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学校对抗赛(6)
白流雪和泽莉尔换了位置。他们来到了一个僻静、安静的地方，可以集中注意力。
他们之间有一张用高级原木制成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用昂贵水晶雕刻的灵魂棋盘。
灵魂棋是魔法界最高级的脑力运动，因此在许多地下城中作为机制出现，也在各种情况下作为赌注来互相较量。
所以，用灵魂棋来赌注并没有什么问题
“对我用灵魂棋?”
泽莉尔带着比刚才稍微放松的表情摆弄着棋子。
当然，虽然放松了，但仍然面无表情。
“她对我一无所知吗?”
星云商会的女儿，在十几岁时获得了高等精灵的资格，并以第一名进入星花树魔法学校的天才少女泽莉尔。
还有
“灵魂棋的大师。”
可以说是灵魂棋中达到了最高水平的等级。
当然，在大师之间也有根据胜率和经验划分的等级，尽管泽莉尔还很年轻，但她的水平远不是学生能挑战的。
正常情况下，她会赢。
她一定会赢。
因为我是大师。
但我没有自信。
我考虑了0.1%的可能性。
“为什么她要用灵魂棋来赌注?”
无论怎么想，白流雪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棋艺。
偶然间，白流雪没有听说过‘大师泽莉尔’的名声，又偶然地用灵魂棋来赌注?
而且还是用这么大的赌注?
“不，绝对不是。”
她一定有什么阴谋。
尽管如此，我接受了这个赌注因为我有信心赢。
魔法契约书是绝对的。
而且这份契约书上没有任何除了灵魂棋以外的规则。
不可能玩文字游戏。
灵魂棋只能纯粹靠实力来比拼，所以不能使用其他伎俩。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白流雪的棋艺比我更好。”
我对他的棋艺有所了解。之前听说过他战胜了斯特拉最顶尖的灵魂棋选手‘艾德蒙·阿塔莱克’。
作为斯特拉学校的第一名，艾德蒙·阿塔莱克的水平至少是准职业级。
既然他能如此轻松地战胜他白流雪的水平无疑是职业级。
“和我相当，或者更高。”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绝不能掉以轻心。
尽管对方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但我已经在真正的职业世界中以压倒性的实力击败了所有竞争者，获得了大师的称号。
凭借我为了与古代卡尔梅塞特的灵魂下棋而磨练至今的实力，只要像平时一样我一定能赢。
“看起来你在想很多事情。害怕了吗?”
白流雪一边用手指滚动着灵魂宝石，一边开玩笑地说。
这个灵魂宝石是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的证明。
“不。我没事。”
比赛是单局制。
仅此一局，命运将被决定。
“那么，我们开始吧?”
* * *
“呼”
白流雪和泽莉尔开始灵魂象棋后，阿妮拉走出外面，靠在墙上。她快速移动，全身汗流浃背地照顾他。
‘哼，让我准备灵魂象棋太过分了吧’
最近，阿妮拉自从被白流雪发现身份后，一直在尽力服从他的命令。
这并不是因为他破解了她的能力，甚至拥有杀死她的能力。
‘能力仍然无法发动。’
自从她对白流雪施展[噩梦再现]失败后，不知为何，她的能力完全消失了。这感觉相当奇怪。
仿佛‘我’这个存在已经消失了一半。
‘这个能力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过。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任务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会相当头疼。由于她能窥探对方心灵，在艾特尔世界中也是少数的作弊特性，即使能力不足也能勉强生存。
‘哼，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能力完全消失了，回去也只会被冷落。不，本来就是冷落，现在会不会直接被驱逐?
她很清楚失去归属的黑魔人在街头游荡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赶紧打消了可怕的念头。
‘被赶走的话要吃人吗。’
黑魔人靠吸收魔法师的血液生存。但阿妮拉从未真正杀过人或吃尸体。
只是靠完成任务后发放的血袋勉强维持生命。
身无分文，靠发放的血袋勉强维持一日一餐，每晚在废墟中度过。
这样的生活已经20年了，什么都没剩下。被赶走的话只能在荒野中流浪，等待被猎杀的日子。
“唉。与其那样，在这里当真正的跑腿也不错”
当然，这不是她留在白流雪身边的原因。
‘不想变回人类吗?’
他之前说的那句非常诱人的话。
如果是别人说的，她会嗤之以鼻。因为不存在将黑魔人变回人类的方法。其他黑魔人听了，只会嘲笑。因为没有人想变回人类。
但这次情况非常特别。
白流雪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而阿妮拉也真的想变回人类。
‘不会容易的。你是一个完全的黑魔人，要恢复需要付出相当的努力和痛苦…’
但是。
如果那样做的话。
‘你可以回去。保持现在的外貌，从10多岁的青春开始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这句话非常诱人。
白流雪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甚至没有说他曾经将黑魔人变回人类。
只是说，可能。
我能做到。
‘相反你要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接受吗?’
