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越是响亮的,反而越是没有味道。
奇怪的是,虽然使人“身体不适”的,明明是味道。
但却只有“有味道却没声”的那些屁,才敢在人群里偷偷释放。
有声无味的,反而只能硬憋。
在一个人面前放一个响亮的屁后,会不会产生“羞耻”的感觉,是由你与这个人关系的亲密程度来决定的。
如此说来,姗姗在我的心中,应该比小狼更为亲密才对。
因为我从未有过,能够在小狼面前大胆地好好放一个“响屁”的记忆。
在她面前的我,似乎总在伪装成一个不会放屁的“神仙”。
当然,截至目前,我俩已相识二十年整。这二十年里,我也没有听过她“放屁”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俩的关系,应该一直停留在“屁都不敢放”的程度。
我那个长长的火车“鸣笛”,才刚“鸣放”到一半时,姗姗便拖着长音,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哎~呀~我~去(qu二声)~!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我听过你放的最爽的一个屁呢!”
她说的很对,确实爽。
很爽!
她看着自己怀里,那个沉浸在“屁”的余韵里,一脸陶醉的我,好一会儿,又笑着追问道:“这回是不是彻底解脱了?”
我是个聪明人,当然秒懂了她的“一语双关”。
我也想笑。
可总觉得我若也是“笑”了的话,对内心的“惆怅”,无异于是一种背叛。
我不想背叛自己的内心,所以强忍着笑意。
与此同时,双手却下意识地自身下的春光里,胡乱地摸索起来。
终于在姗姗接续的咯咯乱笑声中,我也再难绷住,噗嗤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从尴尬,笑到释怀。
从释怀,又笑到了假装释怀。
突然,姗姗问道:“她知道你屋里的是谁吗?”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嗯。她又不傻,除了你,还能是谁。”
我不是故意说谎。
只想着事已至此,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一个“她彻底赢了”的假象,何乐不为?
闻言,她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腰间,吐槽道:“哎呀!你要是不打算起床的话,就把裤子脱了吧!磨的我肚子疼!”
语罢,又看似关心,实则“八卦”地盘问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啊?被人家直接给堵在了床上!”
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
才刚的“惆怅”,不觉间转为“邪念”。
在她说话的间隙里,我早已弹跳起身,重新褪掉一切伪装。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身下,猛扑过去,以狂吻,堵住了她那张絮叨到令我心烦意乱的嘴。
或许是心无挂碍之故,那次的战斗,竟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加的酣畅淋漓!
记得小时候,经常会读到一些与“遗憾”有关的故事。
比如某对儿相爱的情侣,受制于命运的捉弄,被迫分开。多年以后重逢时,却早已各为人父、人母。接下来的剧情,要么冲破束缚,要么含恨终身。
每次,我都会嗤之以鼻。
“若真的相爱,自当坚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与不爱的人‘交合’?”
成年以后,再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想法时,才发现那可笑之人,原来一直就是“自己”。
我不否认,这世上一定会有完美的故事,坚守的爱情。
只是承认,我是凡夫,不配拥有。
姗姗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赢”。
同样的“方式”,她早已赢过多次。
其实我初上军校的那个假期,回省城后见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姗姗,而是小狼。
“炮火连天”,当然重要。
但毕竟是首次“衣锦还乡”,在“心上人”那里证明自己一番,“优先级”便提前了一些。
明明上午就到了的我,骗姗姗说我晚上才能回。
事实上,只要可能的话,我一般都会如此安排“接见”的顺序。
富裕的时间,自然是被我用来与小狼“密会”。
那个假期,是我当兵三年多来,与小狼的首次相见。
她在大学里有了新的对象以后,我俩只是减少了联系而已,从未真的断过。
所以那篇“世界末日”里的表白,早在“世界末日”之前,小狼便已听过多次。
我总会“追”她。
无论她的身边,有没有别人。
我经常恬不知耻地对她示爱。
哪怕我的身边,一直有别人。
因此那篇文章的真实目的,是我的“自断生路”。
虽然我总是说谎,但我真的不是一个“骗子”。
这并不矛盾。
在我确认了小狼在大学里已有了新男朋友的消息后不久,便与姗姗改变了“关系”。
因为对以往的了解,姗姗不免时常怀疑我的真心。
为自证清白,我便将“身陷囹圄”的自己,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qq的密码,告诉给了姗姗。
并且嘱咐她有空的时候,帮我“挂”着。
同时,还不忘放权道:“如果有人和我说话,你就回他说不是本人。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借你之口转达给我。若有人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我的老婆!”
没过多久,小狼便接到了这条,从我的qq里发出的,产自于姗姗手下的:“天涯此刻正在部队服役,不方便与外界联系。你若有事,我可以替你转达。我是天涯的老婆!”
姗姗打电话告诉我这些时,语气里满是无法掩饰的快乐。
没有人不想独占所爱。
这是天性。
我也很满足。
因为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我就是要告诉小狼,就算你不给我提供帮助,我也分分钟可以寻获伴侣。
是的,当我知道她的那个“暧昧者”,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以后,在立刻送上潇洒地祝福的同时,还曾要求她在大学里,给我也介绍个对象谈谈。
为的,是“不枉我爱你这么多年”!
开始时,她还以为我只是开个玩笑。直到我提的次数多了,才无奈地回道:“咱俩这个关系,我得咋帮你介绍啊?这太难了吧!”
年少难免好胜,无论对谁。
三年后再相见时,正在省城实习的她,已与那个“男朋友”分手。
用作话题的“三年往事”中,被我的“女朋友”,从qq里宣誓“主权”的桥段,少不了又多费了些唇舌。
只是当时的我,并未告诉小狼,那个自称是我的“老婆”的女孩,此刻早已开好了房间,正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