔婚,状告杜氏破坏天婚一案,因其特殊性。
乃是自天庭法典成立后,第一桩毁约以及破坏天婚的首例案件。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彰显天规的森严。
法官们经过一番商议,一致决定在东轴大广场公开审理此案。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一传十,十传百,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间,各路上仙、小仙、天兵天将纷纷奔走相告,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庭审充满了好奇。
天界特许全员放假,并允许他们围观此案的审理过程,这无疑让整个天庭都沸腾了起来。
平日里忙于各司其职的仙人们,纷纷如潮水般涌向广场。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都不想错过这场千年难得一遇的热闹。
小月在接到传票后,便在天兵的引领下前往东轴广场。
当她来到现场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只见东轴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各路仙人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将整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有的人站在远处踮起脚尖张望,试图先睹为快;有的则相互交头接耳。
小声议论着即将开始的庭审,言语间满是对这桩八卦的浓厚兴趣。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审即将开始。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这场备受瞩目的审判拉开帷幕。
想看看这场因情而起的罕见案件,究竟最后会如何收场。
那些平日里庄严肃穆的仙宫楼阁,此刻也显得有些冷清。大部分仙人都聚集在这里。
仙女们身着五彩霓裳,手持团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仙君们则捋着胡须,交头接耳,小声猜测着案件的走向。
天兵天将们也一改往日的严肃,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情。
小月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广场中的被告席。
随着她的出现,顿时有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那些目光犹如实质,有审视、有鄙夷,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置身事外的观望。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挺直脊背,一步一步朝着指定的位置走去。
在人群的另一边,天河神君同样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稳步走来。
他身姿挺拔,神色坚毅。对于即将到来的审判没有丝毫畏惧。
在看到小月的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鼓励。
事已至此,他深知自己和小月的未来,就取决于这场庭审的结果。
而原告席上的紫兰圣仙,妆容十分精致,却难掩眼中的怨愤。
她紧紧盯着天河神君和小月,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白印,心中的恨意如火焰般燃烧。
广场的正前方,是一排高大威严的审判台。
天庭的法官们身着象征公正的红袍,面色凝重地依次入座。
他们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等庭审正式开始。
一场关乎爱情、天规与人性的激烈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天河神君,事情的始末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于紫兰圣仙状告你与凡间女子私通,单方面悔婚一案。
你可要为自己申辩申辩?”主审法官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语气严肃而冰冷,仿佛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两人的命运。
闻言,沈崇礼起身回应道,他的声音坚定且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我的确在下凡历劫时爱上了一名凡间女子。我与她不仅有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情。
历劫归来后,自觉愧对紫兰,便主动提出了退婚,对此我无话可说,我认罪。”
他目光坦然,直视着法官,仿佛在向整个天庭宣告他的意向与坚定的立场。
“杜氏,你呢?”法官的目光转向另一名被告,眼神中带着审视。
小月望向对面的天河神君,心中忽然明白他此举的意义。
他选择认罪,是为了平息紫兰的怒火,也为了减轻他心中的愧疚感。
深吸一口气后,她缓缓开口:“神君下凡后,失去了天界的记忆,我亦不知神君有婚约。
而后与他结为三世夫妻,每一世都为他生儿育女,三世的姻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民妇对神君念念不忘的行为,确实伤害了无辜的紫兰圣仙,我认罪。”
小月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坦然,她勇敢地直面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责任。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没想到两人竟如此干脆地认罪。
紫兰坐在原告席上,听到两人的认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鄙夷。她本以为两人会百般抵赖,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坦诚。
法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主审法官再次开口:
“你二人既已认罪,根据天庭法典,破坏天婚乃重罪,当受严惩。
但念在沈家世代忠烈,天河神君守护银川有功,且二人均主动认罪,现从轻发落。”
法官的声音顿了顿,广场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天河神君,撤销神职,贬为凡人,杜氏扰乱天庭姻缘秩序,造成恶劣影响。
判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流放废土五百年。此乃此案最终判决,即刻生效。”
法官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在众人心中,尤其是小月和沈崇礼。
天兵们很快搬来了两条长板凳,将二人押过去便开始行刑。
伴随着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群愈发安静。
小月紧咬牙关,任由鲜血从嘴角溢出,也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神中虽有隐忍与痛苦,但更多的是对彼此的坚定。
“月儿,都是为夫连累了你,如果知道要受这么多苦,我一定不会让你卷入这场纷争。”
天河神君满脸懊悔和自责,他紧紧握着月儿的手,仿佛想给予她更多的力量。
小月却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愧疚。
“不,夫君,都怪我一直忘不了你,纠缠于你,才会害你沦落至此。”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坚定,让人无法反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愿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更何况,我横刀夺爱,的确对不起紫兰在先,无论受什么苦,我都毫无怨言。”
天河神君听着这些话,更加心疼,“月儿,你怎么能这么傻……月儿……”
他哽咽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是为夫害了你……”
“夫君,不要难过,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就在小月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五十大板终于打完了。
“来人!将他们二人押去伏罪崖,执行流放判决!”
