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凌一俯视她：“但你看不见了。”
芸儿挣扎着想爬走，凌一静静看着，直到芸儿不再有动静，凌一才弯腰从她身上取出蕴灵珠碎片。
碎片在凌一手中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天命蕴灵珠图再次亮起一块，还差一块，便能点亮整个图。
“砰”
随着芸儿死去，由她力量筑起的寒冰结界开始破碎，被结界挡在外面的人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殿下？”
“太子殿下？”
闯进来的人是之前将凌一他们带来此处的那些人，他们之前被太子支开，因此不在结界范围中。
他们负责保护太子，如果太子出事，他们难逃其责，偏偏之前因为结界无法进来，只能在外面瞎担心，终于可以进来，然而环视四周，却没看到太子。
队长看到长云长老的尸体后，扭头看向凌一一行人：“是你们杀了太子？”
凌一看都没看队长，走回计衍之身边，推着轮椅往外走去：“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队长见他们要离开，一个手势，其他人立刻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杀了太子，别想离开！”队长看向其他人：“将他们绑起来。”
“别来沾边。”凌一没打算理他，开口的人就变成了叶清霜：“你们太子不是我们杀的，看到地上那个女人没？”
“是她杀了你们太子，我们杀了她，相当于给你们太子报仇了，你们若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建议你们抓住另外两个人问问。”叶清霜道：“帝国学院那边发生的事也和他们有关，别来找我们了。”
说完，叶清霜跟上队伍离开。
这次队长没让人拦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随后让人去将昏迷的长云长老和袁老师带走。
队长刚安排完，就接到宫里的联系，说是帝国学院出事了，陛下联系不上殿下，让他转告殿下立刻回学院。
队长看着变成废墟的正厅，再一想到叶清霜说的话，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联系自己的人。
负责联系队长的人听完，只觉得天塌了，连忙将此事报给了苍雪帝。
苍雪帝得知此事后，让队长亲自带着人回宫，留下属找太子尸体，同时下令通缉凌一一行人。
…
等苍雪帝国的通缉令传遍各个城池，凌一一行人已离开苍雪帝国，往百日帝国去。
小金虎背上，林新泽盯着水盆里面的小鲛人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妹妹，小昼长大一些了。”
“嗯。”凌一应了一声：“确实大些了，但还不够。”
金昼出现的方式太特殊，她从圣娇肚子里面出来时比正常婴儿小多了，凌一发现金昼喜欢她的血后，就试着用血喂养，但她是个人，每天不可能像提供奶量那样为金昼提供血液。
不用血，那就只能用各种能吃的天材地宝。
子魔虫算不上什么天地灵宝，但芸儿用它吸收了那么多人的力量，它成长起来，算个补品。
“这样子太不方便了。”叶清霜看着睡着的小鲛人，皱眉：“越往后面那些地方去，她这个形态越麻烦，什么时候才能让鱼尾化腿啊？”
凌一道：“快了。”
叶清霜不再问这件事，转而和凌一聊起来了别的：“凌一，百日是我们去的祁州最后一个帝国，去了百日之后，你打算去哪儿？”
“不清楚。”凌一道：“到时候再说。”
叶清霜没有再问。
十天后，队伍抵达百日边境，一行人原本打算在边境停留一天，顺便打听打听消息，不曾想到了边境，没等他们打听，就听到了一件事。
“海上神国？”白酒语气中满是疑惑：“那是什么地方？”
“完了……”叶清霜呢喃一句，看向计衍之：“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计衍之看她一眼，没说话。
凌一看着叶清霜：“你知道海上神国？”
叶清霜抬手抚额：“知道，海上神国是秘境名称，每千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时间为一年，其中天材地宝无数，是神裔都会前往的秘境之地，但是……”
见叶清霜欲言又止，凌一问道：“但是什么？”
叶清霜又看了计衍之一眼，见计衍之完全没有接话的打算，只好道：“关于海上神国，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海上神国过往开启地点为长生海，从未在九域十八洲的海域开启过。”
“第二个问题，虽然传闻中海上神国每千年就会开启一次，但在诸神消失后，海上神国便打破了千年一现的规律，这次现世，是海上神国在诸神消失后第一次出现。”
“海上神国，长生海，诸神……”凌一垂眸看向了水盆中的金昼。
叶清霜顺着凌一视线看去，目光也落在了金昼身上。
关于金昼的身份，叶清霜并不清楚，只是觉得她是鲛人这点麻烦，但是……计衍之肯定知道！
计衍之应该告诉过凌一了吧？
叶清霜有些八卦，拐了个弯问：“凌一，你看小昼干什么？”
没错，金昼之名计衍之只告诉了凌一，加上金昼自己不承认这个名字，凌一后面告诉他们，给这小鲛人取名叫小昼。
凌一道：“我只是在想，小昼特别，会不会知道海上神国？”
叶清霜听到这话，看着小昼陷入了沉思。
前尘之中，没有这小鲛人。
山河镜也是……
前尘里面是没有山河镜，叶清霜看向计衍之，当初凌一消失，她找到天衍，问天衍凌一去哪儿了，天衍只说重头来过，但别的再未说过。
天衍是天命使者，他不说没人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来，加上她只在乎凌一，对别的没那么关注，就没追问，只求天衍将她送去凌一身边。
现在真遇到了，叶清霜也傻了。
“不知道也没事。”一片沉默之中，凌一开口：“既是秘境，那就去看看。”
“可是……”叶清霜并不希望凌一去，因为神裔也会去，他们现在遇到神裔太危险了。
凌一知道叶清霜的顾虑，看着她：“我们已经从陨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