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终于知道叶景辰清醒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他摸腰了。
他有些兴奋,注视着叶景辰睡颜的一双眼睛亮的有些骇人。
每次跟叶景辰亲近的时候,沉浸其中的似乎都只有他,叶景辰好像永远都能保持冷静,游刃有余,他一直都觉得很挫败,甚至几度怀疑叶景辰根本就不喜欢他。
原来,只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叶景辰的弱点而已。
他的手故意在叶景辰腰间摩梭着,尤其是他侧腰的凹陷和腰眼处,听着叶景辰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勾人的声音。
勾的他差点把握不住分寸,想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到底舍不得吵醒他,谢长安最后只是克制的又替他揉了揉腰,才抱着人睡着了。
怀里的人今天对他特别热情,跟他贴的很紧,谢长安都有些承受不住这种热情,却也不舍得将人推开,身心愉悦又煎熬。
就连在梦里,他都在克制着,又紧紧拥抱着。
叶景辰做了一个有些黏糊,又有点磨人的梦。
他之前虽然开窍了,但可能是因为太无欲无求,所以很少会有那方面的冲动。
但是这一晚,他在睡着之后,久违的梦到了谢长安。
梦里的他也在睡觉,但是却被一双烦人的手给吵醒了。
他再三跟谢长安强调,不能摸他的腰,谢长安还是趁他睡着了之后偷偷的摸,然后不出意外的,把他给摸精神了。
可等他精神之后,谢长安却收回了手,将他晾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他只得自己动手,然而他对他自己的手毫无感觉,摸了半天,那种炙热的焦灼感没有半分缓解。
就在他想忍住羞耻感去找谢长安的手时,谢长安的手终于又放回了他的腰上。
接下来,这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带给了他一阵高过一阵的欢愉。
梦的最后,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梦里有多美好,叶景辰醒的时候就有多抓狂。
他是被闷醒的。
不是捂住口鼻的那种闷,而是身体被抱的太紧,胸闷,才导致喘不上气。
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脾气可不好,想要发作,却发现谢长安竟然将他的手脚都缠住了。
他使劲挣扎,除了将谢长安折腾醒,半点伤害都没有。
而他的这番挣扎,除了让谢长安人醒了,某个地方也苏醒了。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自己的也正精神着。
他顿时就不敢再乱动了。
当他看到谢长安幽深的,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时,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两人用眼神无声对峙良久,能感觉到彼此越来越精神。
突然,谢长安动了。
“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叶景辰吓得连忙说。
谢长安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他,飞快的从床上起身。
谢长安的眼神炙热又隐忍,叶景辰撇过头,不太敢跟他对视。
然后谢长安走了。
但是他没有出门,只是去了木榻那边。
因为有屏风挡着,叶景辰看不到他,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了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喘息声。
声音的主人应当很想克制,但是有的时候,有些声音是无法克制的。
意识到谢长安此刻在做什么之后,叶景辰整个人都炸了,一团无名的火烧遍他全身,本来就精神的地方顿时更精神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试图靠着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克制,但是谢长安低沉的喘息声却不住的往他耳朵里钻,让他忍不住去想谢长安现在的样子。
这一想,他就更加没办法冷静了。
寅时初的北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间一片寂静。
谢长安趁黑摸进澡堂子里,先给自己冲了一刻钟的冰水澡,然后开始洗衣服。
他的,跟叶景辰的。
冰水虽然一时浇灭了他身体的燥热,但是当他用手搓着叶景辰的衣服,闻到独属于叶景辰的味道时,他体内又不可抑制的升腾起一阵阵燥热。
因此,洗完衣服之后,他不得不又冲了一个冰水澡。
房间里,叶景辰脸上的燥热也久久都不能消散。
他就知道,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迟早要出事,尤其是其中一个人还很不安分的时候。
那张床他暂时是不想碰了,看都不想看一眼,今天一定要让内侍将床上所有的被褥枕头都换了,最好连床帘也换掉。
不只是床,木榻上的也要全都换掉,要不然——
叶景辰瞄了一眼屏风,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谢长安的喘息声和某些更不能描述的声音。
这屏风也不能要了!
他感觉不只是他的手,连他的耳朵和脑子都脏了。
可惜身上的部件不能随便换。
他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睡的正香,或许还在做美梦——
算了,他以后也没办法正视所谓的美梦了。
就在叶景辰思维发散时,谢长安推门进来了。
他来到叶景辰身边,人还没靠近,叶景辰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你又用冰水洗澡了?”叶景辰问。
谢长安点了点头。
叶景辰皱眉,“你不是已经......为什么还要用冰水洗澡?”
谢长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叶景辰,“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一次就满足?”
“住嘴!”叶景辰大喊一声,捂住了脸。
“离晨练还有三刻钟,你要不要再去床上躺一会?”谢长安问。
他本来以为,以叶景辰的嗜睡,等他洗完衣服回来,叶景辰应该已经睡着了。
没想到叶景辰竟然在等他回来。
虽然他现在身体很凉,但是心里暖暖的。
“不去床上,脏!”叶景辰想都没想就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谢长安于是知道自己想多了。
叶景辰不是在等他,只是嫌床上脏,不想去床上而已。
“你怎么连自己也嫌弃上了?”谢长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问。
“闭嘴!不许说话!”叶景辰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怒瞪着谢长安。
谢长安心情很好,丝毫不计较叶景辰的态度,放缓了声音问:“桌上太硬了,趴着不舒服,要不然我抱着你睡一会?”
叶景辰看他越来越来劲,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脸朝下趴在手臂上,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