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金帆闻言,眼睛不禁瞪的大大的。
“不是?你们手里可是拿着枪的!你们又不是小偷小摸...还至于贪图口袋里的零钱?做劫匪都这么没牌面吗?”
汪金帆的话音刚落。
随后脑袋就被人重重砸了一下。
“闭嘴!”
不多时。
劫匪们将汪金宇和汪金帆所有的钱劫掠一空,这才扬长而去。
此时。
玻璃碎片混着汪金帆的血,情况凄惨无比。
汪金宇看着此时的弟弟,满脸的怀疑人生。
这...
这是什么情况?
这米国...
这踏马什么治安啊?
说抢劫就抢劫的?
而且,还是四个壮汉,带着枪直接进门抢!
这特么叫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
抢劫发达吧?
此时。
汪金宇脸色阴沉如水。
心中也恐慌到了极点。
虽然他不知道是苏哲在暗中指挥威尔逊报复自己,但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最起码的直觉还是有的。
莫名其妙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紧接着又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群劫匪将他们兄弟二人逼上绝路。
要说这背后没有问题,那真是鬼都不信!
可是...
难道真的是苏哲在报复自己?
这...
这怎么可能?
苏家能有这么大势力?
这可是海外!
这可是米国!
这...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
难道只是自己单纯的倒霉?
一时间,汪金宇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身边,汪金帆捂着伤口,无奈看着汪金宇,道:“哥...你没来美国之前,我的日子过得真的挺好的,你这刚来我怎么就这么惨了呀现在。咱们手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接下来连律师都找不了...这...简直不能更惨了!”
汪金宇瞪了汪金帆一眼,忽然怒骂道:“还特么不是你太蠢了!
狡兔三窟懂不懂?
这些钱转移过来,你就大大咧咧放在自己账户下?
现在被人算计了,我们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没有钱,在这里寸步难行,接下来怎么生活?
我甚至连一个合法身份都没有,未来如果被遣返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汪金帆无奈叹口气。
“要不给嫂子打电话吧...她在国内应该还有钱吧?”
汪金宇冷冷看着汪金帆。
“我是逃出来的,你猜国内的执法部门会不会让你嫂子给咱们转钱!”
汪金帆闻言,忽然咧嘴哭了起来!
“这不是完了吗?这...这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完蛋了啊!”
一边说着,忽然汪金帆又不哭了,叹了口气,道:“还好这个别墅,咱们租了三个月,别墅里面应该还有点吃的,那些天杀的劫匪看不上这些东西,咱们还能在这里再混几个月...可是接下来,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可怎么活啊!”
汪金帆的哭嚎还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余音未散。
一阵更加狂放、混杂着各种怪味和粗野叫嚷的声浪便从被砸破的落地窗洞口灌了进来。
“嘿!这里他妈有个大房子!”
“窗户破了!快看!有吃的!”
“上帝保佑!今晚不用睡桥洞了!”
十几个衣衫褴褛、散发着浓烈体臭和酒精混合气味的流浪汉,如同嗅到腐肉的鬣狗,兴奋地涌了进来。
他们有的拎着脏污的购物袋,有的拖着破烂的行李车,眼神浑浊却透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狂喜。
别墅里奢华的装饰、宽敞的空间、残留的食物香气,对他们而言就是天堂的入口。
汪金宇和汪金帆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被持枪劫匪洗劫的恐惧还未散去,更大的惊吓又来了!
两人像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想往楼上跑。
“滚出去!这是私人财产!你们这群垃圾!”汪金帆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色厉内荏地尖叫。
“私人?窗户破了就是公共的!”一个胡子拉碴、缺了几颗门牙的黑人流浪汉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超大冰箱,“哇哦!有牛奶!有面包!还有...这是什么肉?香肠?太棒了!”
他像在自己家一样,拉开冰箱门,拿出食物就往自己脏得发亮的怀里塞。
其他流浪汉也一拥而上,如同蝗虫过境。他们翻箱倒柜,打开汪金帆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储物柜,里面囤积的方便面、罐头、饼干、大米、甚至汪金宇珍藏的几瓶好酒,都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别墅里充斥着咀嚼声、开罐头的“噗嗤”声、兴奋的怪叫和满足的叹息。
“酒!我的五粮液!”汪金宇看着一个醉醺醺的白人流浪汉拧开他花了大价钱带来的酒,像喝可乐一样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差点背过气去。
那可是他打算用来庆祝“新生”的!
兄弟俩缩在楼梯拐角,瑟瑟发抖,如同两只待宰的鹌鹑。
报警?对!报警!米国不是法治社会吗?
汪金宇哆嗦着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用仅存的一点电量拨通了911。
电话接通,他语无伦次地用英语大喊:“报警!我要报警!我...我这里来了一群非法闯入的流浪汉!”
此时。
接线员的声音冰冷而程序化:“先生,请冷静。您的地址?...好的,警官已经在路上。请待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这别墅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吗?楼下已经被流浪汉“占领”了!
此时。
这些人甚至看着汪金宇和汪金帆兄弟,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兄弟,你好白!”
汪金帆忽然瑟瑟发抖道:“哥...哥!你听说过,老墨灌泡芙吗?”
汪金宇皱眉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汪金帆慌乱道:“就是...就是咱们得赶紧走的意思!晚了,就完了!”
汪金宇虽然不知道弟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比较听劝的,立刻跟弟弟逃离了别墅。
不多时。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汪金宇仿佛听到了天籁,猛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下楼,指着那群正在分食最后一包饼干的流浪汉对进来的两个胖警察喊道:“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