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就是习惯了凌度，突然换人他可能不太习惯。”
“再说了，如果他真的不信任你，他就不会让你自己选人了，也不会把凌度放出来，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把他藏得死死的，不让你知道吗？”褚乐婷越说越没底，因为她每次提到那个人，爸爸的态度都一样，总是告诉她：要小心薄应淮。
即便这样，她还是尽量帮爸爸找借口。
“是吗？”薄应淮笑了笑，笑得有点冷。
他继续开车，冷冷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第一批人里没有凌度，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褚乐婷心里很无奈，但他都这么说了，她知道再劝也没用，“这件事我来处理。”
好不容易让薄应淮平静下来，褚乐婷又急忙赶回家，打算给褚老板也做做思想工作。
薄应淮已经表态了，如果凌度不一起去新公司，那他们的合作计划就开不了头，也就是说他们开公司的计划得暂时放一放了。
这可不行。
“这算怎么回事啊。”
褚乐婷一边摸着眉头一边烦恼，她真的没想到，这事儿会变成这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那边谈不拢，只能让爸爸受点委屈了。
褚乐婷下定决心，快步朝褚老板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爸爸，你在里面吗？”褚乐婷敲了好几下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点儿试探地问。
手下告诉她爸爸在他们走后也生气地离开了，看这样子，很可能回家了。
褚乐婷正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呢，路过的保姆用眼神告诉她老板早就回来了，肯定在里面。
褚乐婷悄悄地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敲门，小声嘀咕着：“爸爸，爸爸，你在不在里面？”
“进来。”
被她吵得不行，里面一直没出声的褚老板终于说话了。
褚乐婷笑嘻嘻地走进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爸，我能问你为什么非得留下凌度的原因吗？”
知道他还在闹别扭，褚乐婷就直接问了。
薄应淮那边的理由挺合理的，所以她现在想听听爸爸这边的理由，如果也说得过去，再决定怎么做。
“我不是说了吗，凌度跟着我这么久了。换人我不习惯。”褚老板说起这个还有点生气。
“爸，别用这种理由来忽悠我了。”褚乐婷可不吃这一套。
“薄应淮挑的人里面有一个也跟着你好几年了，三四个月前还因为帮你挡酒把胃喝坏了，对你的感情应该不比凌度差吧，你以前还夸过他，怎么他走的时候你一点都没犹豫？”
褚老板刚想开口解释，褚乐婷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我在公司的时候就说了，我会接管凌度现在的工作，交接的事情也由我来负责。我做事你最清楚，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但你还是不愿意。”
褚乐婷的话把褚老板找的借口都给驳倒了，她盯着他，不停地追问：“爸，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让凌度走？你得告诉我原因，我才能解决你们俩的问题。”
“这、这……我要凌度的原因就是之前说的，我用习惯了，反正就是不想换人。”褚老板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在褚乐婷看来，他这个行为就是在故意为难薄应淮。
她明白老爸对薄应淮还是有点儿意见的，在感情这事儿上，她就用大把好处来说服老爸同意，感情这东西可能会骗人，但好处不会。
现在他们家好不容易有了薄应淮的帮助，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老爸却还在那儿挡着，这事儿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老爸你就把凌度给薄应淮嘛，不就是一个人，我很快就能给你找个比他更厉害的人来顶替，保证比你现在还省心。”
沈黎薇坐到了褚老板的沙发扶手上，给他捏着肩膀，可怜巴巴地求着。
“你想想啊，合作创办公司，薄应淮的贡献确实占了大头，这也是我们两家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合作，这笔合作对我们来说是好处多过坏处的，如果因为一个人耽误了洗白的进程，这多不划算啊是不是？”
褚乐婷撅着嘴，假装吸了吸鼻子，声音拖得长长的，“爸爸～爸爸～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凌度让出来嘛，这可是关系到你女儿的终身幸福，还有我们公司的洗白啊，这些不都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褚老板一直没说话，闭着眼睛不看褚乐婷。
每次被这么求下来，他总是忍不住心软，这次不能让她得逞了。
见爸爸怎么都不动摇，褚乐婷郁闷了一会儿，很快又有了新主意。她收回了手，不再给他按摩肩膀。“爸，你是怎么说都不肯让出凌度对吧？”
“对。”这次褚老板终于有回应了。
“行！”褚乐婷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抱胸，一脸严肃，“我辛辛苦苦和应淮交往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能帮我们家一把，结果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把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抹杀了。”
“那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什么都不吃不喝，饿死算了！”她痛苦地宣布，眼里满是悲伤，还不忘瞪着旁边的褚老板，“除非爸爸同意让我带走凌度，不然我死都不吃不喝！”
“既然爸爸都不想搭理我了，那我走就是了！不在这儿碍眼！”说完，她还假装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假装哭着往外走。
褚乐婷说话时声音有点儿哽咽：“没人疼我，没人爱我，我就像地里被冻死的小白菜。”
听着她这些话，褚老板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
就在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他忍不住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干嘛？”褚乐婷转过身来，眼圈红红的。
褚老板知道她是在演戏，又生气又无奈，最后还是让步了：“如果暗影能回来，我就考虑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褚乐婷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当然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