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潮涌开始随着动作逐渐侵入予慈的神智。
她仰躺着气喘吁吁,男人直起身,浸湿的墨发被女子弄得缭乱野性,胸膛剧烈起伏着,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浴巾此时更是形同虚设。
看着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东西,目测至少都是六七个。
要死了。
予慈捂眼笑:“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明明只围了一个浴巾来着。
“搬家的时候就买了,藏在手里带过来的。”席淮压抑着气息,哑声,淡色的眸子含笑而欲。
他将女子抱了起来,将东西递给她,哄诱:“乖,帮我。”
予慈眨眼,仰头唤:“席老师—”
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席淮深深吸了口气才忍着没有将女子直接压下去,他喉结滚动着,青筋暴起的手引导女子为他戴好。
“这个时候叫那个称呼,你会被我弄坏的。”席淮松开捂着女子嘴的手,他微微俯身在女子红唇边啄吻,隐忍而克制。
“不要勾我,我会温柔一些。”
然而事实远不是男人说的这样。
予慈明明乖乖的没有任何故意勾人的动作,初次开荤的男人依旧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
东西用掉一个又一个被主人无情的扔在地上,屋内的声音直到天明才有了停歇的意思。
最后一次时,席淮抱着怀中的人儿动作未停,他轻咬着女子的耳垂,哑哑开口:“其实,电闸是我关的,做了个装置,定了时。”
予慈咬牙:“……”
见不应,席淮轻笑,放缓了动作故意磨她:“生气了?还是没力气说话了?”
“会怪我吗,嗯?”
予慈没有晕过去,但离晕也不远了。
席淮坏的很,仍然慢条斯理的磨着她:“会怪我吗?”
予慈哭出声:“不,不怪……”
席淮看着女子不堪承受连求饶都说不出的模样低低笑出声。
大手将她凌乱浸湿的碎发撩开,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最终还是怜惜的在她额头处落下一吻,算是默认放过。
……
彼时深夜,缅国俯光区的某处大厂内灯火通明。
“啪!——”
酒瓶四分五裂。
上方座位的壮年男人小麦皮肤,肌肉壮硕,满脸戾气。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周遭瑟缩的小弟,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冷哼:“那个蠢货!居然跑去华国!”
扶手被猛地一掌拍断,下方一众人影颤抖着,纷纷不敢承接男人的怒气。
“大哥,稍安勿躁。”沉默半晌的萨利缓缓开口,手中擦拭着匕首。
萨利:“老三死了,未必不是好事。”
上方的糯康眼神阴鸷:“噢?”
“您忘了上次么。”萨利吊着语调分析,笑意盈盈。
“他带的队被那个和我们作对很久的雇佣兵组织算计到,一百多个弟兄全军覆没,还直接炸废他一条腿。”
“老三一直都是空有蛮力没有脑子,被弄死是迟早的事。我们本来就留他不久。”
“这次被华国警方做局逮到,我还担心老三那货会不会嘴巴不严。结果偏偏最后被一个第三方的女人给毙了?呵……”
“我们什么都没做就除掉一个蠢货,这是好事啊,大哥。”
男人阴柔的语调缓缓又粘腻,糯康蹙眉,竟真的开始思考他说的话来。
周遭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纷纷开始帮腔:
“是啊老大,三当…撒帕那个蠢货是没有脑子的呀!万一他给警方透露什么消息,那我们就完了嘛!”
“对啊对啊,只能说那个女的杀的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
……
恭维劝说的声音一声一声,糯康听的烦躁,抬手示意安静。
“萨利。”
看向下方瘦弱的男人,糯康笑着,露出黢黑的牙齿,“我一向信任你。你分析分析,那个女人什么来头,能不能挖来合作。”
一顿,想起什么,“啧,她跟几年前那个打野拳的小子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高空移动狙击,一秒瞄准还是瞬间毙命,当时观看新闻的时候,众人全都沉默在原地,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就算在当年全球顶尖的AS特种部队里都没遇见过这么厉害的!
萨利明显知道其中利害,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至于是敌是友……”
一顿,沉声:“目前不能直接判断。但是……”
糯康皱眉。
“若说她是为了悬赏金,可当时老三已经在华国警方手里,她就算打死他也拿不到一分钱。”
“若说她是为了正义……”
萨利一顿,说的自己都笑了。
“如果是正义,华国警方不会那样对她。”萨利抬眼,笑得阴柔。
“那到底是什么!?”糯康没了耐心,靠在座椅,脖颈处的大金链子噼里哗啦晃动。
“大哥或许忘了。”
萨利不疾不徐。
“近几年那个雇佣兵组织对我们的讨伐越来越频繁猛烈,飞机上的那个蒙面女人,说不定就是他们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其他组织的。毕竟——”
“我们的悬赏金足以养活很多阴沟里的老鼠。”
“但我们的仇家,更比悬赏金和老鼠加起来,都要多呢。”
……
帝都某处别墅,书房内。
面容淡漠的男人和一脸苦涩的男人已经提前进行了一场“友好交流”。
周中捂着差点被锤烂的胸口,一脸痛苦,“老大哥,你下手是真重啊……”
予咨坐在座位抽着烟,闻言神色不明:“皮痒了就松松。”
男人的语气还带着未散的怒意,周中揉着胸口,有些无奈:“老大哥,不是我不跟你说这次任务,这实在是机密啊。”
一脸冤枉的摆手:“我哪里知道你一直以为戈尔斯岛是个被达官贵人和糯康联合利用权钱圈起来的腌臜地,暗戳戳想清理他们很久了嘛!”
虽说华国军警不分家,但到底是不同的,不能什么消息都互相通知吧??
予咨抽着烟,面色淡淡:“你们再晚行动一天,老子的部队就登岛了。”
对于戈尔斯岛的清理申请在半年前就递交,层层审批下来今天就可以上岛逮人。
已经好久没活动筋骨的予咨做梦都想上战场杀糯康,如今先拿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开涮也不错。
结果箭在弦上了,临门一脚了,他妈的通知他行动取消了!?
隔天看见新闻,予咨犹如吃了个爆浆的苍蝇一般,难受了一天。
居然不叫他!?
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好战分子,周中抽搐嘴角:“大哥,嫂子知道你这样么。”
予咨:“……你皮又痒了?”
“大哥啊。”周中无奈的抹了一把头,“你当年死里逃生,如今退居部队幕后乐的清闲,不用再像当年那样每天打打杀杀,风里来雨里去,不好吗?”
“你现在都应该享天伦之乐了啊。”
越说越苦涩,周中抿唇:“我知道当年AS部队的兄弟全军覆没是大哥二十多年的心结,让你一刻都不敢—”
“闭嘴!”予咨腾的起身,眼中全是压抑的怒火。
男人的脸色差的可怕,周中脖子一梗,硬着头皮开口:“让你一刻都不敢放下职责!心里全他妈是愧疚!连觉都睡不安稳!!”
“可这些年你安顿兄弟们的家人!从未间断寻找失踪的几个战友的遗孤!给钱给房给工作!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他们竭尽全力把活路留给你!嫂子也好不容易把你养回正常人的样子!他妈的不是让你永远活在以往的啊!!!”
予咨瞠目欲裂失去以往的淡冷,他上前就要抓住男人的衣领,周中也不要命的凑上前,在拳头即将落到身上的瞬间哭着咆哮开口:
“你难道不记得他们遗言了吗!?”