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景辰吗?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儿媳妇了,你们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想到一直以来父母对于叶景辰的偏爱,谢长安实在是忍不住皮了一下。
“滚!”
“别逼老子打死你!”
谢少陵怒瞪着谢长安,要不是有许菁菁拦着,他真的想打死这个逆子。
“你还是快——滚吧,我们现在不想看到你!”许菁菁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对着谢长安说。
“孩儿告辞!”谢长安连忙起身跑了。
看着谢长安欢快离开的背影,谢少陵和许菁菁的表情很复杂。
和诛九族比起来,谢长安以后会断子绝孙这件事就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了。
“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夫妻俩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要保下无辜受牵连的谢家人!”许菁菁对着谢少陵说。
老话说的对,儿女果然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
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
从谢少陵的营帐离开之后,叶景辰并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去找了李先生。
“让人不能人道的药,殿下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李先生表情古怪的问。
“不是一直不能人道,是短时间内不能人道,还要能骗的过皇宫的御医。”叶景辰笑着问。
李先生的表情顿时更古怪了。
“殿下难道是想给自己用?”
“我不想娶妻生子,但是我的身份又很难躲过,所以如果我不能人道的话,我父皇想必就不会逼着我娶妻了。”叶景辰特别坦然的说。
“阴阳调和方是大道,殿下的身体很正常,如果一直不娶妻,不适当疏解,可是会憋出问题的。”李先生提醒道。
叶景辰的脸有些红。
“先生,我心里有数,您有这种药吗?”他竭力保持镇定,问。
“没有。”李先生说。
叶景辰不禁有些失望。
“但如果殿下实在想要,我可以想办法给你配。”小小逗了叶景辰一下,李先生又说。
叶景辰顿时大喜。
“我很需要,还请先生帮我配药,多配一些!先生需要什么药材,我都可以想办法替您找到。”他连忙说。
“都是些寻常的药材,不过有几味我手中现在没有,等回皇城的路上途经热闹的城镇,我再去买。”李先生说。
“那就麻烦先生了,请务必在我回皇城之前将药配好!”
“这件事也请先生替我保密!”
临走之前,叶景辰又问李先生讨了几瓶治外伤的药膏。
如果谢长安挨了打,省得再跑一趟。
他回到房间,刚进门,门就被关上了,然后门轴也插上了。
守在门口的谢长安栅上门之后,一把将叶景辰抱在怀里。
“你刚才去了哪里?我回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跑了呢?”谢长安紧紧抱着叶景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上,边蹭边说。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挨打吧?”叶景辰连忙问。
“父亲母亲怎么可能舍得打我?你还没说你去哪了!”谢长安又问了一遍。
满心欢喜的跑回他们的房间,却没看到叶景辰,谢长安的喜悦顿时消了大半。
问了暗卫,才知道叶景辰去找李先生了。
他正想去找李先生,远远的就看到叶景辰回来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守在门口,守门待辰。
“去找李先生拿药膏去了。”叶景辰说着从袖子里摸出药膏。
“真没挨打?让我看看先?”他挣扎着说。
谢长安抱着人的手收紧,“先让我抱一会,等我抱够了,我脱了衣服随便你看。”
“你好好说话!嗯——不许亲我!”叶景辰的声音有一些变调,他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谢长安又抱又蹭就算了,竟然还亲他脖颈!
“我们现在都跟我父亲母亲坦白了,为什么不能亲?”谢长安不满的问,然后又亲了一下叶景辰的手背。
重重的一下,还有回响。
叶景辰感受到手背上的触感,听着回响,头皮发麻。
“撒手!”他另一只手拍了一下谢长安拢在他腰间的手。
谢长安非但没撒手,反而抱的更紧了一些。
“你想把我的腰给勒断了吗?”叶景辰两只手去掰谢长安的手。
认真练了两年的好处显现出来了,他使出所有力气,总算能掰动谢长安的手了。
他还趁机踩了一下谢长安的脚。
“啊——”谢长安痛呼一声,松开手,眼神幽怨的看着叶景辰,指责道:“我父亲母亲都没打我,你倒是舍得踩!”
“谁叫你不撒手的!”叶景辰白了谢长安一眼。
“就算你父母同意了,我父皇还没同意呢!他那里才是最难搞的,你不想喜提‘诛九族’,就先收敛一些!”叶景辰警告道。
“我有办法对付他!”谢长安有些得意的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叶景辰问。
“明年的上元节那天,会有天狗食月的异象,之后一个半月皇城会持续不断的下雨或者阴天,看不到太阳和月亮。”谢长安说。
叶景辰眼睛亮了,瞬间就明白了谢长安想做什么。
“你想用天象和预言来逼迫我父皇?”
“上天降责,需要储君娶男妃方可化解。”谢长安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
“虽然很没道理,但是操作得当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叶景辰笑着说。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天罚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谢长安的这个办法比他原本的计划要好的多,不过也不妨碍他两个计划一起实施。
就是有点对不起他的老父亲。
但是为了他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也就只能委屈一下老父亲了,他以后会补偿老父亲的!
比如说,让他在喜欢的皇位上多坐几十年!
“既然你现在已经有了解决之法,那就更需要忍耐,以免在目的达成之前功亏一篑!”叶景辰对谢长安说。
“忍忍忍!你就只会叫我忍!你难道就没有冲动吗?!”谢长安握着叶景辰的手把玩,恨不得伸到嘴边咬一口。
他是真的饿了,而且已经饿了很久了!
叶景辰任他玩自己的手,也没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是怎么说服你的父母的?”
“需要说服吗?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只能选择妥协和退让。”谢长安专注的玩着叶景辰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
听着他这番有恃无恐的话,叶景辰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可惜了!
谢少陵应该把他打一顿的。
太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