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炁脚边的碎石不断炸开,
那个阿庄在地下依旧可以释放技能对他进行攻击,不过林炁身边有着凌薇保护他,凌薇的那一双短剑快到了极点,即便那【岩裂】技能在林炁眼前炸开,她也能护得林炁毫发无损。
“呵。”
“别以为躲起来我就拿你没招了。”
王玺被淘汰了,沉默自然也就结束了,林炁手中灵能涌动,一头黑豹从虚空中缓缓走来。
“小黑。”
“把他给我揪出来!”
小黑的面色此时也是有些不善,它刚刚出场的动作还没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原本打算趁这个时间好好挖点矿石,结果却又被叫了出来。
独属于小黑的那种捕食者的威势散发出来,【幽灵行走】发动,小黑直接隐没在绿茵场上。
没让林炁等人等多久,
仅仅是三五次呼吸的功夫,绿茵场中的某处地面猛地裂开,一道人影捂着屁股惨叫着飞出了五六米高,一路飞出了比赛场地。
一旁的裁判这时也是没忍住摸了摸鼻子,吹响了哨声。
“选手阿庄脱离指定场地。”
“比赛结束!”
......
从半决赛晋级,
林炁的队伍入围决赛。
而与此同时,他们下一场的对手也已经确定,是来自东海职武的阮清欢小队。
对此林炁没有丝毫的担心,他们队伍中现在的硬实力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同龄人。
即便是一些比他们年长许多的职业者,也很少有能在他们身上占到便宜的,看着面板上增加了足足100点的曝光点数,林炁心里喜滋滋的。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怕错过了比赛,回去的时候就比较自由了,因为他们接下来有着半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林炁虽然心中带着胜利的喜悦。
但却依旧没有忘记这城市中隐藏的危险,他再次回到了那个熏肉大饼的摊位前。
却发现对方已经收摊。
沿路去各个店铺想买些肉食,却又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败,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林炁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早上无论是卷饼掉在地上还是旁边的行人冲撞他,或许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炁默不作声的调出系统面板中的战斗记录。
【11:04】
【指点】
【11:22】
【指点】
【11:47】
【指点】
......
林炁的眼睛眯起,看向身旁的芍芷,警惕道:“你刚刚动用【指点】技能了?”
芍芷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林炁闻言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芍芷这个职业技能的描述里有趋利避害这一项。
也就是说她虽然没有主动使用这个技能,但这个技能却是在被动的发挥效果,帮助他们规避一些危险。
不让我们买食物,
是怕我们吃了?
也不对,
我们已经知道食物不能吃。
只是想鉴定一下具体为什么不能吃,
那是不是就是说,【鉴定】本身其实就具备危及生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
林炁的额头渗出冷汗,脊背一阵发寒,只感觉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旋涡中。
“都打到决赛了,这个时候跑,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而且外面降临带局面复杂,到处都是蓝将乃至紫君级的降临者,自己出去或许比待在城内还要危险,毕竟洛城这种内陆城池有着完备的防御系统。”
“城内还有暗刃小队和洛队这样的顶尖强者。”
林炁沉思了良久。
比赛肯定还是要比的,那在比赛结束之后,降临潮稳定之前,再进一次秘境。
要么等危机爆发结束,要么等实力强大之后再出来。
就这么办!
就在林炁决定返回酒店不在外久留的时候,他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林炁皱了皱眉。
头前面拦路的人他认识,就是他在决赛中将要面对的选手——阮清欢。
“你想做什么?”
“场外动手?”
阮清欢娇俏的脸庞此时面罩寒霜,语气冷冽。
“人。”
“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林炁也是皱了皱眉,
“什么事情?”
“什么代价?”
“我似乎没惹过你吧!”
阮清欢冷冷地看了林炁和他身旁的几位靓丽女孩,没有解释,转身离开了。
看得林炁一头雾水。
林炁身旁的芍芷轻声道:“我听说过一些网上的流言,这阮清欢似乎从小就和李澜江不对付,因为是敏攻系职业的缘故,一直欺负李澜江到现在。”
“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冤家,你敲了人家的竹杠,导致他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修行资源,对方的昏迷也是在与咱们的比赛中造成的。”
“或许就是这么被记恨上的。”
林炁深吸一口气,无奈道:
“无妄之灾啊。”
转身离开一段距离的阮清欢眼中暗红色泽弥漫,时而清明,时而恍惚,靠在墙角站了一会儿,阮清欢银牙紧咬。
“不行。”
“我最近状态有些不对劲,是阿江受伤我心情不好?”
“不,”
“我一定出了问题,”
阮清欢手中的小巧剪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开一道血口,想要借此用疼痛恢复理智。
“快想。”
“我为什么现在能恢复理智,为什么?”
“今天我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忽然,
阮清欢眼中神光一闪,
“对。”
“我刚刚偶遇了林炁。”
“他或许有些特殊,”
“我得去找他。”
阮清欢轻咬舌尖,转身就想追上去,不过她的手腕却被一个人给抓住了,抬头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西服,戴金丝眼镜的青年人,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柔声道:“清欢,刚刚晋级决赛,不和大家吃点烤肉庆祝一下,自己在这里做什么呢?”
阮清欢闻言一阵恍惚,艰难道:“我....我受伤了,需要去医务室一趟,你们先点菜,我马上就能回来。”
戴金丝眼镜的青年有些诧异。
“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我怎么没看到?”
阮清欢指了指自己刚刚划伤的手臂,道:“不算严重,我很快就回来。”
“你哪有受伤啊?该不会是你记错了吧?”金丝眼镜青年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阮清欢闻言一愣,
“我怎么会记错,我的手臂明明是我自己......”但当她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之时,顿时怔住了。
自己的手臂光洁无比,哪有刚刚被割开血肉淋漓的样子?
现在看去,就连最后一丝划痕也在一阵轻微蠕动中重新生长完好,阮清欢呆愣原地。
“我刚刚要做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去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