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漫长跋涉,何雨水终于抵达了北方这片神秘的土地。
她拎着自己的行李,宛如一只疲惫的候鸟,刚刚踏出火车站的大门,便看到了举着牌子、犹如迎接贵宾般前来接站的人员。
跟着接站人员又是一路颠簸,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终于到达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且不说何雨柱是凭借自身努力考上大学来到这里,到了工厂后,见过当地的厂长和书记,办好一系列繁琐的手续,这才有专人带领他来到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
待一切安排妥当,房间里只剩下何雨水一人时,她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
就在何雨水专注地收拾行李时,突然,一个神秘的包裹如同沉睡千年的宝藏,悄然出现在行李的最底部。她明明记得,这里面从未有过这样的包裹。
带着满心的好奇,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看着里面的东西,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里面堆满了大量的粮票、肉票,还有手表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等等,杂七杂八的票据堆积如山。
现金更是如同一座小山丘,十元大团结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何雨水仔细清点后,才惊觉现金竟然多达两千块!
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何雨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同时也在暗自思忖,只要自己今后不大手大脚地挥霍,这些票据和现金足以支撑她未来十多年的生活,无需为金钱发愁。
何雨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票据和现金,眼神却透过门口的玻璃,如痴如醉地望向北京的方向,仿佛那是她心中的圣地,久久无法回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已凝固,直到外边传来些许动静,何雨水才如梦初醒,缓缓收回心神,活动了一下自己那仿佛被定住的身躯。
紧接着,何雨水如疾风般快速起身,先是从里面掏出一小部分现金和粮票,然后又如变戏法般找来一个装过饼干的铁盒子。
再接着,她在床下挖了一个洞,小心翼翼地将钱和票放入盒子里,宛如呵护着稀世珍宝,最后又将铁盒子深埋地下。
做完这一切的何雨水,犹如一位技艺高超的魔术师,简单做了一下伪装。一眼望去,和原先毫无二致,做完这一切,何雨水这才如释重负。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水犹如凤凰涅盘,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崭新人生。她过上了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生活,同时也结识了一群新的朋友。在这忙碌的生活中,何雨水渐渐淡忘了自己在北京的过往。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半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在厂子里一直半年未曾出厂的何雨水,这一天竟被自己的朋友叫出去游玩。
一行人玩得疲惫不堪后,便在外面寻了一家小饭店。
众人来到这家小型饭店,何雨水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大家走了进去。
起初,何雨水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直到大家吃完饭,争抢着付钱时,站在人群前方的何雨水,突然瞥见了站在后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
就在看到这人的一刹那,何雨水的脑海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她立刻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看着对方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以及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嘿嘿傻笑的模样,何雨水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何雨水如醍醐灌顶般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便宜哥哥,在送自己上火车时说的那番话;“去吧,去往北方也不错。起码到那边,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
当时的自己,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这个惊喜充满了好奇。无论自己怎样追问,那家伙都守口如瓶,死活不肯说明白。
只是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到时就把他推到我这边来。毕竟当初是我答应她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你也没有答应他什么事情!”
那时的何雨水,心中犹如猫抓般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人。然而,直到此刻,看到对方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了。
就在何雨水愣神之际,对面的何大清声音颤抖得如风中残烛,问道:“你…你…你是,雨…雨水吗?”
何雨水凝视着对面人的面容,眼神如寒潭般冰冷,仿佛看到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脸上更是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何大清见到何雨水的模样,似乎并未认出自己。他的声音愈发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说道:“雨水…雨水,我…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
与何雨水一同到来的人们,听到这话,皆是满脸狐疑地看向何雨水,同时眼中充满了惊讶和诧异。
此时的何雨水,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缓缓说道:“我没有爸爸,我是我哥把养大的!从小都是我哥哥,给我出钱供我上学,照顾我吃饭。”
何雨水言罢,仿若未再瞧何大清一眼,转身对着自己的同事言道:“罢了,诸位可都酒足饭饱了?饭钱也都结清了吧?如此,那咱们便走吧!”
何雨水话毕,头也不回,如离弦之箭般径直离开了饭店。
望着何雨水渐行渐远的背影,何大清方才从刚才何雨水的只言片语中回过神来。他脚步踉跄,仿佛风中残烛,追到门口,望着那远去的人影,如望穿秋水。
不知为何,何大清只觉胸口似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拥堵得令人窒息,双眼亦是通红如血。他伸出手,嘴唇微张,却如鲠在喉,最终什么也未能说出口。
就在何大清如雕塑般呆立在门口时,一个妇女像旋风一样从后厨冲了出来。她来到何大清身旁,眼底的厌恶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出来的妇女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关心的神情,开口询问道:“大清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听小马说,你在纠缠一个女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你可别犯浑,你不看别的,你也得看看小虎。那可是你亲儿子!”
何大清犹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落寞地说道:“什么女孩?那是我女儿,何雨水!”
“真的吗?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孩子不都是来京城吗?怎么跑到这北方来了!”妇人说着,脸上却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般,出现了慌乱。
此刻,正沉浸在悲伤中的何大清,宛如一个盲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女人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