主审法官一声令下,两名神色冷峻的天兵立刻走了过来。
沈崇礼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他轻声说道:“月儿,别怕,为夫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月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回应道:“嗯,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被天兵押着缓缓前行。
广场上一片寂静,众人看着这对恋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他们违反天规的不满,也有对他们深情的动容。
紫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双眼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看着他们遭受如此严厉的惩罚,她心中的畅快溢于言表。
然而,也许是太过得意忘形,她突然像失去了理智般脱口而出:
“哼!怎么没杀了这对狗男女,流放?真是便宜他们了!”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广场上炸响。
原本鸦雀无声的人群,顿时齐齐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萧母见状,急忙伸手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更加刻薄的话语来。
“娘,你干嘛呀?”紫兰一脸不解地看着母亲,完全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萧母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他们已经受了惩罚,你身为圣仙,这样说话,岂不是显得太过刻薄了?”
紫兰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我才是受害者!他们明明是罪有应得!”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你莫忘了,世人都是更偏向同情弱者!
没看那杜氏哭得梨花带雨,明明错的是她,却像一朵无辜的小白花一样。
让一向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天河神君,心疼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你再瞧瞧你自己,这副嚣张跋扈,狠毒强势的样子,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
好了好了,如今既然已经出了这口恶气,也为你自己讨回了公道。
咱就别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有什么话,我们先回家再说。”
紫兰却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个人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回!这件事情还没算完呢!只判流放还是不解气,太便宜他们了!
哼!妄想双宿双栖?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天各一方,死生不得相见!”
听到这番骇人的言论,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心中唏嘘不已。
此时此刻,他们忽然觉得,天河神君悔婚这件事,或许情有可原。
但无论如何,这场备受瞩目的庭审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罢了罢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但愿你能早日醒悟过来吧。”
萧母看着一意孤行的女儿,失望至极的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前方天河神君和小月互相搀扶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终于从这场震撼的大戏中回过神来。
此时东轴广场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与公审前的热闹已是天壤之别。
大家默默地开始散去,没有人交头接耳,仿佛生怕打破这份沉默。
又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谈论这场充满戏剧性与悲剧色彩的审判。
紫兰站在原地,望着沈崇礼和小月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怨愤依旧如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人群后,身边带着一名仙童的司命星君,她的双眼陡然一亮。
“星君,我们谈谈吧,我有一点事想拜托你帮忙。”
紫兰快步走到司命星君面前,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哦?何事?”他微微挑眉,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色。
“星君掌管三界众生的命运,如今判决已下,今天那两个畜生就要被推下伏罪崖。
星君能否帮我拆散他们,不让他们待在同一个小世界?”
见司命星君似乎不为所动,她咬咬牙,不得不加大了砝码。
“星君不是一直想看看我们萧家的法器洛河神书吗?
事成之后,我定将洛河神书双手奉上,赠与星君作为谢礼!”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了拆散他们,你竟不惜以无价之宝洛河神书作为交换?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司命星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
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在看一个世纪大傻子。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紫兰却毫无悔意,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冷笑。
“我得不到的人,宁可毁掉,也绝对不会便宜了那个村姑!”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愤恨,让人不禁为之讶异。
听罢,司命星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些许耐人寻味。
而后却突然看向她身后,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
“萧家的法器,乃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宝贝,几万年也未必能出这么一件。
我竟不知,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了。萧兄,你说呢?”
话音刚落,紫兰顿感不妙,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缓缓转过头,就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自家老爹和一大群人。
萧父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身旁的众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爹,我……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紫兰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听到她如此不堪的话语。
萧父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想要教训她。
却又在半空中停住,长叹一声,痛心疾首地说道:
“兰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本以为经过这次,你能放下执念,重新开始。
没想到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为了一己之怨念,不惜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紫兰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周围众人的目光如针般刺在她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这场本已落幕的闹剧,又添了几分波折。
见此情景,司命星君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
随即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既然是开玩笑,那我就当没见过这些话,告辞!”