阿妮拉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不太清楚。
反正离开他身边也什么都做不了，是这样吗。
‘如果真的在这里开始新生活’
那会真的幸福吗。
“哈。”
阿妮拉拍了拍酸痛的肩膀。即使成为黑魔人，她天生虚弱的身体也没有改善。
不过，也许有所好转。毕竟在人类时期，她病重到连走路都做不到。
魔法不擅长，身体能力也很弱的阿妮拉。甚至能力还被封印了，如果被路过的斯特拉学生发现，可能会被打死。
‘不过应该没人能识破我的身份。’
这样想着，她转身想稍微休息一下。
啪嗒！
“你。”
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
“呃!”
这里几乎没人会搭话。阿妮拉本能地后退一步，握紧拳头。如果情况不对，就解开黑魔力的封印
‘想想，我不会解封啊?’
封印的黑魔力怎么解?
“嘿，没必要这么警惕”
“什么?”
阿妮拉警惕地看着对方，对方举起双手，开玩笑地后退了两步。
对方是个红眼白发的男人，瞳孔中涌动的气息很熟悉。
‘黑魔人’
“没错。我们是同类吧?很抱歉现在才认出你。你是哪个组织的?既然能进入斯特拉，应该也有一定的地位吧。”
阿妮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奉黑骑士布莱克金顿大人的命令潜入。不要妨碍我的任务。如果你不想侵犯黑魔王的领地的话。”
“别激动。我没这个意思。我和你也差不多处境。”
他敲了敲挂在脖子上的名牌项链。上面写着‘卡巴伦’的名字。
真名还是假名，尚存疑问。
“看到这个了吗?我是学校对抗赛的管理人员。我可以去很多地方。你想看哪里?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算了。我很忙。”
“是吗?真可惜本来想给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
“对！ 因为是同类，所以特别给你看。‘魔法生存’里会有非常有趣的事情发生哦！”
“……”
阿妮拉紧闭的嘴唇扭曲了一下。
说实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并不是所有的黑魔法师都一样。不同派系的黑魔法师所做的事情那只是遥远的传说罢了。但是。
如果是斯特拉学院的黑魔法师可能会做的事情，那不是很明显吗。
‘恐怖活动’
是什么样的恐怖活动。
黑魔法师的恐怖事件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了。他们变得更加智能，能够一次性将魔法界陷入混乱的恐怖活动。
‘这，白流雪也不会知道吧。’
这是个机会。
获得白流雪信任的机会。
在这里揭露那个黑魔法师的计划，并告诉他。
每天为了生存而背负他人的痛苦，吸食血液，重复着令人作呕的行为的黑魔法师的生活，现在已经厌倦了。
她坚定地下了决心，直视卡巴伦的眼睛。尽可能地邪恶地扭曲嘴唇。
“带我去看看。有趣的事情，相当期待呢?”
“好啊，好啊！ 我也一直想给某人看看这个！ 呃，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
卡巴伦兴奋地以奇怪的步伐走在前面，阿妮拉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 回去。’
回到那个曾经在微小而平凡的事物中感受到幸福的时代。
* * *
“啊”
泽莉尔茫然地看着棋盘。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展现在眼前。
‘国王倒下了。’
被白流雪的话，我的国王。
倒塌了。
‘怎么会?’
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我明明尽了全力，动用了至今积累的所有经验和策略，彻底攻击了对手。
我无能为力。
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出去一样。对手完全看穿了我所有的策略、弱点和秘密。
这比被剥光衣服还要羞耻。
因为泽莉尔几乎被阉割了性观念，忠于知识观念，所以被看穿所有的想法是极其羞耻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
他拥有比我更优秀的策略和智慧。
但是
对于一直认为自己最聪明，站在所有人之上操纵棋子的泽莉尔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只是一盘棋而已。冷静点，泽莉尔。’
尽量保持冷静，调整表情，但瞳孔的颤抖是无法控制的。
“我赢了。”
白流雪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平静和从容的表情说道，仿佛刚刚没有进行激烈的棋局。
“那么，你会遵守约定吗?好吧我也会保守秘密。只要你答应这个约定，我完全可以原谅
你这些小把戏。啊，还有这个礼物我会收下的。”
他将灵魂宝石重新放回吊坠里，站了起来。这是一件用途广泛的东西。即使以后见到了精灵王，也可以作为入场券使用。
“我要走了。魔法生存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你也是参赛者吧?别紧张，加油。在那里我不会碰你的。啊，还有这是给你的礼物。”
白流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块可疑的石碑碎片。
“对你来说可能会是个珍贵的东西，留着参考吧。”
当白流雪最终离开时，感到内心空虚的泽莉尔慢慢地靠在了椅子上。
失败了。
作为代价，必须履行在魔力契约书上写下的条款。
虽然有些荒谬，但对泽莉尔来说却是最大的伤害。
[第一条，不要爱父亲]
[第二条，如果第一条不可能实现，则三年内不与父亲见面]
[第三条，如果第二条也无法实现则去爱别人]
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尤其是爱情，更是如此。
也就是说，第一条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必须履行第二条
‘三年之久’
泽莉尔颤抖着手抚摸着魔力契约书。
第一条和第二条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就算这样，第三条也不可能实现。
她一生都为了父亲而活，现在要让别人来填补那个位置是不可能的。
‘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咬紧嘴唇，强忍住即将涌出的眼泪。原本没有感情的她，今天却感到头脑混乱，心脏狂跳不止。
白流雪。
他对自己施加了最残酷的惩罚，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