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总脸上露出了几分迟疑之色，然后犹豫着开口说道：“林老板，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很开心。”
“只不过既然要涉及到经济上的问题，这件事情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只要请示我们家老板才行，只有他同意做出让步，我才能和你谈。”
王副总看着林凡一脸诚恳的开口。
显然两个人聊了半天话题，再次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问题。
他只是一个副总，涉及到一些重大的决策，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主的，必须要得到柳明的肯定才行。
说来说去可能刚刚也没解释为什么这件事情要找他一个副总来谈谈，而不直接去找柳明。
这算是说到重点了，林凡看着王副总忽然开口说道：“王副总，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只想和你们柳氏合作，而不是想跟柳明合作。”
“你们柳氏是一个大家庭，虽然说柳明在其中占了大头，那你们其他人的力量加起来也不可小觑，尤其是你，王副总。”
“我知道你跟柳明最开始合伙开公司，最后却甘愿屈居于幕后，把大部分的利益都让给了柳明，你自己则是当二把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说什么，但是如今除了刚刚我说的那个条件以外，我还有另一个重要条件。”
听到林凡说起这些，王副总突然心里一惊，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自然也清楚，林凡的这些话里面隐藏的含义。
说实话，如果不是如今的公司确实需要林凡来拯救的话，光凭林凡的这些话，他就可以认定林凡是在挑拨离间。
而对于这样的小人，他一向是不怎么喜欢的。
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听听他林凡想说些什么。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之前林凡和柳明发生过什么恩怨，林凡和柳明之间的恩怨只是当时柳明自己一个人决定的，公司里面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王副总现在很不理解林凡这种莫名的态度。
“林老板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下，我们柳氏是一个大家庭，所以你更应该清楚，我们要团结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我可以允许你详细跟我解释你刚刚的话，但是我不希望听到我不想听到的回答。”
看到王副总那低沉的脸色，林凡反而笑了。
这位王副总很有趣，看起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样的人看似好像不是那么容易配合他完成这件事的，但实际上正因为他重情重义，所以也有大局观，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他和柳明之间的情谊只能说是私底下的交情，而涉及到工人生存的问题，他应该知道会如何选择。
想到这林凡看着王副总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在提出我的条件之前，我跟王副总说一说我和柳明之间的恩怨吧。”
林凡把之前自己的工厂刚刚开始建造，然后被叶富海，和柳明一起针对的事情，跟王副总说了一遍。
王副总听完以后脸色一变，神色变得无比复杂。
这件事情作为公司的副总，他居然不知情。
要知道即便是柳明，他拥有一些重大事件的决策权，但是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起码也应该跟下面的人商量一下，尤其是他这个副总，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然而当初选择重要合作伙伴的时候，柳明却并没有通知其他人，而是直接选择了和叶富海合作。
当然了，从那时的情况来看，这个选择并没有错，毕竟叶家的体量远远不是当时的林凡能比的。
但是从后面的结果来看，柳明的这个决定就是非常非常愚蠢的，正因为柳明的这个决定最终把他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林老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之间难道还发生过这种事？”
“看样子王副总并不知情没错，正是因为有这层恩怨在，也有了我今天的到访。”
“实不相瞒，在来之前其实柳明就已经找过我了，我也已经答应了和你们柳氏合作，这也是我今天过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我确实答应了他要拯救柳氏，但是我一向不是一个喜欢以德报怨的人。”
听到林凡的话，再结合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里面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王副总已经大概猜到柳明的目的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林凡，犹豫了许久，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林老板，你不会是想跟我合作，把老柳排挤出去才愿意跟我们合作吧？”
林凡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不错，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同意接手你们柳市的烂摊子，但前提是我要柳明这个人以后不能在我面前出现。”
这已经是说得很委婉了，说得重一点，那就是他柳明这个人，从今以后在柳氏消失。
而作为整个集团持有股份最多的老总想要把它排挤出去，显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的。
所以林凡则是要在条件上做出一定的让步。
他看着王副总说起了之前和柳明谈好的条件。
“王副总是不是想问之前柳明来找我的时候我们约定好，你们卖给我的材料，我会以你们之前市场价的七成来进行收购，说实话这个便宜很大。”
“但是如今我并不是那么的缺钱，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只要能够顺利达成我的目标，让柳明消失，我可以再让出一成利，以八成的价格收购你们的那些积压在仓库的原料。”
“不仅如此，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也可以想办法替你们分担压力。当然了，前提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能够长远，能够牢靠。”
“这也算是我给出的诚意了，接下来如何选择，就看王副总你到底是要顾及和柳明的私人交情，还是要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