说罢,他带着仙童,身形一闪,转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萧父看着紫兰,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深知女儿对天河神君的感情深厚。
遭遇这样的背叛,心中定然痛苦万分。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做出这般糊涂事。
洛河神书不仅是一件珍贵的法器,更是他们萧家在天界屹立不倒的倚仗和底气!
“兰儿,你可知道,若不是为父及时赶到,你险些酿成大错!”
萧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你若一直陷在这仇恨之中,又怎能寻得真正的幸福?”
紫兰泣不成声,她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委屈地说道:
“爹,我只是不甘心!他们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还能郎情妾意的在一起!
我才是受害者啊!他的眼里由始至终都只有那个村姑!而我却要独自承受这些痛苦!”
萧父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想起当年自己下凡历劫的往事,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
他语重心长地说:“他们的确亏欠于你,可他们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得饶人处且饶人,为父替他们求求你,放过那对苦命的鸳鸯吧。”
紫兰深知整个天界,只有司命星君能帮她拆散天河神君和杜氏。
如今眼看对方并不肯卖这个人情,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心灰意冷地点点头。
“好,女儿听爹的,放过那对奸夫淫妇。”
一旁的众人听闻如此污言秽语,纷纷摇摇头相继散去,只留下萧家父女二人。
待众人走后,萧父看着眼前的女儿,劝说道:
“兰儿啊,你如今可是一位圣仙,身份尊贵无比。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就算再生气,也绝不能像刚才那样宣之于口啊。”
紫兰垂首而立,轻声应道:“好,知道了,父亲。”
而与此同时,被押往伏罪崖的沈崇礼和小月,他们并不知道东轴广场这边发生的闹剧。
但他们明白,无论未来面对怎样的命运,只要彼此相伴,就有勇气去迎接一切。
伏罪崖在前方若隐若现,等待着他们的,将是荒芜贫瘠的废土世界。
……
司命星君缓缓地走进位于七彩祥云中间的司命圣殿,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只见他回到墨香四溢的书房,径直走到书架前,目光落在一个小巧的瓷瓶上。
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瓷瓶从书架上取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人不禁好奇里面装着什么。
司命星君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云鹤小仙。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她毕竟曾经是司命圣殿的人。
你将这两颗灵丹送去伏罪崖,这样他们就不会忘记彼此。”
云鹤恭敬地接过瓷瓶,他明白司命星君话语中的深意,郑重地点点头。
将东西放进袖袋,他转身匆匆离去,半路上由于太过急切,竟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行人。
“砰”的一声,云鹤和那人双双摔倒在地。
那人发出一声惊叫,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
“是谁这么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没长眼睛吗!”
被撞倒的女子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看过来。
云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定睛一看,发现被自己撞倒的女子正是紫兰圣仙。
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双手抱拳行礼,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仙的不是,小仙太着急赶路了。
没注意到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仙吧。”
“冲撞了我,一句对不起就想敷衍了事?你若不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
我定将你告上法庭!就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我动手动脚!”
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的她,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倒霉蛋,恰好成为了她发泄的对象。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更何况对方的阶级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谁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人微言轻的云鹤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咬着牙关,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倒在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时辰之后,紫兰终于冷笑一声。
仿佛对云鹤的表现非常满意,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当云鹤仙君赶到伏罪崖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无边无际的云海在翻滚着。
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旋涡,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崖上的狂风像呜咽声一般呼啸着,让人毛骨悚然。
他站在崖边,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自责和悔恨。他缓缓地伏下身去,趴在崖边。
“临月仙子,对不起,我,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满心焦急与自责,望着空荡荡的伏罪崖,心中懊悔不已。
“都怪我,怎么如此不小心!”云鹤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头上,石头瞬间化作齑粉。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狂风吹拂着衣袂,满心都是对自己的埋怨。
回到圣殿后,他羞愧地向司命星君请罪:“小仙办事不力,还请星君责罚。”
得知未能及时将灵丹送到,星君只是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不必过于自责,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运。”
命运的轨迹错综复杂,哪怕一个小小的偏差,都可能引发截然不同的结果。
尽管司命星君如此安慰,但云鹤心中的愧疚却难以消散。
他暗自决定,将来一定要找机会弥补这次的过错。
只是,已经忘却彼此的沈崇礼和小月,在废土世界又将经历怎样的故事?
而他们的缘分,是否还能在茫茫尘世中延续下去?
日月更迭,时光荏苒,被判流放废土五百年的沈崇礼和小月。
自从被推下伏罪崖后,两人便同时失去了关于彼此的所有记忆。
他们如同普通人一般,各自在陌生世界的某个角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