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新加入她团队的水电工、综合技能培训班的老师，还有刘志鹏几人后，陈梦瑶和欧阳寒并肩走回别墅的大厅。夜色已深，客厅里还亮着暖黄的灯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氛味道。她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说笑声——是家里人回来了，时间正好七点多。
“姐，你还没睡啊？”陈家伟一进门就看见她，笑着打招呼。
“等你们呢。”陈梦瑶站起身，从空间里一样样往外拿东西，“来来来，别站着了，都坐下，我准备了点水果、糕点和零食，边吃边聊。”
“哇，还是姐贴心！”陈丽娜眼睛一亮，立马凑过去挑了一块抹茶千层，“这可是我最爱的口味！”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陈梦瑶笑着把果盘往中间推了推，“趁现在大家都齐，我想问问艺术馆最近的情况，顺便也聊聊接下来的计划。”
“没问题，你说吧。”陈飞扬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机翻了翻记录，“我这两天一直在盯数据。”
“先说说客流量吧。”陈梦瑶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学习班报名的人多吗？拍照那边怎么样？艺术品卖得还行不？”
陈飞扬清了清嗓子：“实话讲，学习这块目前还不太理想。虽然我们价格比外面便宜，课程也专业，但知名度不够，家长更愿意送孩子去那些老牌机构。不过拍照这一块，汉服款式确实少了点，来的大多是冲着‘打卡’来的年轻人，拍完就走，回头客不多。”
“嗯，我知道。”陈梦瑶点点头，“那艺术品呢？”
“这才是亮点！”陈飞扬语气一扬，“每天卖出二十到三十件不等，手工艺人的小摆件、刺绣、陶器特别受欢迎。我已经联系了你签约了那些手工匠人们，让他们加急供货，库存补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陈梦瑶松了口气，“我还担心没人买。”
“瑶瑶，我觉得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办一场演出。”陈飞扬认真地说，“如果能请到本地有名的艺术家来表演，甚至长期驻场教学，肯定能吸引一批真正想学艺术的家庭。你看现在很多家长不是不想让孩子学，是怕没前途，他们都是认为艺术都是浪费时间，学习考大学才是前途。但如果看到有名师坐镇，而且之后还可以通过艺术赚钱，他们就会觉得靠谱。”
“这主意不错。”陈梦瑶立刻拿出纸笔记下来，“我这几天就去联系几位知名艺术家，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另外，我还想邀请市艺术学院参与进来——让他们派学生过来做公益演出或者短期驻馆实践。”
“聪明！”司徒康伟插嘴，“既能帮他们积累经验，又能给我们造势，双赢。”
“对，而且等他们看到我们平台的价值，谈深度合作就容易多了。我们到时会和艺术学院合作，让他们定期派学生过来表演或者教学。”陈梦瑶笑了笑，“等我把人谈下来，再和你定具体的时间安排和节目单，咱们争取一次办出影响力。”
“那你可得抓紧。”陈家成笑着说，“我都开始幻想那天万人空巷的场面了。”
“别吹了。”陈梦瑶白了他一眼，“还有件事——汉服的事我已经重新让慧心设计了一批新款，融合了不同朝代的特色，已经安排服装厂加急做了，过几天新货就到，你记得签收。”
“放心，包在我身上。”陈飞扬拍拍胸脯。
“至于手工艺品展览，”陈梦瑶环视一圈，“如果你觉得现有场地不够，我可以联系国家级非遗专家，找个更大的展厅办全国性展览。到时候在网上征集作品，不限地域，广撒网。”
“哇，那岂不是能挖到不少民间高手？”陈美华兴奋地问。
“没错。”陈梦瑶眼神发亮，“说不定还能顺便招揽一批人才。我们现在在广市能找到的人毕竟有限，全国那么大，藏龙卧虎。要是能把这些人集结起来，在不同城市成立艺术联盟，未来开分馆都不是梦。”
“姐，你是想把咱们的艺术馆做成连锁品牌啊？”陈国豪瞪大眼。
“不止是连锁。”陈梦瑶语气坚定，“我的目标是让传统艺术文化被更多人看见、接受、传承。如果有机会拿到国家支持，那就更好了——政策、资源都会跟上。”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安静了一瞬。
随即，掌声响起。
“姐，我挺你！”陈丽娜第一个站起来，“以后分馆开了，我要去当销售员，专门卖那些刺绣和香囊！”
