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提着空水桶的杂役老太监吴老头再次慢吞吞地走来。
他混浊的老眼扫过几个义愤填膺又恐惧不安的宫女,尤其是看到夏蝉红肿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他停下脚步,这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极其低沉但异常清晰的声音说道:
“丫头们,别吵吵了。听老头子一句,都躲着点那些黑皮侍卫,还有内廷监的狗腿子。”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春熙,“春熙姑娘,你是明白人。老头子在这宫里待了快四十年,什么没见过?明炎殿...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声音压得更低,字字如锤,砸在众人心上:“殿里晚上的灯,不是原来的金龙烛火,是...绿色的!幽幽的绿光,像乱葬岗的鬼火!那药味...老头子鼻子灵着呢,闻着就不对劲!又腥又苦,还带着股邪气!绝不是太医院正路子来的方子!陛下...怕是遭了大罪了!”
他环视一圈,眼神沉重:“老头子活够了,不怕死。但你们还年轻。记住,活着,比什么都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但心里...得明白!”
他说完,不再停留,佝偻着背,提着水桶,一步一步蹒跚地走远了。
春熙、夏蝉、秋纹、冬梅四人听完吴老头这毫不掩饰、直白到残酷的警示,全都僵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绿色的鬼火?邪气的药?陛下遭了大罪?
这赤裸裸的真相比任何猜测都更令人恐惧!
“绿...绿色的灯...”秋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哭出来,“那...那陛下...”
“别说了!”春熙猛地打断她,自己的声音也在发颤,她用力抱紧夏蝉,也拉住了秋纹和冬梅的手,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和勇气,“吴爷爷说得对...我们...我们得小心...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主殿方向,那扇紧闭的朱红殿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名面覆金属面甲的漆黑侍卫探出身,对外面做了个手势。
一名守卫立刻躬身,快步走向偏殿厨房方向。
过了一会儿,那名面色惶恐的小太监再次出现,端着托盘,上面依旧是那碗漆黑如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涩腥气的药汤,战战兢兢、小跑着奔向主殿。那浓烈的药味随风飘来,让廊下的几个宫女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胃里一阵翻腾。
小太监将药碗递给门口的侍卫,侍卫检查了一下,便端了进去,殿门再次紧紧关闭。整个过程依旧寂静无声,如同冰冷的仪式。
看着那碗被端进去的诡异药汤,再想想吴老头描述的绿色鬼火,几个宫女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那碗药...那绿色的灯火...陛下...
春熙自己也是浑身发冷,只能徒劳地安慰着:“别怕...别怕...”
但她知道,这座华丽的宫殿,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牢笼。
以前那些熟悉的、带着人情味的守卫和规矩,早已被这些冰冷的黑甲侍卫和内廷监的淫威所取代。
而牢笼的中心,正在发生着她们无法想象、也无法阻止的可怕事情。
她们所能做的,只有在这恐惧的阴影下,小心翼翼地活着,等待着一个渺茫的、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希望。
长春殿内,此刻已彻底沦为魔窟。
幽绿的烛光将一切都涂抹上一种非人间的、病态的色泽。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甜腻的异香、浓烈的药味、食物腐败的酸馊气,以及十几名年轻宫女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受惊羔羊般的恐惧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地狱蒸笼般的怪味。
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御案早已不堪入目。
堆积如山的御膳珍馐不再是食物,而是成为了施暴的工具和背景。
各种珍馐被践踏成泥,灵乳凝露泼洒得到处都是,如同污秽的呕吐物。
而最令人发指的是案前榻下的景象:十几名年轻宫女,年龄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出头不等,此刻竟全部被剥去了宫装,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们白皙纤细原本应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此刻暴露在幽绿的光线下,布满了油污、食物的残渣、以及...屈辱的泪痕。
她们不敢抬头,不敢哭泣,只能像一群失去灵魂的玉雕,在极致的恐惧中等待着未知的、更可怕的命运。
殿中站着一人,面白无须,皮肤保养得极好,光滑得如同剥壳的鸡蛋,却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阴柔的苍白。
他年纪约在五十上下,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透着鹰隼般的锐利与深不见底的城府。
他便是内廷监掌印太监,刘凤。
此刻正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践踏着这一切。
他依旧只穿着件月白中衣,敞开的衣襟下,苍白的胸膛因兴奋而微微起伏。
他并没有直接对宫女们进行侵犯——他扭曲的欲望早已超越了肉体层面,而是追求一种更极致的、对尊严、对美丽、对一切秩序和伦理的彻底玷污与掌控。
他一只脚穿着沾满油腻的靴子,正肆意地踩在一名宫女光滑的脊背上,用靴底碾压着,仿佛在擦拭鞋底的污秽。
那名宫女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身体因痛苦和羞辱而剧烈颤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另一只脚,则随意地踢蹬着散落在地上的珍贵水果,朱焰果被踩爆,猩红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如同鲜血;
冰晶梨被碾碎,冰冷的果肉粘在另一名宫女裸露的大腿上,让她冷得浑身痉挛。
“瞧瞧...瞧瞧...”
刘凤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醉的、梦呓般的残忍,他弯下腰,伸出那保养得过分精细的手,如同鉴赏货物般,用冰冷的手指划过一名宫女因恐惧而紧绷的小腹肌肤,留下一道油腻的指痕,“这身子...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比后宫里那些用百花凝露泡出来的贱人...也不遑多让啊...”
他猛地抓起一把早已冰冷凝固、如同猪油般的雪蛤膏,粗暴地涂抹在另一名宫女的胸前,冰凉的触感和巨大的羞辱让她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呜咽。
“闭嘴!”刘凤厉声喝道,随即一耳光抽在她细嫩的脸颊之上。
刘凤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咱家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