“我也去！”司徒康伟举手，“我可以负责摄影区，搞个‘最美汉服照’评选活动，引流绝对猛！”
“我毕业后直接来帮你管理分馆。”陈家伟也不甘落后，“反正我不想去大公司卷。”
“你们一个个倒是抢得快。”四叔陈沐阳笑骂，“我还想推荐几个亲戚的孩子来实习呢。”
“欢迎啊！”陈梦瑶乐了，“只要肯干、热爱艺术，我都收。”
“那我就放心了。”二舅司徒少华点头，“梦瑶这想法不仅实在，还有格局。传统艺术需要像你这样敢想敢拼的年轻人推动。”
“谢谢大家支持。”陈梦瑶眼眶微热，“等哪天真开分馆了，一定优先安排你们进去。我现在就在铺这条路，不会让大家失望。”
“你哥我已经动起来了。”陈飞扬得意一笑，“沪市那边的朋友也在帮我留意合适的场地和人脉，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到时第一个开分馆的就在沪市。广市这边就看你的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没问题，我会尽快把展览场地定下来。”陈梦瑶眨眨眼，“对了，新来的员工怎么样？适应了吗？学习进度跟得上不？”
“哎哟，这群新人真不错！”三堂姐陈欣怡抢着说，“态度特别端正，一点架子没有，教什么学什么，记东西飞快。连每件艺术品的价格、课程收费标准，两天就背得滚瓜烂熟。”
“有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五堂妹陈丽娜附和，“而且他们特别虚心，有问题就问，从来不装懂。”
“那煮饭阿姨呢？”陈梦瑶转向厨房方向，“饭菜合胃口吗？”
“姐，你找的这几位阿姨简直是宝藏！”四表妹司徒文君夸张地双手合十，“她们做的菜天天不重样，红烧肉软糯入味，清蒸鱼鲜得掉眉毛，关键是还会煲药膳汤！昨天那锅黄芪枸杞鸡汤，喝完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免疫力都提升了。”
“真的假的？”欧阳寒不信，“不至于这么神吧？”
“你不信明天自己尝！”司徒文君翻白眼，“我还拍了菜单发群里呢，周一到周日全不重复，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连糖尿病人都能吃得安心。”
“这么专业？”陈梦瑶笑了，“看来我没看错人。”
“可不是嘛。”七表弟张景琛啃着薯片说，“我现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饭时间，比上班还有动力。”
“你就知道吃。”六表哥司徒子平笑骂。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张景琛理直气壮。
陈梦瑶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踏实了许多。她又问了些细节，确认艺术馆运转基本顺利后，才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陆续起身回房。
等人都走光了，陈梦瑶拿出手机，一个个给厨房的阿姨们发消息：
“黄阿姨、王阿姨、许阿姨，赵阿姨，这个月的买菜钱我已经打过去了，你们查收一下。买菜的重点是食材新鲜、价格实惠，每天菜单尽量不重复，要有汤，荤素搭配好，保证大家吃得健康。特别是最近天气转凉，可以多炖些滋补汤水。”
不到一分钟，回复接连跳出来：
“瑶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安排妥当！”
“今天刚订了早市的活鱼，明天炖鱼汤！”
“绿叶菜都是凌晨从农场直送的，绝对新鲜！”
看到这些回复，陈梦瑶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转身看向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欧阳寒：“今天辛苦你了，陪我听这么久。”
“没事。”欧阳寒轻声说，“你的梦想很了不起，能陪着你一步步实现，我也开心。”
她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还得继续忙。”
两人并肩走上楼梯，脚步轻轻，却踏着未来的重量。
夜已深，别墅渐渐安静下来。
但在某个房间的灯下，一张写着“全国艺术联盟筹备方案”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计划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